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槿音被秦毅屿简单的一眼看得脸颊微红,也是奇了怪了,她居然感觉从秦毅屿那不过一秒的眼神里,看到了宠溺的感觉。
难道这就是程沁宁常说的,要是想恋爱了,连路上的狗都感觉长得眉清目秀的,路边的野花都散发着恋爱的味道?
秦毅屿看了祁槿音后,视线很快又移到了李书雅那边,说:“不想玩了就走。”
李书雅一向没皮没脸惯了,对秦毅屿的话完全没有在意。她收起了脸上那楚楚可怜的表情,自顾自地转移了话题,“表哥,奶奶昨天都还在念叨你好久没去看她老人家了呢,是不是结婚了就不太方便啊?”
说完眼神不时往祁槿音那边瞟着,好像光明正大地看上一眼,祁槿音就会变身成老虎,一口将她吃了一般。
祁槿音坦坦荡荡地说:“表妹有事咱就说事,不要阴阳怪气哦!”
李书雅又恢复到了一脸委屈巴巴的样子,对着秦毅屿说道:“表哥,我又没说什么,表嫂为什么这样说我?”
跟李书雅一起的姑娘在跟着帮腔道:“祁姑娘这嫂子当得可真不行呢,哪有在外人面前这么不给妹妹脸面的?”
祁槿音看向那姑娘,疑惑地问秦毅屿:“这是哪位啊?”
“不知道。”秦毅屿连看都没看一眼。
祁槿音微笑着点了点头,什么都没有再说。
无关紧要的人,干嘛要浪费口水去跟她争论?而且吵起来还颇为费精力,更重要的是她第一次参加秦毅屿的朋友聚会,还是需要注意一点形象的。
陈溪看着祁槿音和秦毅屿夫妻二人直接把站在一旁的她直接当成了空气,饶是自认为能屈能伸的她也觉得很没面子,她一脸不快地拽了拽李书雅。
那人却若无其事地在冲着秦毅屿撒娇道:“表哥你就帮帮我嘛,要是被我爸妈和奶奶知道我还打牌输钱了,肯定会让我死得很惨的,表哥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陈溪的脸都黑了,自己好心给她出头,结果那眼皮子浅了,就光惦记着钱去了。
真是人穷志短,要不是想创造机会和秦毅屿见面,她才懒得搭理那没有公主命,还非得把自己当公主的人呢。但是她现在却有点犯迷糊了,既然秦毅屿都已经结婚了,她还有没有维持和李书雅来往的必要?
秦毅屿瞥了李书雅一眼,缓缓地说:“那关我什么事?”
李书雅错愕地看着秦毅屿,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之前虽然表哥对她也是偶有不耐烦的时候,但是大多情况下都会满足她的要求,她自认为自己在表哥的心目中是有地位的。
她想了想,用不善的目光看向祁槿音,真是碍眼又碍事的家伙。
不过现在倒也不好再在这里闹下去了,不然惹得表哥不喜,她更加得不偿失。
她重重地“哼”了一声,拉着陈溪就往外面走去,关门的时候将包厢门猛地用力甩上。
包厢里丝毫没有受到他们的影响,只是隔壁那桌麻将人手不够,面临散场的时候,喊秦毅屿过去凑数。
秦毅屿怕祁槿音一个人不自在,拒绝道:“你们自己玩吧。”
其他人自然没有错过他看向祁槿音的小动作,瞎起哄道:“哟,不出老秦还有当妻管严的潜质啊。”
“果然结了婚的就是不一样,连打牌还要经过老婆的允许,咱几个还是安心当单身贵族吧。”
“这不是差角嘛,嫂子也一起来玩。”
秦毅屿头疼地看着他们,“一个个嘴怎么那么碎?”
他的话非但没有让这些人安静下来,反倒是打趣得更起劲了。
“老秦,别害羞嘛,咱这些人里可就你结婚了,要不给咱传授一下经验?”
“有道理,老秦,有没有夫妻相处之道之类的可以分享的?”
男人八卦起来的功力并不比女人的差,甚至比女人还要更加不依不饶。
祁槿音借口要上洗手间,赶忙去外面透口气。
嬉笑声被包厢门遮挡住,祁槿音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才往洗手间走去。
祁槿音刚关上洗手间隔间的门,外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要是平时,祁槿音不一定能听得出来,但是现在是刚刚才听过的声音,她肯定能分辨出来。
“溪溪,你就别说那丧气话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表哥那婚事是怎么回事,依我看肯定长不了的。越是现在,你越应该经常在我表哥面前多刷刷存在感,以后他才记得住你啊。”李书雅的声音完全没有了刚在包厢里的柔弱,条理清晰的话语倒显得有点利落。
接着是另一道女声扭捏道:“你这话说得,我又不是找不到好男人了,干嘛非要耗在你表哥身上啊?”
“是是是,你这么优秀,要什么样的男人就有什么样的。”李书雅连忙哄着,道:“是我们家的都喜欢你,希望你能嫁给我表哥,做我表嫂呢。你是不知道,在家里我奶奶隔三差五的就要念叨你几句,你在她老人家的地位都要超过我这个亲孙女了。”
李书雅见陈溪的表情有松动的迹象,连忙趁热打铁道:“你知道的,我表哥很听我奶奶的话,我奶奶又喜欢你,你和我表哥要是成了,这不是皆大欢喜的事吗?”
看了看周围没有人,李书雅的声音压低了些,“再说,我表哥说不定也希望快点摆脱那女人呢。上次不是那女人闹上了热搜吗?我早就看她不爽了,干脆趁机找人跟踪了她,想给她一个教训。谁知道她还挺警觉的,直接告诉了我表哥。我表哥很快就查到了是我出的手,但是也就口头上教训了我几句,这事也就翻篇了。”
李书雅洋洋得意地炫耀着,“你是不知道,我表哥这人最是护短、记仇了。当初我在学校被人欺负,他二话不说就给那人家里施压,逼得那人当众给我道歉后,又灰溜溜的转学了。他要是真的在乎那女人,知道是我出手的后,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就算了的。说到底,要不就是他根本就不在乎那女人,要不就是在他眼里,我比那女人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