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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镇长媳妇儿一早就去了县里。到了沈嘉国的院子外,大门是锁着的。

镇长媳妇儿自己拿出钥匙来,开了门进去了。

大宝二宝上学去了,沈嘉国也去公安局上班了。到了中午镇长媳妇儿自己随意做了点饭自己吃了,到了晚上才做了好饭等着他们回来。

“奶奶来了吧!”二宝见大门开着蹭一下蹿屋里去了,喊着奶。

“哎,下学了。”镇长媳妇儿笑着从灶台前站起来,拉着二宝的手站起来。

这十年二宝的个子也高了不少,一下子蹿起来了。

“奶,我爷今天来不?”二宝把书包扔在炕上,拉着镇长媳妇儿坐在炕上说话了。

“好好的书,你就这么乱扔。”镇长媳妇儿把书包拿过来给他收拾了一下那被狗啃了一样的书。

“奶,你不用给他收拾,第二天还那样,老师都说他那书还不如从狗窝里拿出来的整齐呢!”大宝把书包给自己挂好,然后坐在镇长媳妇儿身边靠着她说。

“姐,你信不信今晚我就把你书包扔狗窝里。”二宝呲着牙跟大宝说。

“你扔一下试试!”大宝伸脚踹了一下二宝,“我给你扔沟里去信不信?”

“奶~你看我姐,她成天就知道欺负我。”二宝坐在镇长媳妇儿另一边撒娇着,还伸出手欠欠的捅咕着大宝。

“沈瑞彦,找打吧你!”大宝站起来一把薅住了二宝的衣领给一把摁在了炕上。

“奶啊——!我姐又打我了。”二宝杀猪一样的叫声喊着。

镇长媳妇儿看着他俩这么多年一直这么闹,笑出了声来。

沈嘉国刚到家就听见二宝嚎着,就知道他闺女又揍二宝了。

进屋看灶膛还有火呢,看样子他妈来了。

“别闹了,你爸家来了,吃饭。”镇长媳妇儿拍了拍大宝的腿让她别揍二宝了。

二宝见大宝不揍他了,趁着大宝想下炕的时候,一下子从背后按住了大宝,“打完我就想走了!”

“沈瑞彦,你搞偷袭。”大宝气的拿胳膊压下二宝的胳膊。

“这就兵不厌诈。”二宝嘿嘿笑着。

沈嘉国瞟了一眼炕上打的翻滚的两个孩没说话,端着饭到桌子上。

“吃饭了,别闹了。”镇长媳妇儿站在桌子前喊着他们姐弟俩。

大宝二宝没听继续打着。

“吃饭!”沈嘉国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但是姐弟俩没听见。

“你爸说话了,别闹了。”镇长媳妇儿见沈嘉国脸色沉了下来赶紧说着,再闹该罚站了。

“休战!”二宝赶紧说着,再打下去到时候又是他被罚的多了。

“准了!”大宝点点头,她也有点害怕她爸黑脸。

四个人坐在桌子前吃着饭。

镇长媳妇儿见沈嘉国正吃着呢,怕现在说了他不高兴然后不吃了,还是等吃完饭再说吧。

吃完饭二宝跟大宝洗完去了,镇长媳妇儿斟酌着怎么开口。

沈嘉国看出他妈有话要说,“妈,怎么了?”

“我,我想问问阿彩……”

镇长媳妇儿的话还没说完呢,沈嘉国不白净的脸又黑了几分,明显是不想提起楼阿彩。

“你二婶跟我说,她娘家那面有个人挺合适的,你要不相看一下。”镇长媳妇儿试探着说出来。

沈嘉国摇了摇头,他不想找。

“你还等着阿彩呢?”镇长媳妇儿见他摇头,看样子又没戏了。

他要不点头,那就跟强摁着牛头喝水一样,谁也摁不下去。

倔脾气贼大,也不知道随了谁了。

“别提她。”沈嘉国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十年了都没回来,当初还说什么给他道歉来。道歉个屁,就是忽悠他的。她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

镇长媳妇儿见沈嘉国又是这样,这么多年只要一提起楼阿彩这个名字就这个表情。

也不知道他这是恨上了阿彩,还是没放下阿彩。

“你今年也四十多了,我跟你爸也会老了,两个孩子长大了你怎么办?一个人就这么过了么?”镇长媳妇儿叹口气打算劝着沈嘉国。

洗完碗的大宝二宝听见屋里的话,两个人悄咪咪的走出去了。

院子外大宝二宝坐在石头上都没说话了。

“你还记得妈么?”大宝手撑着下巴侧头问二宝。

她还记得妈呢,她妈告诉她,如果以后看不见她,让她好好长大的。

这么多年她一直在好好长大的。

“不记得。”二宝赌气的说。

“好好说话!”大宝给了二宝后脑勺一巴掌。

“记得又有什么用?她会回来么,既然不回来了,我记得她干嘛?”二宝眼圈有点泛红了,他怎么可能不记得。

虽然不记得他妈的样子了,但是他记得他妈那天突然不见了,以后他就再也没喊过妈了。

“奶说,你长得很像妈。”

如果不是他是短头发,成天在学校里调皮捣蛋的,光看这张脸还都以为他是女孩呢!

“嘁!”二宝不屑的嘁了一声。

————————————

“妈,别说了。”沈嘉国不想听了,打断了镇长媳妇儿的话。

他现在对别的女人提不起兴趣来,他谁也不想娶了。守着两个孩子长大就得了,那个没良心的女人也不会回来了,或许,可能也回不来了吧!

否则,怎么真的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每年他都会去黑山上找她去,可是他连一个狐狸毛都没看见过,难道黑山上的狐狸都没有了么?

镇长媳妇儿见他不开心了,只好出去跟大宝一个屋睡觉去了。

沈嘉国难受的捶了捶自己的心口,这十年感觉他的心都空了一样,每天只是机械的跳着,在无半点波澜。

沈嘉国往后倒在炕上,目光楞楞的盯着屋顶。

他以为不去想她就能忘了,就能回到正常的生活了。

可每次到了晚上,他一个人守着空空的屋子心里就能想起她来。每次看见二宝的那张脸也能想起她来。

但是每天他睁开眼睛,屋里永远都是他一个人,十年了。

院子里他栽的柿子树,他挖的鱼塘养鱼,他搭的秋千都没等来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