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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少年寻着声音方向看过去。

酒楼后巷有零零散散人影走来,不少同学都喝了酒,甚至还有一位男同学,趴在班主任肩膀哭得很大声。

一边抽泣一边道,“老师虽然你经常训斥我,但是我真的好舍不得你。”

老师难得温柔拍了拍同学肩膀,“好了,老师也舍不得你。”

现在已经凌晨,她们一行人中还有不少女同学,老师转过身面向大家拍拍手,“今天老师最后交给我们班男同学一个任务。”

“老师什么任务呀?”

“现在已经很晚了,让女生自己回家老师不放心,一个一个送也来不及,最后一个任务就是根据你们回家的方向,顺便送女孩子回家。

你们能完成这个任务吗?”

很多男生都拍着胸脯子,“老师,保证完成任务。”

“谁稀罕你们送一样。”部分女生满脸嫌弃。

经过大家商议,部分住得近的女生一起回家,班委负责将住得稍远的女生送回家。

大家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沈京墨和宋知惟找了半天,都没从人群中看到姐姐。

老师背着书包,关切走到宋知鸢面前。

宋知鸢迷迷糊糊被陈思远搀着,散落头发遮挡住大片面容,连身体都是软的。

“鸢鸢怎么样了?”老师关切询问道。

陈思远侧头看一眼靠在肩膀女生,“醉得有点厉害,老师放心,我肯定能安全将宋知鸢同学送回家。”

在ktv时大家着实玩得有些嗨了,互相劝酒。

宋知鸢被劝狠了,端起面前的酒杯灌下去,哪成想她酒量太差,一杯下去开始头晕目眩,不过一会的功夫靠在沙发上醉了。

导致其他同学不敢在乱劝酒。

“鸢鸢醉的有些厉害,你一个人送鸢鸢回去,我也不太放心,我陪你一起。”

老师话音刚落,宋知惟如同小狮子一般气冲冲走过来,凶巴巴喊道,“放开我姐。”

宋知惟和沈京墨在人群中找了许久,都没有注意到宋知鸢。

自从他姐考完试后,几乎没早起过,他们两个出门时,姐姐还没有起床,姐姐穿的什么衣服他们没有见过,若不是老师说话,他们两个根本没有注意陈思远搀扶的就是他姐。

宋知惟只庆幸他把沈京墨拉过来,不然让陈思远和他姐在一起,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的事情。

看到陈思远和宋姐姐如此亲近靠在一起,沈京墨心口泛着密密麻麻的酸楚,一股嫉妒在心口肆意蔓延,如同毒药一般,慢慢游走在全身。

之前在冬令营时见过,老师立马将两位少年认出来。

“你们是鸢鸢弟弟?”

“对。”宋知惟宣誓主权点头后,走到陈思远身边扶住姐姐手臂,“放开我姐。”

“弟弟你别误会,鸢鸢喝醉了我才会扶着她,没有别的意思。”陈思远嘴上解释,身体却诚实没有撒手。

“谁是你弟弟呀,我妈可没有生儿子。”

“现在我过来了,你可以放开我姐。”宋知惟见陈思远还是不撒手,看向沈京墨。

沈京墨自觉走到陈思远的身边。

少年明明站在那里什么都没做,陈思远却再次从少年的身上感受到他气压逐渐降低,仿若置身于冬季一般。

陈思远慢慢放开搀扶着宋知鸢的手。

被晃动宋知鸢只觉得脑袋晕得厉害,迷迷糊糊不想睁开眼睛,随便找了地方一靠。

殊不知正好靠在沈京墨肩膀。

一股触电的感觉瞬间袭来。

沈京墨身体紧绷,如同竹竿一般立在这里一动不动,生怕动一下就会惊到她。

心跳在不断地加速,仿佛要冲出牢笼一般。

宋知鸢第一次距离自己如此近,近得只要他一转头,下颚就能抵在她的额头,近得他呼吸就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玫瑰花水味。

宋知惟任由姐姐倒在沈京墨肩头,他只是稍稍搀扶,以免姐姐头重脚轻摔倒,“怎么让我姐喝这么多酒。”

以她姐冷淡的性子,绝对不会因为毕业季分别,主动喝这么多酒。

她和班级里的同学没有熟到值得她喝这么多。

老师好心解释,“鸢鸢喝一杯这样了,其他同学不是故意的,没料到鸢鸢酒劲这么差。”

宋知惟没料到姐姐酒力这么差。

班长站在一边好半天拦了一辆出租车,“让宋知鸢和她两个弟弟先走吧,其他同学在等会。”

别的同学附和同意。

沈京墨和宋知惟纠结犹豫,他们手里可没有付车费的钱。

“要不要我陪你们送鸢鸢回去。”陈思远问一句。

“不用。”原本还在纠结两人,立马搀扶宋知鸢上出租车。

宋知惟又下车将两人自行车塞进后备箱。

老师提前将车费垫付。

其他同学又等了许久,陆陆续续离开。

酒楼位置虽然在繁华市中心,现在太晚不好拦车。

树影随着行驶的车辆不断后退。

靠在沈京墨肩膀的宋知鸢许是觉得不舒服,蹭了蹭重新调整一个姿势。

毛茸茸的脑袋贴着他胸口更近了。

心口跳动越发的快,越发的大声。

他甚至害怕会吵醒宋知鸢。

他指甲用力掐着掌心,试图用疼痛让那一颗狂躁的心冷静下来。

街道路灯的光亮撒进车内,沈京墨偷偷侧头看宋知鸢一眼,许是醉酒的缘故,她脸红彤彤的,能够看到细小的绒毛。

原本另他焦虑的事情,在这一刻似乎有了答案。

前面红绿灯忽然变色,司机猛地一刹车,后排的三人同时往前栽去,幸好沈京墨手臂及时护住宋知鸢额头,致使宋知鸢没有碰到前排座椅上。

这一晃,让宋知鸢脑袋越发晕了,“我头好疼。”

宋知鸢声音细弱蚊蝇,可护在她身边两个少年却都听到了。

几乎异口同声询问,“姐你哪里难受,头哪里疼。”

宋知鸢葱白手指捏了捏额头,嘀咕道,“又疼又晕。”

“好热呀。”除了疼,还有一股燥热在身体不断乱窜。

沈京墨和宋知惟几乎同时将车窗摇下来,让外面的风灌进来,才让宋知鸢好受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