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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为什么没人回我的消息?是故意装作看不见吗?

微弱的路灯照耀着看不见尽头的路,苏无息站在铁门外注视着安沐离开的背影。

直到再也看不见,他才原地动了动僵硬的双脚。

今夜发生的事情多少是有些匪夷所思在里面的。

苏无息自认为自己不是个热心肠,他是天生的欺诈师、阴谋家。

可像这样多次插手同一个人的事情是从来没有过的,这让他觉得不安,并怀疑自己可能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他抬了下鼻梁上的镜片,眸光微暗。

如果说上次是为了扳倒赵立乾才去帮的忙,那这次他是真的找不出什么借口。

白皙的手指摩擦着指腹,他想不明白,干脆将这些事给抛到了脑后。

打开车门坐在车内的时候还能嗅到一股甜甜的味道,舒缓了他躁郁的情绪。

也许安沐说的对,他只是将她当做朋友罢了。

‘咔’。

他点燃了车,打开了车前的灯光,一时间周围的黑暗被驱散了,车内也暖和了起来。

时候已经不早了,他也该回去睡觉。

只是车前,站着一个黑黢黢的人影,挡住了他前进的路。

安少宇自顾自笑着,只看着就让人如沐春风,他俯身弯腰伸手,去敲了敲苏无息车前的玻璃。

“可以聊聊吗?”

苏无息抿直了唇,微抬着眼睑,看着那张经常在各种银幕上出现的脸。

打开了一旁的车门,邀请安少宇进来。

嗯,这人也没他好看。

——

山庄内一片寂静,只有微弱的指路灯照在离墙底三十公分的高度处。

安沐蹑手蹑脚的打开了大门,只一条缝儿,身形灵活的闪身进去,关门。

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她踮着脚尖,又用同样的力度踏上了楼梯,甚至连呼吸都不敢超出10分贝。

终于到了二楼,她先是瞅了眼紧挨着自己的安洛笙的房间,小心翼翼迈了两步,将耳朵附了过去。

室内很安静,连呼吸都听不到,寂静的几乎要让安沐以为这里面是停尸间。

【二哥在睡觉?好!好啊!早点睡好啊!】

【可是我都没睡呢,二哥睡得还挺香,不太舒坦…不过现在给他打电话把他吵醒然后我再去睡觉会不会被我哥发现我是刚回来?】

【我真是太坏了,怎么能这么想?果然这世界还是坏人多啊,自己不睡觉也见不得别人睡觉。】

【呼!不管了,想睡觉,好想睡觉,真的想睡觉,真的好想睡觉,确实是想睡觉,呼~去睡觉。】

她以同样的方式离开,打开了房门的一条缝。

‘嗖!’的一下闪身进去,以饿虎扑食的劲头飞到了床褥上,还舒坦的打了两个滚儿。

而重新归于黑暗的别墅门口,又一次被打开了条缝儿。

刚刚被安沐鉴定过的,本应该在房间中睡觉的安洛笙迈着平稳步子走了进来。

他像是隐如黑暗的猎豹,一举一动都没有发出任何动静,连呼吸都按照相同的频率进行。

青年摸了摸自己的手机,是经过了他调试的型号,也就意味着能无时无刻不保持着满格的信号。

可没收到一个回应。

最后的一条聊天信息,是他的。

六朵炸金花。

安洛笙:沐沐回房了。

时间滴滴答答的过,又过了几分钟,还是没有任何一条新的消息刷出来。

简练而冷淡的广阔客厅中,四周全是昏暗一片,没有一丝光亮。

可是昂贵材料的大门被打开了一条缝儿,从外面透进来一抹路灯的颜色。

青年穿着一袭月白色长衣长裤似乎是丝绸质地,在路灯的反射下泛着一阵阵涟漪。

青年板着脸,整个人坐在沙发上,两手捧着自己的手机,苍白的脸颊反着屏幕的荧光。

诡谲的气氛一点点弥漫开来,那青年的脸上好像蒙上了一层烟雾,似乎下一秒,便会出现某些青面獠牙的恐怖局面。

他动了动手指,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敲击着手机,发出‘噼里啪啦’的打字声。

宛如来索命的鬼魅和幽灵,在用满心的负面情绪发出悲泣。

于是,这样一行带着极度不满带着怨念的字同时出现在几人的手机上。

六朵炸金花。

安洛笙:为什么没人回我的消息?是故意装作看不见吗?

安洛笙:沐沐已经回房了,沐沐已经回房了,沐沐已经回房了,……(三个屏幕这么长的擎天柱)沐沐已经回房了。

如果只是单纯的无视的话,并不会让安洛笙如此的纠结。

可在他发出去这条消息之前,几乎所有人都在为安少宇出谋划策,包括安然都在,他们聊得可开心了。

只是他的消息一发出,群内就陷入了冷场的局面。

他已经等了五分钟,还是没有人回应,他才选择不开心。

这件事并不是他的错。

长达三个屏幕的清屏小程序一发出去,安泽忆立刻发来了回应,紧接着,是群里在线的几人都给安洛笙发来了回应。

安泽忆:?

安逸萧:?

安少宇:?

安然:???

安瑾辰身为大哥,他一直在关注群里的动态,但一直保持着沉默。

毕竟大哥要有大哥的风范。

他想了想,还是把打好的问号给删除了。

——

安沐一回到房间就关上了门,自然没有看见突然从门口出来的安洛笙,也不知道几人之间发生的事。

她整个人卧在柔软丝滑的大床上,盖着厚实但没什么重量的被褥,将全身给隐匿其中。

半晌,才从一条缝儿中伸出个脑袋,额发乱七八糟,小脸儿也红扑扑的。

她摩挲了下手机,突然想起了苏无息。

按道理来说苏无息离山庄很近,那么这个时候应该也已经回家了,发消息大概会方便吧。

毕竟两人已经很熟稔了,报个平安也算不上什么越距的事情。

更何况,那人的性子还是蛮合她的胃口,长得也好看、

【嘿嘿嘿嘿嘿~吸溜~】

白腻的手指戳了戳黑黢黢的手机屏幕,亮了。

安沐:我到家啦。

S:好的,早点休息。

苏无息回的有些慢,一贯的言简意赅。

安沐翘着两条腿趴在床上,有点子疑惑。

“为什么苏无息不说自己有没有到家?有来有往的不是最基本的吗!”

“没关系,我有嘴。”

这样想着,她回了过去。

安沐:你到家了吗?

此时山庄泛着寒气的铁门外,依旧停着一辆崭新的梅赛德斯.奔驰,黑亮的车身线条流畅。

“叮咚。”

一声清脆的未读消息提醒声打断了安少宇酝酿的思路。

苏无息不好意思的对着安少宇颔首,单手拿起了放在车辆储物格子里的手机。

这个问题丝毫有些棘手,青年温润的眉眼微皱。

在镜片反光的作用下,安少宇也看见了那个熟悉的头像和那句询问的话。

唇角挂着的笑意猛地一僵,流露出郁结的情绪。

还真是令人不快。

苏无息捏着手机的掌面没有用力,只是他的手并没有很多肉,即使什么都不做也会隆起一条条经络和骨节,看上去过于涩。

S:我还没有,现在有些麻烦事。

还没点击发送,安少宇便打断了他的动作,轻声笑道:“不好意思,…并不是我有意偷看您的聊天记录。”

“只是实在是有些好奇,能否问一句,这个…是沐沐吗?”

苏无息坐在驾驶位,微微后仰着身子,侧头平视。

“是。”

语气冷淡,面上并无过多的表情。

安少宇自小便在娱乐圈中混,也是个人精,见苏无息这副模样,虽然没说什么,但眸子中明显已经带着些不耐。

这人有绝对的领地意识,不愿意让别人触碰他的东西,乃至于和别人的聊天记录。

他‘呵呵’笑了笑,装作没看见苏无息的情绪。

“那能否要求你,不要这样发消息,沐沐她没什么坏心思,和我们不一样,你帮了她,她就已经把你当成了朋友。”

“如果你真的想让她安心去睡觉,请说‘我已经到家了’这样吧,不然她肯定会等你安全到家才肯去睡觉。”

“像你这样回她,只会让她担心,可能还会胡思乱想、自责。沐沐这个人,很重情重义,她的同理心比平常人要高出很多,她很善良。”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苏无息轻笑了声,语气缓和了些。

“这我并不认同,同理心并不等同于善良,同理心也并不是什么无脑的圣母心,您同她生活了十八年,看到的东西也许带上了某些滤镜。”

“当然,在下不是在贬低安沐小姐,只是觉得,也许安沐小姐,比你们认为的还要勇敢,她已经有了独当一面的能力。”

“她知道该远离什么,该靠近什么,这样的人,对恶意的敏感程度和报复心,不会比你们任何一个人弱。”

“这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趋利避害这种本能,比任何高贵的身份和奇妙的能力都来的重要。

这样的人,永远知道什么人是好的,不会伤害自己,也永远知道该远离什么,厌弃什么。

有时候他也会想,如果安家没有抱错,那现在的安沐,也许能做的比安然还好。

安少宇拧起了眉心,深深看了眼苏无息,到底没说什么。

只是颔首点头。

苏无息笑笑,将安少宇要他说的话发送了出去。

这谎不是他说的,是安少宇说的。

所以欺骗的罪名并不成立。

那厢的安沐还在看着聊天记录,突然想起傅女士女儿的事情苏无息并没有给一个回答。

还在疑惑的时候,便收到了那人的消息。

S:谢谢关心,我已经安全到家。

安沐把持着手机,美滋滋的翻了个身,再次发出了询问。

安沐:对了,早些时候我问你,‘你知道傅女士女儿的消息吗,’你并没有回答,是有什么内情吗?

苏无息眸子微暗,斜睨了眼一直坐在副驾驶往他这边凑的安少宇,两只眼睛似乎黏在他的手机屏幕上。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安少宇装作无视那几乎实体化的嫌弃,虽然面子过不去,但还是自我催眠。

这是我的沐沐,看看怎么了?

是为了她好,是提防坏人。

这样一想愈发理直气壮,甚至还推了下苏无息身后的靠背,笑得很和蔼。

“不要让沐沐等太久,不然会降低印象分的哦。”

苏无息:……

为什么有种他在听八卦的错觉?

他又不是什么说书人。

青年收回了视线,不再去关注安少宇给他的奇怪感受。

S:傅女士的女儿一直没有找到下落,是因为她早就死了。

S:那场绑架,傅女士选择了国家的颜面,不顾绑匪的威胁和女儿的求救,他们是说一不二的人,说撕票就会撕票,不存在心软。

S:这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过傅宣铭和傅女士,所以请您保密。虽然让他们怀着空虚的希望认为傅小姐活着并不符合Z国古语中的‘落叶归根。’

S:但请原谅我想不出旁的办法,傅女士和傅宣铭是军人出身,在处理A国某些事情上有私人情绪是很危险的事情。

安沐罕见的陷于了沉默,她倒是也想过这种可能,只是一直自我否认。

但当苏无息当着她面说那人死了的时候,心脏还是揪了下。

这世界根本不会有心软的留情,也不会有虚无的奇迹。

顺其自然和不如人意才是最常见的事情。

傅女士放弃了自己的女儿,她真的死了,而不是在某些地方好好的长大。

她能做的,也只是给傅女士一个那女孩儿还活着的假象。

“唉。人生在世,早死晚死都得死,这也是常态。”

“!可她死的也太早了些吧!”

——

夜晚的风轻轻吹着,带来刺骨的凉意,冬的气息在狭小的房间里肆虐。

硕大的房间中摆放许多红木书架,而最为显眼的还是那张紫衫色书桌,干净整洁,不见一丝灰尘。

只有一张雪白的纸,微微泛起涟漪。

离得近了,才能看到上面写着一行清晰的字迹。

[在排除外源干扰的前提下,支持如下鉴定意见:被鉴定者和鉴定者是祖孙的可能性为0.05%,并无任何血缘关系。]

确认人:傅宣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