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皆沉默了,两成的利润给个人?这不是割资本主义尾巴嘛?这个想法太大胆了,要是前几年准得抓起来吃花生米,也就这一年来环境松泛了些。
林厂长看着众人脸上一言难尽的表情,缓缓说了一句,“领导人曾经说过,特事特办。”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是啊,那改还是不改?
设计部负责人看着前头的领导们,着急不已,要他说,这买卖划算啊,只是利润的两成而已,关键是,这些设计一看就是走的高端路线,完全是不愁卖的那种,不就是目前他们急需的吗?
他恨不得立马拍板。
廖副厂长带头,“厂长,我觉得可行。”
设计部负责人一看,也赶紧跟上,他可是举双手赞同。
最终,在场十人全票通过。
林厂长的心落下一大半,轻轻吐出了一口气,“老廖,待会你跟我一起,我们将这个事情跟陈部长反应一下,如果上头没有问题,这件事就算定下来了。”
厂里通过只能说成功了一半,如果上头不同意…
不,他们一定得说服上头,不然,等待他们厂子的,恐怕就是不太美妙的结果了。
廖副厂长郑重的点了点头,自知此去责任重大。
不过,为了厂子的未来,他一定会据理力争。
林厂长从公文袋里掏出拟好的合同,心情还有些激动,双手都有些隐隐颤抖,“苏晓同志,你看看,这是我们厂根据你说的条款拟好的合同,已经在里面写明了你的要求,你看看有没有缺漏的地方,我们好再补上。”
苏晓没想到这么快就得到了答复,她和哥哥讨论过,自己的这个提议可能能通过厂里,但,要上头同意可不那么容易,毕竟现在还是集体主义时代,讲究奉献精神。
但,哥哥又安慰她,虽然是这样,但海市这边的情况应该会不同,这是一个包容性比较强的城市,而且,领导班子比较开明,可以说是求贤若渴。
但凡换一个城市,他都不敢让她冒这个险。
苏晓有些诧异地接过了合同,仔细看了起来,条款列得很清晰详细,点明了她所设计的衣服销售利润她占两成,每月结算一次。
她看了看,感觉没什么问题,便递给旁边的韩瑾正。
韩瑾正勾了勾唇,接过去看了起来,他看得可比苏晓认真多了,还提出了一些不明白的地方,林厂长都一一耐心解说。
“没什么问题。”
太好了,林厂长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问,“那,我们是否现在签约?”
尽快定下来,以防夜长梦多。
苏晓点了点头,拿起笔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合同一式三份,苏晓签完名后,林厂长赶紧收了起来,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苏同志,我现在立马拿回厂里盖章,会抓紧时间把合同给你送过来的。”
他搓了搓手,热情地看向她,“你看,什么时候有空过去我们厂里一趟?”
“大家都很想见见你。”
苏晓正有此意,不过,她还要准备一下,“明天吧,明天早上我过去一趟。”
正好,她心里有些想法打算过去跟他们沟通一下,毕竟难得出来,还是要先沟通好。
“好,那明天合同我一起给你。”林厂长听了很高兴。
“对了,厂长,我爱人可以一起去吗?”她一个人过去哥哥肯定是不放心的。
林厂长爽快的答应了,“可以,当然可以。”
“对了,明天我安排个车来接你们。”
苏晓想了想,这边过去服装厂还有些远,当下就答应了。
晚上,苏晓整理了一些打算给服装厂生产的衣服图纸,毕竟她早前在空间里已经画了很多图了,挑一些合适的出来修改修改就可以了。
在这边待了一段时间,每天在各大百货之间转悠,再加上哥哥的解说,苏晓对海市的文化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修改起来得心应手,一个下午再加一个晚上的时间,她已经挑了一部分春装出来。
当然,现在不适合大量生产春装,只能明天去厂里看看有哪些布料,挑一些合适的来先生产,重心还是要放在夏装上才行。
与此同时,她还有一个小小的烦恼,设计图纸如果通过邮寄的方式极有可能泄密,她在大队也很难请假出来,这可怎么办好,难道她要把秋冬的图纸都留下来,这明显不现实。
韩瑾正听了苏晓的话,清咳了几声,把自己前几天接到的通知告诉她。
“什么,公社的运输队?”
苏晓疑惑极了,他们公社有运输队吗?
韩瑾正看着苏晓眼睛瞪得圆溜溜的,越发觉得她可爱,忍不住将她抱到他的膝上坐着,面对面直接来了一个热情的吻。
一阵热吻后他才抱住她,低低的在她耳边说起这件事。
公社成立运输队当然不是突然,在此之前早有意向,只是组织在得知他腿伤痊愈后加快推进了这件事的落实。
苏晓很快从中发现问题,“队里插手了?为什么?只是给你谋个工作?”
应该不至于,难道,是要哥哥执行秘密任务,哥哥脚伤痊愈,返回部队这个很有可能。
韩瑾正避重就轻,“媳妇,组织任命我为公社运输队的队长。其他的,……”
他顿了顿并没多说,媳妇这么聪明,应该能明白。
果然!苏晓的心沉了下去,她忍不住紧紧抓着他的衣领,“哥哥,不会有危险吧?”
“运输队而已,会有什么危险。”韩瑾正抱紧了她安抚。
不,这个时候的运输队才是最危险的,很多地方可能还有流蹿在各地的敌特、山匪那些,甚至偏远地区还有很多人拦路打劫的,干运输的虽然工资高,但危险系数也大。
感觉到怀里人儿的不安,男人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安抚,“别担心,哥哥的武力值你还不相信吗,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一叠声的安抚见怀中人还是忐忑不安,韩瑾正墨眸沉了沉,既然这样,他抱起了怀里人儿,快步往大床走去,只能换一种形式来好好安慰媳妇了,保管给她足足的“安全感”。
“哥哥…”
“乖,留着嗓子一会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