乔月月坐上位置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
卧室和书包这两个重要的地方能找到纸条，这里会不会也有呢？
果然在一本书的夹层中摸到了东西。
她没有第一时间查看，而是放在了兜里。
前后左右都有人在，现在不是看的时机。
悦耳的上课铃声响起。
每个学生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乔月月注意到有几个人神色踌躇，和她最开始一样找不到位置。
但很快又都各就各位。
她垂了垂眼睫，看来玩家们无处不在。
一个男同学鬼鬼祟祟四下看了看，然后从书桌里摸出了一张纸条查看着。
他的行为吸引了很多视线。
就连坐在窗边的乔月月的同桌，都发现了。
“苏晓同学，好像和往常不一样呢。”同桌的声音响在耳边，乔月月回头，对上一双深沉的眼睛，对方笑了下，低头翻着书。
【同桌绝对有问题！】
【应该说每个人都有问题！】
【这个苏晓肯定是玩家，他也太蠢了，大庭广众下看纸条，是个人都发现啦！】
【我还注意到几个人，应该也是玩家。】
【其他人呢？是Npc还是鬼怪？反正每个人都怪怪的。】
【也有玩家和月月一样能隐藏啊，我觉得崔婉婷就挺像玩家呢？你们觉得呢？】
【知道这个又有什么用？到现在还没遇到危险，又处处是危险。】
【害！老师来啦！安静……等等……我们又没在上课安静什么？接着奏乐接着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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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崔婉婷称作灭绝师太的是语文老师，穿着一丝不苟，泛黄干枯的长发扎着，鼻梁上戴着一副眼镜，下巴很尖，不苟言笑，刻薄中又带着一丝古板。
“现在开始发上星期的月考卷子，咱们班有的同学真是不思进取，着重表扬一下班长，又是第一。”
趁着老师发卷点名的功夫，乔月月将班级同学的脸和名字一一对上，从灭绝师太手里接过自己的试卷，低头一看成绩，哦吼！4分！
她的分数是全班倒数第二，至于倒数第一，当然是好姐妹崔婉婷了。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乔月月好奇的翻看着试卷，就算选择题胡乱选连线题胡乱连再写写作文都不至于得个个位数吧？
其实这张卷子是写满了的，只是驴唇不对马嘴，拼运气的胡乱选项都没中，4分还是作文给的，崔婉婷倒数第一，是因为人家压根交了白卷。
一堂课在灭绝师太的讲题下度过了。
“乔月月、崔婉婷、张天天……”灭绝师太一连点了好几个名字，乔月月记得，这些人都是班级倒数，“你们几个，来我办公室一趟。”
“害！又来了！”崔婉婷走到乔月月身边，拉着她磨磨蹭蹭跟在坏学生小分队末尾。
办公室。
老师们各自处理着手上的事务，对于学生来这里也只是瞥了一眼。
坏学生们站在地板上，有的紧张兮兮、有的面无表情、有的毫不在意。
“崔婉婷！乔月月！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若是下次考试成绩没有进步，就等着叫家长吧！”
叫家长？
乔月月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出妈妈诡异的笑脸。
结合老师的话，这一切看似无关却又能联系在一起。
“月月？”
“嗯？”
从办公室里出来，崔婉婷就一直揽着乔月月的肩膀：“灭绝师太总用叫家长威胁咱们，可哪一次又没真叫，反正我下次考试还要交白卷。”
“你呢？”
“好姐妹，你不会背着我偷偷进步吧？”
崔婉婷笑容满面看着自己。
可乔月月又从话语里听出来了给自己挖的一个坑。
如果她没有进步，老师真把妈妈叫过来该怎么办？那她刻意扮演的乖女儿好学生形象岂不是全崩了？
要是她进步了，又该怎么面对未知身份的崔婉婷？
无论走哪一步，似乎都是个死局。
崔婉婷将眼神收回，哼笑着：“我相信咱俩的感情，你绝对不会背叛我。”
上午第三节的课过去，乔月月终于找到机会借口去卫生间方便查看纸条。
只是崔婉婷也跟着来了。
身为好姐妹，怎么能不手牵手去厕所呢？
乔月月将门锁上。
正要从口袋里摸出纸条时突然察觉到一股打量的视线。
她疑惑地查看，镜头也随着她的视角转动。
然后乔月月和直播间的观众便看到——
在地面两个厕所隔间狭窄的夹缝中，有一双黑洞洞的眼睛。
见偷窥被发现，眼睛的主人咧开嘴巴。
露出大红唇里两排洁白的牙齿。
“月月，你在干什么？不是要上厕所吗？”
“……”乔月月掏出一把纸，迅速脱掉裤子，回：“上啊，我拉屎，找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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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前面的bU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