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刚才只是演示挑衅啊！”
“是嘛？”萧易水猛然撞击，口中冷笑道：“效果相当不错！”
沙发剧烈摇晃着，发出不详的咯吱声，似乎下一刻就要散架。黑寡妇呻吟着，尖叫着，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作茧自缚”。
足足半小时后，老炮儿才得以重新进入。此刻的休息室已经被收拾好，可那快散架的沙发，以及疲惫欲死的黑寡妇，都揭示了之前发生的事。
“……”老炮儿人都麻了。
这尼玛也太勇了吧？服用药物突破，那可是闯生死关啊！根据私下流传的统计数据，一转到二转，成功率不足五成。
那些突破失败的，轻则元气大伤，终身再难进步；重则当场失控，死状惨烈。
可萧易水和黑寡妇，竟敢边突破边啪啪啪？这也太胆大包天了吧！
再算算时间，他们足足啪了个把小时？在这方面老炮儿一直颇为自豪，可现在却有种冲动，想跪下来抱紧萧易水大腿问一句：
“大佬，您怎么办到的？是不是有什么神药啊？”
他咳嗽一声，把身体摔进沙发。“我拷问了那个变戏法的，基本弄清楚了身份。”
“哦？”萧易水投来问询的眼神。
“他跟我们是同行，但更加没底线。只要钱给够，连国首他都敢刺杀！或者跪下来给你口，献上菊花都可以。”
萧易水双眼发直，心灵受到了极大冲击。黑寡妇听到“口”这个字，震撼之余却有些心虚。
“这……有点奇怪啊。这么没底线的人，以前怎么没听过。”萧易水有些好奇。
老炮儿摊开双手，露出了佩服的表情。“他是外省人，在当地名声还挺响。但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在一次帮人Sm的时候，不小心弄死了雇主，而且还是市首的儿子。”
“他只好潜逃到首都，重新开拓业务，结果第一单就接了你老婆的——真是太倒霉了！”
“……”萧易水和黑寡妇面面相觑，一时说不出话来。
片刻之后，萧易水想起个重要问题。“他是哪条路的修行者？”
在之前的战斗中，这家伙又是闪光又是冰，还能阴影跳跃、召唤雷霆闪电，甚至口吐恶魔之语，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
老炮儿解答了他的疑问。“他是四转旅者。”
原来如此！两人恍然大悟。
旅者之道，最擅长的就是空间法术，包括但不限于开门、传送、占卜、空间储物、空间切割以及——白嫖！
白嫖是一句黑话，其实是指他们的记录法术。只要亲眼看到某种法术被施展，就能尝试记录在本子上，并一次性释放出来。成功率和威力和自身实力成正比。
在之前的战斗中，李佳乾每翻动一页，就能释放一种法术。也正因为是消耗性的，他才会心痛得直呼“亏大了”。
“好家伙，玩得还挺花。”萧易水甚至觉得，这家伙就是个低配版的自己，全能得吓人。
老炮儿瞅了他一眼，试探着问：“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萧易水耸耸肩。“杀掉可惜，放掉又不太妥。算了，送给你了。”
“太好了！”老炮儿一巴掌拍在他背上，乐得眉开眼笑。“你真是太慷慨了，要不以后我叫你哥吧？”
“……”萧易水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提醒，“他也是四转，可不比你差。你驱使得了吗？小心阴沟里翻船。”
老炮儿狞笑一声，“你就放心吧！老子纵横向阳区十几年，这点手段还是有的，包管收拾得他服服帖帖。”
“这么有自信？”萧易水有些诧异，又有点不信。毕竟人家也是四转，不比老炮儿差。
老炮儿凑过来，低笑着开口：
“旅者是条很有趣的道路，他们的修行者大多以法核或者法器形式存在。”
“啊？为什么？”
“因为他们的法术以传送、占卜、记录为主，每一样都很好用，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明白了吗？”
萧易水哭笑不得，一句“我操”差点脱口而出。
“所以只需要威胁他，胆敢不听话，我就把他的资料放出去，保证他晚上睡觉都得睁一只眼。”此刻的老炮儿，笑得像一只奸诈的狐狸。
……萧易水无语了，于是换了个话题。
“我出门这半个月，有什么重大新闻吗？”
一说这个，黑寡妇可就不困了。她缠住萧易水脖子，邀功似的笑起来。
“有啊有啊，发生了一件震惊世界的大事！”
“是啊，绝对是重量级的。”老炮儿也附和。
“是嘛？”萧易水来了兴趣，调整了一下坐姿。结果听到黑寡妇说：
“你知道海上四皇和七领主吗，那都是半仙以上的大佬？就在前几天，黑夜领主和战争领主发生激战，结果后者陨落了，连船都被抢了去。”
“这一消息出来后，引爆了各国修行者圈子呢！”
“……”萧易水嘴巴微张，说不出话来。
黑寡妇没发现他的异常，一脸陶醉地感慨：
“啊，神秘、强大、杀戮果断，我真是太崇拜黑夜领主了！”
萧易水：“……”
老炮儿在一旁补充说：“除了两位主角外，参加战斗的还有一位高手。据说他叫霍扬锋，来历神秘，道路不详，实力也存在很大争议。按长夜余火号船员的说法，他只有三转，但大家都嗤之以鼻。”
“从五转到半仙，看似一步之遥，实则有如天埑！半仙之强，举手投足间能毁天灭地。能加入他们的战斗，还击杀其中一方，霍扬锋至少五转起步！”他凑过来压低了声音，“甚至有传言说，他是黑夜领主的姘头。干掉战争领主后，他将会取而代之。”
萧易水哭笑不得，心说真是越传越离谱。自己和黑夜领主清清白白，更不想当劳什子的领主。
他咳嗽一声说：“不信谣不传谣，哪有这么夸张啊！”
老炮儿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地劝诫道：
“周老弟，你是人中龙凤不假。但正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该学习就要学习，别被骄傲蒙蔽了双眼啊！”
“是啊是啊！”黑寡妇也连连点头。“老公你好好努力，肯定能超越霍扬锋的！”
萧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