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看出了他的想法,“我在外面罩个外套就可以了。”
说着,又从衣柜里翻找起来。
很快,她就找到上次苏晓送给她的风衣,米色的风衣跟这个裙子颜色也搭,她又从柜子里找出一双低跟的黑色牛皮短靴。
沈悠在镜子前转了转,回头去问程子聪,“老公,我这一身如何?”
程子聪从报纸中抬头,一眼惊艳,“甚好。”
隔天,沈悠带着俩人去了海市第二纺织厂挑布料。
苏晓的这个手艺太厉害了,而且她听韩瑾正提过她现在在做高端定制,需要那些好料子。
对于自己来说就是个举手之劳的事情。
女人天生就是爱美的,苏晓也是如此,况且作为一个服装设计师,看到这么多的好料子哪还忍得住啊,她和沈悠俩人一起挑了起来,韩瑾正则跟在她们身后,任劳任怨的当起了搬运工。
这一待就是一上午。
“这些料子到时就让人帮忙送到我家吧,你们觉得如何?”
韩瑾正和苏晓相视一眼,“嫂子,之前我让班长把江川路那边的宅子收拾出来了,我和苏苏打算过去住几天。”
媳妇一直说想住小洋房呢,既然来了海市,怎么都得满足她的愿望。
沈悠想了想,估计人家小年轻脸皮薄,不好意思吧,不过人家到底新婚燕尔的。
“也行,左右和这边离得不远,有空过来吃饭。”
“那这些料子,我就让人送过去那边给你们吧。”
“中午还是在我家吃饭哈,下午我再送你们过去。”
苏晓上前挽着沈悠的手臂,“那就谢谢嫂子了。”
程哥和嫂子都要上班,一直住在人家家里也不方便,而且,况且他们在这又不是没房,房子多得很呢。
苏晓的心都快飞了,海市的小洋房,后世的价值不亚于京市的四合院呢,住一晚可是天价,更何况拥有一幢小洋房。
下午,沈悠特地开车送韩瑾正夫妇过去小洋房那边,将俩人放下,她就直接去上班了,虽说请了一天半的假,但工作到底是需要自己做的。
小洋房掩映在树丛中,看起来就很是古朴幽雅。
韩瑾正拿出钥匙打开院门,轻轻地推开大门牵着苏晓的手走了进去,又轻轻地关上了。
入目的一条石子铺成的2米宽左右的路,一直蜿蜒至台阶下,左右两边碧绿的草地,草地有新修整的痕迹,估计是前几天程哥安排了人过来处理过的。
路的尽头是一座两层半高的小洋房,朱红的门窗,红瓦的屋顶,是苏晓熟悉的十九世纪风格。
韩瑾正牵着苏晓的手漫步在石子路上,“媳妇,感觉如何?”
苏晓深吸了几口,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哥哥,这里很好,我很喜欢。”
好优雅,好有小资气息。
差点让苏晓忘记了这是处于哪个年代。
墙里墙外是两个世界。
韩瑾正紧了紧苏晓的手,“走吧,进去看看。”
推开厚重古朴的大门,苏晓的目光立马被吸引。
屋里处处散发着古老的气息,鹅卵石的墙面、烟囱、火炉、楼梯扶手,这些都在默默地诉说着近一个世纪的海派优雅与传奇。
感觉超级高大上,苏晓好奇地到处看。
韩瑾正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直到觉得差不多了,“媳妇,我们上二楼看看。”
一楼是会客区,二楼是主卧、客房、书房,另外阁楼还有个房间。
在楼上转了一圈后,苏晓对顶楼的阁楼有了兴趣。
这里房间不大,但浴室有个圆形的浴缸,屋顶竟然铺了一层玻璃,可以看到外面的星空,这也太小资了吧。
比不过比不过,没想到以前的人竟然这么浪漫。
韩瑾正见苏晓的目光一直徘徊在浴缸和屋顶上面,勾了勾唇,凑近苏晓耳边暧昧地开口,“媳妇,要不今晚我们住这里?”
苏晓回过神来,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转身下了楼梯,她对这房间里的火炉还挺感兴趣的,一会研究研究。
海市天景大饭店。
“呦,小悠,这身裙子真好看。”
“对哦,这件风衣也好看。对了,你哪里买的?”
今天是表妹的婚宴,沈悠一路走来,已经有不少人夸她这身衣服好看了。
沈悠面色不变,实则欣喜若狂,她就知道,苏晓做的衣服肯定到哪里都引人注目的,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捏紧了手里的袋子,这里面装着她给表妹的结婚礼物,表妹一定会喜欢的吧。
客房里。
“表姐,这个是什么?”新娘子穿着红色的结婚礼服,好奇地打开沈悠递过来的袋子。
“没什么,就是两件衣服,我请人给你设计的睡衣,送给你的新婚礼物。”
这是她专门请苏晓设计的,当时只说要送给结婚的表妹一件礼物,时间太赶,她也只是说了一下,另外也还准备了别的礼物,没想到只是两天的时间她就送过来了。
还说时间太紧,下次会再给她也送两件。
林晓柔从袋子里拿了出来,料子很柔软,可这款式……
她不由红了脸,就算是睡衣,也太暴露了吧,这,这,这,前面也太低了吧,这能遮住什么。
沈悠看着她红了脸,不由捂嘴轻笑,“晓柔,这是睡衣,晚上睡觉穿,你怕什么。”
她眸子微转,意味深长,“姐跟你说,妹夫肯定会喜欢。”
林晓柔捏紧了袋子,胡乱地将衣服塞回袋子里,脸上强装镇定,只是脸上绯红,连脖子那里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沈悠暗暗好笑,小年轻啊,她俯身抱了抱林晓柔,“晓柔,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没几天,沈悠又主动找上了苏晓,这次,她是带着任务来的。
之前她只是有初步的想法,没想到经过婚宴后,这个想法竟然有了谱,帮忙促进的是她的表妹林晓柔。
“事情是这样的……”沈悠轻抿了口茶,放下茶杯缓缓说了起来。
原来,她表妹的父亲,就是她的小姨丈,是海市兆景服装厂的厂长,这几年厂子里的效应越发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