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再熟悉不过了，因为前几天她们还和他争吵过。
乔月月抿了抿唇，锋利的杀猪刀一下一下划开坚固的外壳，露出里面完整的一具赤.裸的尸体，尸体上有几处伤口血流如注，四肢丝毫看不出来曾经有被分割的痕迹。
“什么情况？他不是玩家吗？不是早就死了吗？怎么会变成小丑？”
宋小雪化身十万个为什么，现在发生的状况真是令人愈发看不懂了。
死去的玩家忽然化身为小丑屠杀一起的同伴，现如今游乐园的小丑都是同样情况吗？那么旧的小丑又去哪里了？按照玩家们死亡的数量，应该远远不止九只小丑才对。
如果说死掉的玩家都将成为新的小丑，那么小丑的数量……不敢想象！
乔月月对铁门后的世界更加好奇了。
张芳芳拉了拉她的袖子：“该走了，另一边的小丑过来了。”
没有在这个地方停顿太久，张芳芳提醒之下立马就转移位置，乔月月并没有再去击杀一只小丑的打算，这具身体实在是太弱了。
方才的那一只不仅耗费了她大部分力气，还用了一颗糖果道具，而宋小雪为了帮忙拖延时间，又浪费了两颗。
血亏！
在一个地方苟到天亮，约定好下午汇合的地点，二人便分道扬镳了。
下午下班后，宋小雪带回来一个消息。
说是从小朋友手里换到糖果的几率变成了零。
当乔月月拉着她的手前去躲避的时候，宋小雪不禁好奇：“今天不去看看那扇门吗？”
“不去了。”
“为什么？”宋小雪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昨天乔月月还表现出百分之二百的好奇心，怎么今天眨眼间跟变了个人似的。
根据宋小雪所想，以乔月月的性格，在看到小丑外壳下是玩家扮演的之后肯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她都做好了陪着乔月月去探险探秘的准备了，结果突然告诉她她的猜测是错误的。
宋小雪的心肝仿佛有个爪子在挠，痒痒的。
“那扇门一看就有危险，我又不是疯了，有些秘密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乔月月比较珍惜自己的小命，也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
她又不是个莽夫，可不是一有事就冲上去的性格，“再说了，还有几天时间副本就结束了，我们手里剩余的糖果也足够度过去，能安安稳稳结束，我又何必找死？”
宋小雪成功被乔月月说服了。
两个人就这么躲躲藏藏苟了下去。
当副本人数只剩下十个人的时候，副本时间已来到了第七天。
宋小雪躺在女生宿舍的床上，心情美美哒：“睡一觉醒来就回去了，乔姐晚安，芳芳晚安。”
“晚安。”张芳芳坐在镜子前对她挥挥手，然后继续往自己乌黑的头发上插着花。
天亮了。
一夜睡得很安稳。
宋小雪是被窗外照进来的阳光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雪白的天花板。
她眨了眨眼睛，记忆一瞬间聚拢而来。
所以说……
她这是回去了吗？
从床上爬起来，窗户旁，一道单薄瘦弱的身影笼罩在光影之中，显得寂寞又萧索。
“乔姐？”宋小雪张了张嘴，刚睡醒的声音有几分嘶哑，不过这并不影响她的声音清晰传入乔月月耳中。
少女缓缓转过身来，清晨清亮的光芒照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有一瞬间衬得她的皮肤接近透明。
乔月月脸上未施粉黛，尚有些稚气的脸满满的胶原蛋白，五官生得很明媚，一头泼墨般的秀发垂直到胸前，为她平添了几分清纯。
她的身上天生就有种贵气，可能是与从小生长的环境有关。
宋小雪不得不感叹就算是在乔月月最低谷最颓废的阶段，她那张无懈可击的脸也没掉出过学校校花排行榜的第一名。
就算是被校园几位男神众星捧月的白心柔，和乔月月在一起比较也是云泥之别。
清晨的薄光是温柔的，是清冷的，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却也只是错觉而已。
宋小雪反应过来，忧虑地道：“还没结束？”
“没有呢。”乔月月摇了摇头，坐下来认真分析着系统提示。
老玩家的话不一定是对的，看看张盼就知道了。
“这个副本并没有说通关时间，于是我们就都默认了是七点，特别是在得到老玩家的肯定之后，就更坚信了。”
宋小雪点点头，没有反驳，只是道：“难不成张盼骗我们？”
回忆张盼近来做出的事，宋小雪觉得自己真相了。
乔月月却有不同看法：“应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骗人，而且其他人也都默认了副本只有七天，只能说明还是经历的太少了，而我们也犯了致命的错误，那就是小看了系统规则。”
宋小雪从醒来后紧皱的眉头就没平复下来过，她打开页面一行行认认真真翻看，却什么都分析不出来。
“系统并没说通关时限，难不成我们要一直待在这个副本里直到地老天荒？”
“不会，既然通关要求是活下来，那肯定是有通关的法子的，只是我们还没有发现。”
宋小雪见乔月月智珠在握的模样，心里有了安全感：“你有办法了？”
乔月月提起昨天晚上的事：“小丑是可以杀死的，而当整座游乐园里没有小丑的时候，所有人就都满足了活下来这个要求。”
宋小雪脑壳疼：“我们昨天解决一只，还剩下八只，就凭我们两个人……根本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这个乔月月也想过。
她给出的办法就是——合作。
“你确定他们会跟我们合作吗？”
双方之间的矛盾可不是一般的深。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在性命为前提的条件下，我相信他们只有选择与我们合作这一种办法。”
“行，我都听你的。”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下午二人难得出现在例会中。
当乔月月把自己的想法一说出来，活下来的人都认真思考这个办法的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