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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江边货仓,骆风棠留下两个侍卫护送杨若晴回去,又派了四个侍卫潜伏去迎江寺那里,从现在起,忘尘师徒已经进入了监视范围,不允许他们擅自离开寺庙半步。

同时,骆风棠又安排两个侍卫分别往庆安郡的郡守,刑部,以及佛门理事官那里分别去了一趟,他自己则快马加鞭,一骑倾城去了兵部。

兵部的一把手是他昔日的副将,并且,骆风棠身为护卫大将军,这里是他的老家所在的郡,他从这里发迹,他的胡国军里,有五成的将士都是来自老家的子弟兵。

所以骆风棠有权利直接调动庆安郡的兵力。

“回去代我好好照顾岳母她们,后面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临上马前,骆风棠扶住杨若晴的肩膀叮嘱。

杨若晴点点头,“日头快落山了,夜里我给你留饭?”

“好!”

两人暂且分道扬镳,各自忙开。

杨若晴回到何家,此时,小安已经从庆安郡另一个大医馆请了两位大夫过来家中为孙氏她们诊断。

这一回请来的大夫,那可就比之前谢大夫正常多了。

两人经过一番仔细的诊断,一致认为她们虽然是惊吓过度,心神不宁,但是,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中了毒!

中毒这一说,起初杨华忠和何父还不能接受,因为孙氏她们的嘴唇什么的,除了有些苍白,并没有中毒所呈现出来的那种不对劲的紫色。

但随着其中一位大夫拿出试毒的银针试过,银针上半截变得漆黑,杨华忠和何父这才又惊又怕又怒!

于是两人赶紧求着两位大夫解毒,治疗。

一番熬药,喂药,扎针,甚至还采取了指间放血疗法之后,等到夜幕落下,何家前屋后院的灯火纷纷亮起,杨若晴披着夜色回到后院,此时孙氏她们仨刚刚苏醒没一会儿。

小花,还有两个何家的丫鬟正在照顾她们仨喝小米粥,小安送两位大夫回去了,他自己还在返回的路上,是杨华忠和何父把家里的情况告知杨若晴的。

杨若晴听到娘她们几个已经苏醒,还能吃粥,松了口气。

“这两位大夫有医术,回头我会另外送去谢礼的。爹,何叔,我去屋里看看我娘她们。”

“我们同去。”

屋子里,同样灯火通明。

小花她们守在床边照看孙氏仨。

之前杨若晴离开的时候,为了方便治疗和照顾,不需要大家分散人手几头跑,所以将她们仨安置在一张大床上,分三个铺盖卷。

现在她们都苏醒了,于是孙氏和何母继续躺在大床上,两人一端一个。

何莲儿则搬到了旁边窗下的软榻上去单独躺着。

小花正在伺候孙氏喝粥,杨若晴进门后目光扫过她们仨,气色都非常的虚弱,脸苍白,唇也没什么血色。

何莲儿还很惊恐,坐在软榻上,听到杨若晴开门的‘吱嘎’声,下意识身体一抖,目光惶恐投过来。

孙氏和何母也好不到哪去,稍微一点点风吹草动,落入这三人的耳中,都能草木皆兵。

可见今天在祠堂里的亲生经历,给她们仨的心灵留下了巨大的阴影。

这个阴影,可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得到修补了。

可恶的忘尘老秃驴!

杨若晴知道,老秃驴对孙氏她们下手,真正目的是冲着自己来的。

自己在迎江寺的香油钱,放生池那里的大手笔,全都被忘尘看在眼底,他真正的目的是想要通过坑害孙氏她们,来跟杨若晴这里重新攀上关系,从而或许更大的利益。

张媒婆,谢大夫,陈半仙这些,全都是忘尘的棋子,也可以说是齿轮上的每一环,忘尘师徒通过操控这些棋子,通过推动者一环环,来实现自己的安排,那就是让杨若晴最终求助到他的身上,如此,他才好施展他敛财,敛很多很多财的目的!

盯上我,是为了敛财,甚至还可能盯上了福娃。

因为福娃的年纪,长相,完全符合忘尘想要挽回生机,从而夺去孩童生机的目的。

若是自己真的着了忘尘的道,全家都将他奉若神明,将他请到家里来给孙氏她们诊病,驱邪,到时候万一牛牛,俊儿,团团圆圆这些小娃娃们都被忘尘看到,可就更加完球了!

这些孩子们,一个比一个生机勃勃,一个比一个粉雕玉琢,在忘尘的眼中,可不就是树上结着的一只比一只莹润可爱的人参果娃娃么?

太可怕了!

从门口到床边这短短十几步的距离里,杨若晴看着孙氏她们的憔悴虚弱模样,脑海里翻腾过诸多的想法。

每一种想法无不让她后背发凉,恨不得给自己几耳光,怪不得古人都说,财不露白,果真如此,说到底,谁都不怪,怪只怪自己今天有些大款了一把,所以才招来忘尘的寄予,以后绝对不能再这样了!

“娘,何婶子,你们好些了吗?”杨若晴来到孙氏她们的床边,继续打量她们的气色,询问着。

孙氏看到杨若晴过来,朝小花这摆摆手,“不喝了,喝不下。”

小花看到碗里剩下的半碗粥,皱了皱眉,说:“娘,晚些时候再喝半碗,你先和我姐说话。”

孙氏点点头,目光望向杨若晴,虽然孙氏自己刚从鬼门关走一圈才回来,但她醒来发现床前大家都在,唯独缺了杨若晴和骆风棠。

从小安那里得知,杨若晴和骆风棠出去找陈半仙了,说要找来为娘她们看事。

所以孙氏便赶紧问杨若晴:“晴儿,找到那位陈半仙了么?”

杨若晴说:“找到了。”

“那……他咋说啊?”孙氏压低了声,悄悄问。

问这话的时候,她先是看了下靠在床尾的何母,两人都同时缩了缩脖子,显然她们现在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都很不安。

而软榻那边的何莲儿也是如此,双腿下意识蜷缩起来,双臂抱着双膝,耸着肩膀,眼睛都不敢乱看。

似乎,在她们仨的感官里,祠堂里那些脏东西,是不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