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子楼,五十年代,经济建设初期的产物。
每一层中间为长长的通道,两边是窄小的居室,好似鸟笼子,没有厨房也没厕所。
想做饭的话,有公用厨房。
此刻,公用厨房锅碗瓢盆叮当乱响的声音就传进了王长贵的耳中。
“你说的那个华哥就住这儿?”王长贵看向国权。
“对。”国权点了点头。
“呵,竟然能住筒子楼。”
别瞧这筒子楼不起眼,但也比大杂院里的居住条件要好的多。
“哈哈,胡啦!”
“掏钱掏钱!”
屋内烟气缭绕,汗脚味,烟味,白酒味弥漫,熏的人都快睁不开眼睛了。
不大的屋子里挤着足足七个人,四个在打麻将,两个在看热闹,还有一个在呼呼睡大觉。
彭——
伴随着一声巨响,房门被踹开了,王长贵大咧咧的走了进来,四下扫了一眼,下巴一扬道:“叫华弟的是哪个?”
华弟?
众人闻言先是一愣,旋即反应了过来,这是找华哥的吧?分明来者不善!
刘华皱了皱眉,朝过道上瞧了一眼,但见乌压压的一片,便知道眼前这人是来闹事的。
又瞧见了唯唯诺诺躲在其后,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国权,心中大概有了些计较,并没上来就喊打喊杀,而是十分和善的问道:“兄弟,你是替国权兄弟平事来了吧?”
“好眼力。”
“兄弟,敢问是哪条道儿混的?”
“嘿,我刚夸完你就又不长进了不是?屁话恁多。”
王长贵手往兜里一掏,朝地上甩了一百块钱:“这是本金,两清了,以后别再缠着国权。”
刘华瞧都没瞧那钱一眼,冷笑道:“兄弟,行有行规,国权在我这里欠的利息,可不止一百块了,要是往后别人都像你似的,欠了钱,带上十几二十个兄弟,只还本金就想把事平了,那我吃谁的去?”
使了个眼色,屋里众人纷纷掏出了刀子,站在刘华身后,不善的盯着王长贵等人。
“嚯,有家伙啊?”王长贵笑道:“幸好我的弟兄们也带了点家伙。”
说着,王长贵朝外头一努嘴。
刘华等人顺势一瞧,
“呵呵,净吹牛,家伙在哪儿呢?”
“一个个空着手......哎呦!”
“啊!”
“卧槽!”
众人朝外面看,一晃神的工夫,长贵已然是先发制人了!
只见他深吸口气,铆足了劲先是狠狠的朝那刘华的裆上踢了一脚,令其直接丧失战斗力,旋即顺势从左面的光头手里夺了一把刀,也朝他的裆上补了一脚。
刹那的工夫连踢四蛋,
当这伙人刚回过神来时,刀已经架在刘华的脖子上了,紧跟着外面的弟兄进来了几个,为首的是甘建涛,将其余几人也尽皆制服。
一群乌合之众罢了,要不是手里有着家伙,怕有个闪失,都用不着其他人,长贵一个就可以搞定。
“哎呦我的...我操......”刘华疼的眼泪都出来了,恶狠狠道:“你知道我大哥是谁么?”
“我不知道你大哥是谁。”王长贵摇了摇头,咧嘴一笑:“但我知道你二哥现在肯定不好受。”
.........
丰泽园,
“你小子现在可是大忙人了,见你一面可难着了。”陈远山调侃了两句,眼里却是满满的自豪。
徒弟越本事,他这当师父的脸上不也就越光彩么。
“师父,给您带了点补品。”
“乱花那钱干啥,我这身子骨硬着呢。”
“哈哈,我看是您老的嘴更硬。”
“小兔崽子!”
“......”
爷俩聊了一会后,有客人来点餐了,何雨柱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帮陈远山一起做菜。
约莫两个小时左右的工夫,王长贵笑嘻嘻的走了进来。
“事儿搞定了?”
“搞定了师父。”
“没把事儿闹大吧?”
“没有,就碎了几颗蛋而已。”
咔嚓!
有人往碗里打了个鸡蛋。
“我把那些人全送局子里去了,这种人就跟跗骨之蛆似的,难缠着呢,不全送进去,后续他们还会把账全算在国权的身上,永远不带有消停的时候。”
“嗯,可以。”
何雨柱点了点头,一开始的时候,他也没吩咐具体怎么处理,就是想锻炼锻炼王长贵。
长贵果然一如既往的没让他失望,想的很周到。
“师父,其实我还有一种处理的方法。”
“说说看。”
“直接当场全突突了就完事,他们全拿着刀,又全是人渣败类,弄完了直接给他们扣个暴力抗法的大帽子简单的很,一劳永逸,说不定他背后的那些人还得谢谢我替他解决了个麻烦呢,毕竟这些人的嘴严不严,很难说,指不定就拔出萝卜带出泥了。”
呵?
何雨柱不禁看了长贵一眼,
这小子有够心狠手辣的啊,
估计顾及这里是大陆,要是把他放在香江,那也必定是一号狠角色。
“你这杀性还不小。”何雨柱笑道:“没那么做就对了,在这里做事是应该收敛些......”
“嘿嘿...”王长贵挠了挠头,旋即仿佛想起了什么:“对了师父,我去分局摇人的时候,看到祁厅的车了,打听了一下,他今天很早就去了分局,一直没走,很有可能是在守株待兔的等你晚上过去。”
“祁厅?”何雨柱皱眉点了点头,隐隐猜到了些:“嗯,不排除这种可能,害,由着他吧,无外乎还是上回那事,想让我帮忙改良或设计枪械......不说他了,长贵,想吃点啥?这食材现成的,我现给你做。”
“嚯!那我今天可有口福了啊!”
“......”
.........
时间一晃来到了傍晚,
第二分局,
办公室窗户旁,祁国柱已经是望眼欲穿了:“这小子磨磨蹭蹭的,咋还没来呢?验兵,你不是说他往常这个点已经该到了么?”
“可能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吧。”王验兵苦笑道:“小何他现在是大忙人,指不定被什么事缠住了......要不祁厅你改天再来?”
“哼!”
祁国柱没回话,只是轻哼了声。
见状,王验兵也不敢言语了,两个人就这么站在窗户前盯着,仿佛化作了望夫石。
终于,半个小时后,
“来了!验兵啊,你快下去,记得要好好引导,好好引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