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妮和小杏看到她后,马上迎上前问她:“有没有事?”
夏樱摇摇头:“你们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不要一点小事就紧张,没事儿的。”
这会儿已经申时,天不早了,周围也没什么人,所以,刘家一行几人才会在这里等她。
她往前走了几步,看着刘老头问:“怎么?还不死心?这是想秋后算账?”
刘老头面露难色,说:“不是,不是,我们就是想问一下,那个银子能不能宽容一阵子?家里实在拿不出。”
夏樱笑了,问道:“刘老爷子,你也一把年龄了,能不能不要问这种小孩子才会问的问题?那银子是给我的吗?那是要交给县衙的,有什么疑问你去找衙门,别在我这儿扮可怜,我不吃那一套!”
她这么说,旁边的刘长顺,也就是杨小草的男人看不下去了。站出来指责夏樱:“你就不顾一点血脉亲情吗?他是你的亲祖父,你就这么跟他说话?你长这么大你的教养在哪里?”
夏樱怒极反笑道:“你是来搞笑的吧?他的老妾跟儿媳妇把我在官差面前贬损的一文不值,抹黑得一塌糊涂,说我忤逆不孝,我的臭名声已经传遍整个云州郡了!
说不定都快传遍大梁了,就这样我还得顾及血脉亲情?你当我是圣母吗?你这么善良,我把你儿子弄死我再跟你道个歉,你能原谅我吗?
你问我的教养?我才七岁就被他那黑心肝的老妾卖了,我哪里来的教养?
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慷他人之慨,板子没打到你身上你不知道疼是不是?怪不得你那婆娘能肆无忌惮的在官差面前污蔑我,合着你们家原来是有你这么一个分不清青红皂白的圣父在呀!”
夏樱说完这句话,直接朝他儿子踹了一脚,把他的好大儿踹倒在地。
然后笑着说:“不好意思啊,把你儿子踢倒了,你别生气,我就是脚有点痒,他应该不会死吧!你这么大度肯定不会跟我计较的,对吗?”
然后问刘长顺的儿子:“你要在地上装死吗?我刚才轻轻踢了一下你就倒在地上不起来,你是想讹我吗?你可不要学你娘胡说八道抹黑我,我一个小女子能有多大劲儿能把你这五大三粗的男人踢倒在地?”
被夏樱一记重脚踹倒在地摔到尾巴骨的刘大牛疼的脸色发白说不出话。
刘长顺心疼的不得了,扶着自己的好大儿气恨的看着夏樱,嘴唇哆嗦的说话都不利索:“你,你,你这个……
夏樱:“呵呵,七爷爷,你大人大量想必不会怪我吧?毕竟他活得好端端的,又没有人抹黑他,他只是摔了一下一会儿就好了,你怎么能怪我呢?都是姓刘的,你可别这么不依不饶的为难我一个小女子!”
又对刘大牛说:“本身你不用遭这一脚的,但是你爹大爱无疆,是非不分就在这里胡乱指责,所以你受苦了……
要怪就怪他吧,有的人以为自己是正义的化身,特别自以为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别人,其实他就是一坨屎,自己家那点事儿都整不明白,还跑出来指责别人,真是既愚蠢又可笑。
好了,银子的事不要跟我提,那又不是给我的。自作孽不可活,回去后好好反省一下吧,想想为什么别人家都好好的,自己家过成村里的笑话。”
她巴拉巴拉说了这一大通后,也不管在场几人难看的脸色,径直带着自己人回到小吃店去了。
一进门,两个帮工大嫂和芸娘忙去厨房给他们做饭。
刘春岚也把小吃店的门闭上,几人在店里说话。
刘春岚说:“我今日正在店里忙,听到有人议论大湾村那个江洋大盗被她奶和伯娘污蔑不孝,小时候还被她们卖掉。人家现在把她们拉上公堂告官去了,我一听就是你,赶紧放下手头的活跑去看!
结果真是大快人心,看到县令大人给她们判刑,我真高兴,他们活该。早就该把他们抓起来告官,这样她们就没机会在人前面抹黑你…”
夏樱喝了一口热水:“此一时彼一时,刚回来时他们家伤的伤病的病。加上咱们家也过继出去了,就没追究到底。谁知道好心放他们一马,他们狗改不了吃屎,你放心,这一次他们绝对没有出头之日了。
行了,不说这个了,以后有她们受的!饭好了没?我饿了。”
刘春岚:“行行行,不说了,我去厨房看看,你别着急。”
说着向后厨走去,夏樱则去看刘之栋的学业,顺便看了一下他和伺墨的相处情况。
伺墨之前在庄子上学过规矩,加上年龄相仿,所以两个孩子相处的不错。
夏樱看过之后跟刘之栋和伺墨说:早上练功的时候两人一起练,等伺墨把他送到私塾后就回来给刘春岚帮忙干点力所能及的活,每次上下学的时候伺墨及得过去接人就行了。
伺墨每天再抽时间再加练一个时辰,以后长大了,伺墨是他的长随,所以一定要有过人之处,吃不了这份苦就换人。
两人都点点头跟她说:“一定照办。”
姐弟俩又单独说了会话,刘春岚在外边喊:“饭好了。”大家一起吃过饭后又坐了一会儿她才带着小杏和冬至回到自己的院子。
第二天起来,她带着安平和小杏儿去看自己的庄子,她的庄子离县城很近,也就三里地儿,是贾吾伦狗腿子的庄子。修的粗犷豪放,两进的院子后边还修了个小型演武场,也不知那狗腿子有几把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