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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贾家。

“妈,我上班了啊,秦淮茹那边的事你帮着去打听打听。”

贾东旭穿好工装,招呼了声就出门了。

“嗯,去吧。”

贾东旭走后,贾张氏琢磨了起来。

自己又不是轧钢厂的工人,是进不去那厂子的,自己也不认识几个轧钢厂的人。

思来想去的,从屋里拿了捆大葱,朝着后院走去。

这四合院里一共二十来户人家。

拢共上百口子人。

其中就有七户是在轧钢厂上班的。

在贾张氏看来,她们应该多少能够了解一些情况。

“呦,张大娘,您怎么来了?”

后院住户赵春花一脸警惕的看着她。

贾家的名声可是太臭了。

尤其这贾张氏,再刁钻不过,她拿着东西上门,多半没有好事儿。

“呵呵,春花啊,大娘不瞒你说,有点轧钢厂的事想问问你。”

贾张氏也没有太多寒暄,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厂里的事?”赵春花皱了皱眉:“大娘,你儿子不是早就不在轧钢厂干了么?”

“害,不是我儿子,是我那前儿媳妇秦淮茹,她在工人食堂上班你知道么?”

“知道啊,怎么了?”

“那...你有没有听过一些关于淮茹的事儿?”

“没听过,张大娘您还有事么?我要上班去了。”

赵春花随便搪塞了几句,直接锁门离开了四合院。

秦淮茹?

谁不知道秦淮茹那狐媚子跟李怀德有一腿啊?

但这话哪兴乱说呢?

尤其这贾家,是非太多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也不愿意传这闲话。

以至于贾张氏把七家都问完了,也没问出个什么123来。

“那秦淮茹在轧钢厂这么老实的么?竟然一点风言风语都没有...”

贾张氏咂了咂舌,心中仍旧有些狐疑。

却也没有任何办法。

“哎,算了,管他呢。”

“反正我家现在都这样了,东旭也很难再找到媳妇儿,凑合着过,有个人帮着洗洗刷刷做做饭也好,反正又不损失什么。”

贾张氏想通了。

毕竟现在的贾家,也没什么值得别人觊觎的了,穷光蛋一个。

说白了,光脚不怕穿鞋的,家里没粮不怕贼,不怕她秦淮如能掀起什么水花来。

“也不用给彩礼了...嗯,到时候还得摆上几桌,还能跟院里收点份子钱,也不错。”

想到这儿,贾张氏笑了。

这年头份子钱都不多,但白落一顿好饭吃那也是极好的啊!

......

“师父,三年过去了,这些地方倒是没什么大的变化啊。”

街道上,师徒俩骑着自行车,王长贵一脸的感叹。

“才三年,又不是三十年,能有什么大的变化?”何雨柱笑了笑。

他现在还处于‘休假期’。

想去哪儿转,就去哪儿转转,也没人管,至于警卫,全被何雨柱推了,就只留王长贵一个。

毕竟那些人,对何雨柱来说,真的没有什么必要。

但凡有个危险啥的,何雨柱自己就能解决,他都解决不了的,身边多几个人也照样没用。

“也是,师父你说,三十年之后,这世界得变成啥样啊?”

“不知道,或许大家会比现在更富有了,也都不会饿肚子了,连乞丐都比普通人还有钱,只是大家也可能都变得焦虑,变得不快乐了。”

“哈哈,师父你净扯淡。”

王长贵笑道:“比现在富有我信,但乞丐咋可能比普通人有钱?而且人人都饿不着了,怎么还能焦虑,还能不快乐呢?”

“人总是这山望着那山高的。”何雨柱道:“大灾之年,饿不死就是幸福。但饿不死之后,吃饱了就才幸福。肚子吃饱了,又觉得馒头比窝头幸福,顿顿吃的上馒头了,就想吃菜,有了菜想要肉,菜肉都齐了,会开始追求美味......”

“欲望达不成,就会焦虑。旧的欲望达成了,紧跟着又会有新的焦虑诞生,快乐也就在追求欲望与攀比中渐渐消失了。所以古人才说,见素抱朴,少私寡欲,绝学无忧。”

王长贵闻言若有所思。

“师父,这是道德经里的话,我读过,不过这些离我们小老百姓太远了,几千年也就出了那么几个圣人而已。”

“欲望也好,焦虑也罢,都是人生的一部分嘛,没有必要去刻意的摒弃它们,普通人也达不到那么高的境界。”

“依我看,生在红尘,困于红尘,迷于红尘,索性便归于红尘,任由红尘滚滚卷我身,做个庸人俗人,也挺好,未必就比那些所谓圣人差多少。”

这话说的何雨柱不禁对他刮目相看,瞧着他那吊儿郎当的样,欣慰一笑:“行啊长贵,这三年还真的长进了。”

“哈哈,其实我也就吹吹牛逼师父,瞎扯犊子呢...诶?信托商店?要不进去转转?也几年没瞧见李大嘴了,打个招呼也好。”

只见眼前正是信托商店。

何雨柱想了想道:“也好。”

两人停好车,先是在一楼溜达了半晌,这才上了二楼。

只是原本李大嘴的那个铺位,已经不再买表了,并且站在柜台那儿的也不是李大嘴。

“劳驾,我问下,李大嘴,也就是那个卖表的今天没来么?”王长贵问道。

“李大嘴?”

售货员闻言笑了笑:“他爸腐败了,李大嘴也跟着进了笆篱子,枪没枪毙就不知道了,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哦,这样啊,没事,我也就问问。”

出了信托商店,两人都有些感慨。

“师父,李大嘴他爸腐败进去了,李大嘴估计是因为卖表的事,不知道把你供出来没有。”

“什么叫供啊?”何雨柱拍了一下他的脖颈子:“说的那么难听,我只负责修表,我出手艺他出钱,别的事咱又没参与。”

“嘿嘿...也是,再者他说了也无所谓,又不是什么违反原则的大事,这都好几年了,谁都没跟您提过这茬,肯定是翻篇了。”

何雨柱贡献太大了,谁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把他怎么样。

“师父,去轧钢厂转转?”

“成。”

师徒俩聊了几句后,前往了轧钢厂。

期间十分默契的,都再也没有提到李大嘴。

个人有个人的造化,福祸自招,而且本来跟他的交情就不深,只是利益往来罢了,不可能去出面帮忙捞李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