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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

何雨柱睁开眼,只觉头痛欲裂。

昨天他喝的太多了。

作为新郎官,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领导在的时候他得坐赔,诸位领导都离开后,他便提着酒瓶酒杯,前中后三院的每个桌子敬了一杯酒。

外加其他人的一一回敬,饶是他现在的身体素质,也有些扛不住。

“师父,起了没?”

门外,王长贵的声音如期而至。

“还挺会赶时候的,刚醒。”

何雨柱揉着太阳穴打开了门。

“嚯!这一屋子酒气,也是得散散了。”王长贵用手在鼻子附近扇了扇。

四下一瞧,见角落处有一个卷尺。

“师父,你家里还有这玩意呢?”

王长贵拿着卷尺把玩了起来。

“嗯,之前练木工技术的时候买的。”

“牛啊师父!木工你也会?”

“略懂一二。”

“师父,这尺子我拿着,闲着没事在课堂上摆弄着玩成不?”

王长贵主要是陪何雨柱,那些枯燥的知识他才懒得学呢,上课除了睡觉就是玩,当然了,主要也是学不明白。

“害,也不是啥了不起的东西,喜欢你就拿去玩,行了,先干正事吧。”

“今天教你做四喜丸子。”

说着,何雨柱拿出了昨天就提前腌制好的五花肉。

一边讲解注意事项,一边剁馅儿。

崔谷盈听得十分仔细。

王长贵也不敢马虎。

“每个丸子大概4两左右,团成圆后,外边得在淀粉里滚几下,这样油炸的时候定型会更快。”

“看到没有,拿勺子这么轻轻一敲,脆硬的状态就刚刚好......”

“炸完,炖的时候就得少放盐了,千万记住,因为之前的馅里已经放过了一次盐......”

四喜丸子得蹲个45分钟左右,

期间没什么事的工夫,百无聊赖的王长贵一边抽拉着卷尺,一边笑道:“师父,我小师弟今儿早咋没过来给您请安呢?”

“甭提了,这不昨天偷他奶一百块钱随份子么?晚上酒席散了之后,被一顿臭揍,估计是起不来炕了今天。”何雨柱轻笑了声。

“哈哈哈!这小子...诶?不对啊师父,你瞧,他这不来了?”

人就不禁叨咕。

说着话的工夫,只见贾家的门开了,棒梗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

一张小脸青肿的比昨天还厉害!

“早啊师父,早啊师兄!”

棒梗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

“呦!这不我师弟么!来师弟,抽个烟!”

王长贵一根大前门递了过去。

“嘿嘿,多谢师兄!”

棒梗舔了舔嘴唇。

深吸一口,小模样顿时陶醉了,那派头儿像极了多年的老烟民。

“师父,您今天教我点什么?我能开始学第二招了么?”

棒梗一脸期待。

“棒梗啊,功夫是用时间磨炼出来的,最忌操之过急,你挨打的功夫还没练到家呢。”

“呃...师父,那得练多久啊?”

何雨柱伸出了三个手指头:“最快也得三年!”

“啊?三年?”

棒梗嘴角抽了抽。

合着自己还得挨上三年的打?

“没错,不过你天赋奇高,你的话...练习个两年半差不多就能成功了!”

“师父,我天赋奇高?”

“万中无一!不然我能收你当徒弟?”

“太好了!”

“......”

棒梗被一顿忽悠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王长贵则是笑的快岔气了。

“师父,你是真损,两年半啊!这得挨多少揍啊!”

“多挨点揍没坏处,没准真给他练成什么金钟罩铁布衫了呢?”

“也对,前提是他在这期间不被打死,哈哈哈哈!”

........

吃好喝好后,

师徒俩骑上自行车去上学了。

一路说说笑笑,来到了校门口。

门口十分热闹。

只见一群男男女女围在一起,不知道在干嘛。

“走师父,过去瞧瞧?”

王长贵天生爱热闹。

何雨柱也是闲来无事,便也跟了过去。

“绝杀!”

“呵呵,年轻人,象棋博大精深,你还得接着练啊。”

说话的是一个老头。

看年纪有60岁左右。

身前摆着一张棋盘。

坐在他对面的,则是一名男大学生。

“嘿?我就不信赢不了你了,再来一盘!”

“好啊,五毛一次,赢了给你十快!”

何雨柱一看就明白了,

是个摆象棋残局的。

“五毛一次,赢了给十块?”王长贵来了兴趣,摩拳擦掌道:“我天天跟我爷下象棋,想赢他应该不难!”

“长贵,别玩。”何雨柱拉了他一把道:“这老头摆的可不是什么残局,那是死局,就算棋神来了也赢不了的,没必要平白的给他送钱。”

何雨柱的象棋功底何其之高?

一眼就看破了门道儿。

“死局?”王长贵一愣:“那特么的不就是骗局么?嘿!这老骗子!”

王长贵的声音很大,

顿时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连那名刚要掏钱再战一盘的男大学生也把钱往回缩了缩!

“小伙子,怎么说话呢?”老头眼睛一瞪:“我靠棋术赚钱,您各位也可以靠棋术赢钱,你情我愿的事,什么叫骗?话别说的那么难听!”

“嘿?你他妈的,我这小暴脾气!”王长贵一撸袖子:“师父你别拦我,今天我还非赢了他这死局不可!”

“老登!五毛玩一次,赢了给十块对吧?”

老登,是对老人的一种尊称。

那老头闻言气的胡子都歪了:“年轻人,积点口德吧,不错!五毛一次,赢了十块!”

“好!”

王长贵丢了五毛钱过去,你摆盘吧!

“哼,乳臭未干!不知我这棋局的厉害!”老头接过钱,心底冷笑了一声。

“好了,你执红先行!”

“得嘞!”

王长贵坏笑了声,从书包里拿出了从何雨柱家得来的卷尺。

一头按住了红炮,另一头斜着瞄准了那老头的黑将。

一个大炮就轰了过去!

“老登,你都能摆骗局了,那我的炮变成迫击炮,射程远一些也很合理吧?”

老头:???

迫击炮?

摆摊的老头人都尼玛懵了!

他自幼喜欢下象棋。

一生对弈无数!

跟天赋异禀的下过,跟臭棋篓子下过,可还没跟这种臭无赖下过呢!

“你这是耍赖!这不能算数!”

“呵呵,我耍赖?”王长贵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我耍赖,但你诈骗!走,咱们派出所说道说道去!”

一提派出所三个字,老头慌了!

“小...小同志,你看我这么大岁数了,出来混口饭吃也不容易,能不能高高手,放我一马......”

“放了你?放了你,让你这坏人继续骗人去?你不容易?这年头有容易的人么?少废话!跟我走!”

“我再也不敢了小同志!我改!我改了还不行么?给我个机会,我以后做好人!”

“好啊,这话留着跟派出所的同志说,看他们给不给你机会做好人!”

王长贵一点不容情,拽着那老头就往外走:“师父,我去一趟派出所先。”

他这纯粹就是找借口想逃课了。

没辙啊,上课太无聊了!

“呵呵,好。”

何雨柱笑着点了点头,没阻拦。

因为王长贵说的在理,

这年头,没有容易的人!

岁数大不代表就可以被随意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