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分钟左右,人们才注意到冷俊怀中的小崽崽。
冷老爷子从冷俊手中接过来,抱起来看了看,说:
“你个臭小子在娘肚子里一定吃了亏,放心,回去以后,祖爷爷帮着你揍那两个。”
刚才他可是见了,那两个小子可都是胖嘟嘟的,只有这个,瘦瘦弱弱的,个头小,头发稀稀拉拉的,一看就是营养不良的样子。
一旁的小护士在一旁听得嘴角直抽抽,一开始,她还羡慕这些人从容镇静的,现在才知道这家人原来这么不靠谱。
看他们到现在也没有问小老三的性别,就自以为是地认为是个男孩,就负责任的提醒他们:
“咳咳,这个最小的是个闺女。”别在臭小子臭小子的叫了。
让她看,虽然小老三个子小一点,头发稀一点,但光头净脸,干干净净的,比起其他初出生的孩子,已经好太多了。
几个男人听说是个女孩,同时把目光转向了小老三,他们第三代只有几个臭小子,还没有小姑娘呢。
又是一阵子的争抢:“来,祖爷爷看看。”
冷老爷子刚看了两眼,还没有来得及夸,就被大儿子抢走了:“来,爷爷看看!”
冷锐和冷钊也凑了过去。
冷锐媳妇刘春芬看着眼前这一切,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生孩子时可没有这待遇。老爷子别说去医院了,就是回到家,也只是给个红包而已。
想到自己那还在乡下的闺女,心里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她低低的对冷钊媳妇说:“双胞胎可不好养,更别说三胞胎了……”
冷钊媳妇暗骂这刘春芬傻缺,这是什么场合,她竟敢这样说!也不怕冷烨知道。
她假装没有听到刘春芬说话,直接走向钱明珠:“大嫂,你抱着孩子累了吧?让我抱一抱,沾一沾福气。”
刘春芬在后面看了,暗骂一句“马屁精”,也赶快跟了过去。
夏青青住的是贵宾病房,里面有厕所。相当于现在的VIp,纵是这样,夏青青醒来之后仍然觉得不自在,要求出院回家:
“住在这里闷死了,不行,我得回去。”
这年头,大家兜里里都没几个钱,住院费又那么贵,许多人家生完孩子以后住个一两天就回去了,但冷烨说:
“青青,你给咱家生了三个孩子,那可是费了大力气,咱们可要好好的养一养,不住十天半个月,那绝对不能回去。”
钱明珠也说:“别的事都可以妥协,但身体这件事,说什么也得听我的,咱们至少要住半个月。”
夏青青看着婆婆和老公的一脸的坚决,只得答应:“好吧,半个月就半个月。”
夏青青原以为住院这半个月里会过得很平静,谁知,在她住院的第二天晚上,医院里就出事了。
晚上,夏青青哄好孩子,正准备睡觉,突然听到走廊里传出一阵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嚎:
“孩子,我的孩子!”
那声音太过于凄厉,如同厉鬼索命,三个小娃娃都激灵一下,打了个哆嗦。好在没有醒。
夏青青一皱眉。瞬间就放出了神识。
冷烨也在第一时间就醒了,条件反射一般地翻身坐起来,见几个孩子没有醒,就看向了夏青青。两个人对视一眼,冷烨轻手轻脚的起了床,又给夏青青掖了掖被子,小声说:“我去外面看看,你接着睡。”
夏青青自然睡不着,但她仍然点了点头,说:“你小心一点。”然后从善如流的合上眼睛。
两三分钟后,走廊里的情况她已经知道个七七八八。原来,是有人家的孩子被偷了。
不一会儿,冷烨也回来了,他面无表情地冲着夏青青点了点头说:有个孩子丢了,已经通知了医院,医院正在派人寻找。
“有没有想着去帮助他们?”
“没有”
“真的?
夏青青撇了撇嘴,没有再说话,她正在透过神识看着正在跟踪人贩子子的小豆丁。
冷俊跟在小个子女人的身后,心里很崩溃,他只是个两三岁的孩子,腿太短,根本跟不上怎么办?
那个女人只有一米三多,很明显是个侏儒,她抱着孩子,急匆匆的往前赶,她早就发现了冷俊,小家伙皮肤白皙,眼睛大大,又萌又帅,她也好喜欢。
可是,抱着这个初生的婴儿,她已经尽了最大的力气,实在是没有精力再去抱走这个又萌又帅的小家伙了。
不过,如果这小家伙能够自己跟着去,她还是很乐意的。
她故意装作没有看到小家伙的样子,走走停停,一直逗弄着冷俊跟着她走。
冷俊不知主子妈妈能不能发现情况,让自己那爱吃醋的主子爸爸来增援自己。他只知道他要跟踪着这个偷了人家孩子的坏女人。
冷烨看夏青青如此专注,偶尔还会露出一丝微笑,便知她在干什么。不禁有些羡慕老婆,要是自己也有精神力就好了,那样老婆就不要那么辛苦了。
等老婆有空了,自己一定要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提高自己的精神力。
见老婆现在忙着,冷烨觉得有些无聊,坐在那里呆呆地盯着对面的墙面,放空了自己。
忽然,他发觉自己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那些东西朦朦胧胧,不清不楚,他可以确定这些东西不是墙壁表面上的,难道这就是精神力?
他心中一阵又惊又喜又不敢相信。他又试着去看另一面墙,采用同样的方法,越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尽管如此,他也没有失望,只要有了开始,他相信自己再努力一把,扩大神识范围,一定也能够习得精神力的。
与此同时,医院里一位年轻的医生林明,在婴儿床上发现了一个特殊的指纹,这个指纹纹路细密均匀,一看就应该是个养尊处优的手所留下的微小痕迹,他观察到婴儿父母的手指都不可能留下那样的指纹。
而一般的人贩子大多是粗鄙之人,也不可能留下那样的指纹。
什么样的人会留下那样的指纹呢?他陷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