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正事,苏晓迫不及待地想回家,哥哥刚刚说给她带了礼物,还说放在家里了,究竟是什么东西呢,搞得这么神秘!
弄得她心痒痒的。
韩瑾正被苏晓拉着走,他在后面心平气和地看着前面火急火燎的小姑娘,嘴角微微上扬,小家伙会喜欢嘛?
苏晓一打开门,便听到里面传来的犬吠声,她脑子里转了转,怎么好像听到大宅里传来了狗叫声,听错了嘛?
刚拐过垂花拱门,就见到一黑一深褐色的俩只小东西奔跑着向她冲过来。
苏晓怔了一瞬,两只小东西已经跑到了她面前,“汪汪”了两声,苏晓从呆滞中回过神来,“哥哥,这就是你带回来的东西?”
韩瑾正挑挑眉,“嗯,特意让朋友留意的猎犬,喜欢嘛?”
他让朋友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两只刚满月的猎犬。
自从去了运输队后,他就经常出门,虽说安排了五弟和妹妹过来陪媳妇儿,但还是觉得不那么安心,便想到了家里要是养一只狗就好了,看家护院,人类的好朋友。
便让朋友留意着,这不,这次出去就说找到了,还一来就俩。
俩就俩吧,有伴也挺好的,而且,这边活动产地也多,不怕养不了。
苏晓蹲下来仔细观察,“哥哥,这是猎犬嘛?”
全身毛发很亮,一黑一褐,再配上黑黝黝的眼睛,看着很可爱呢。
韩瑾正蹲下来抚摸其中一只,“嗯,这是军犬的后代,培训后特别适合看家护院。”
“那它会不会怕人?”这么小小一只,捧在手心刚刚好。
韩瑾正摇了摇头,把其中一只托放在她手上,“不会,你摸摸它,很快就会长大了。”
这么神奇,苏晓没有养过狗,对此很是好奇,晚上一直缠着韩瑾正问。
韩瑾正没想到自己还没有两只狗受重视,洗完澡后,一把将还在唠唠叨叨地苏晓抱起来,放到床上,他两手撑在她身侧,沉哑着声音,“媳妇儿,现在,你该关心的是我……”
苏晓“……”
吃醋的男人真可怕,憋久了的男人也可怕,吃醋加憋久的男人更可怕!
这一晚上,苏晓被翻过来翻过去的折腾,她感觉男人像故意一样,吊着她迟迟不让她满足,非得让她哭着求。
狗男人是真的狗啊,狗的醋都吃!
第二天苏晓醒来已经快到中午了,她起身感觉了一番,身子还是很酸软。
肚子有点饿,大宅里静悄悄的。
突然,她耳尖地听到宅子里传来了小狗的汪汪声。
咦?
声音越来越近,随着一起的是男人的脚步声。
果然,没几秒,门口的帘子被掀开,高大俊美的男人走了进来,脚边还跟着两只小狗。
苏晓眼前一亮,就想下床,怎知刚一起身,身子便一软,直直落入了男人的怀里,抬头便迎上了男人揶揄的目光。
苏晓涨红了脸,她这是谁害的?
韩瑾正抱着她的手紧了紧,看着她的脸色赶紧哄道,“我的错,我的错,肚子饿不饿?我准备了海鲜粥。”
苏晓喜欢喝海鲜粥,天气又热,吃其他的没胃口,韩瑾正在家的时候经常会准备各式各样的粥,搭着小菜,营养又开胃。
经过一段时间,男人煲粥的手艺明显有了质的提高。
韩瑾正遂抱着苏晓去洗漱,然后盛了一碗粥,都没让她动手,直接一勺一勺地喂她,苏晓也懒得自己动手,浑身软得像没骨头一样靠在男人身上喝粥。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这段日子的事情。
韩瑾正趁机将苏三爷的调查结果告诉她。
苏晓听了一阵沉默,至此,她是费家女的事基本可以定调了。
许久之后,她才吐出一句,“他们,真的不是故意不要我的?”
韩瑾正忍不住握紧她的小手捏了捏,“嗯,他们都以为那个孩子出生就夭折了,这些年一直没有怀疑过。”
苏晓梳理了她的身世。
大意就是:
她出生时家里出了事,只有外婆陪在妈妈身边,妈妈没到预产期就生了她。
生产之际仇家作乱,家里人分身乏术,被钻了空子,早产的她被仇家用一个死婴换走了。
这里面当年医院的管理肯定很有问题。
她出生后和妈妈都还没来得及见上一面,妈妈生产时大出血,外婆顾着妈妈那边,忽略了她这边,只来得及看了一眼,因此后面被换了孩子都不知道。
现在看这样的事情感觉是不可思议,但当年太多的巧合,可以说是阴差阳错,再加上有心人故意遮掩,这件事竟然成了。
这件事当然是亲者痛仇者快。
事情发生后,外婆和妈妈相继病倒,家里一时间兵荒马乱。
外公要照顾外婆也渐渐退隐幕后。
也由于当年遮掩的太好,这么多年,费家人都没怀疑过这个“早夭”的事情,甚至当年还隐瞒了几个小的,导致费家几兄弟压根不知道妹妹的存在!
命运弄人,苏晓只能这样感叹。
苏晓对费家人并没有什么怨愤,反而对这个问题很是好奇,“那后来我是怎么到苏家的呢?”
韩瑾正悠悠地说,“那人说本来是要处理的,但,当时突然发生了别的事情,他就把此事托付给别人去办,接手的那人胆子小,不敢直接下手,就把孩子放在车站里面。苏母当时带着病弱的女儿去看病,但孩子太小没熬过,回程在车站里面的候车区看到了这个裹着包被的小孩子,小孩子长得粉雕玉琢的,自己的女儿又没了,便生了抱回来的心思。”
“后来,她便把你抱给你乡下的外公外婆养了。”
所以,这也是没有人怀疑过苏晓不是苏母亲生的原因。
苏母当年确确实实生了一个女儿的。
只不过她女儿是真正的早夭。
苏晓很不能理解,既然想代替自己的女儿,怎么着也得对她好吧,抱回去又不好好对她,到底图什么呢?
无法理解。
来龙去脉现在都清楚了,苏晓叹了口气。
她其实谁都不怨,毕竟,她不是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