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跟两个儿子挥挥手手,示意他们去量吧,他有点疑惑的问:“丫头,就算这是荒地,办宅基地买下来也得几两,你有这么些银子,住在县城多好,在这里建宅子什么的花费可不小?”
夏樱:“您不知道,我这么多年都住大宅院,所以我最向往的就是有一片广阔天地,建座自己喜欢的宅子,没事喝茶观鱼,看暮雨洗尘,蔷薇摇曳,这样的人生别无所求,所以,我觉得这里很好。”
村长心里:我想说你这是吃饱了撑的,但我担心你不高兴。
他不知道按夏樱说的那个样子,这房子建起来得花多少银子,他只知道女人得相夫教子,洗衣做饭,操持家务,伺候老人,哪给你的时间,让你去喝茶看花,做梦呢?
之前看这丫头是个有本事的,现在看,这纯粹就是个败家子,不会过日子,谁家要是娶了她,估计家都要让她给造没了,嗯,这不是个好媳妇人选。
村长在心里给夏樱下了定义后,也就不多言了。
这时他俩儿子过来说:“这片地量下来四亩六分。”
村长给她算了四亩,还给她算荒废地,也是三百文一亩。
等到了村长家,村长动手给她写白契,夏樱让他把刘家的宅基地写成刘之栋的名字,坡地写朱氏的名字,河滩地自己名下十四亩,两个姐姐和弟弟名下各两亩。
那片竹林宅基地也写成自己的名字。
村长问:“确定所有地都不写户主的名字?”
夏樱:“不用,这是我打猎赚的银子,是我送给家人的底气。我爹是一家之主,想买的话自己赚银子买。”
村长心里:幸亏你爹回去了,不然非得气死不可。全安阳都没见过你这样的,我叫你勇子算了?
等开好白契,写好买卖文书后,村长算了一下银子,两块宅基地收了二两二,夏樱把银子交过了,荒地一共二十五两。
夏樱递给村长二两银子,说:“这是定金,我现在去县城卖猎物,昨天猎的东西还没卖,等我今晚或明天回来就把剩下的银子给您补齐。”
这样的事儿,村里往常也有过,所以村长也没多说。
只是叮嘱她尽快过来补齐,要是三五两迟些日子没关系,但这个数额有点大,到时跟村老们没法交代。
夏樱:“放心,我先走了。”
她拿着东西回了自己家,刘树根知道她回来就要走,已经帮她把牛车套好了。
夏樱跟家里人交代一声,拿起包袱赶牛车去县城了。
等到县城后,她直接去了县城最大的医馆,中午客人正多,她耐心的等了一会儿,等人家得空了,她过去跟小二说:她有灵芝要卖,问他们医馆收不收?
小二让她稍等,进去请了老大夫过来验看。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出来,接过夏樱递给他的灵芝仔细看过之后,给她出价四十两。
夏樱虽不懂药,但她看着对方手里比巴掌都大的灵芝,一把从老头手里拿回来,说:“我还是去县城的富人家挨家挨户问一下,看谁家想要,就这价?你还是找别人去吧!”
说着转身要走,这时从里边走出一个身着长袍,头戴文士巾的中年男子,见此情景,他说:“姑娘留步。”
夏樱回身看他,问:“你是主事的?”
对方拱手一礼:“在下是济民医馆的掌柜,我观姑娘手里拿的灵芝,是要出手吗?”
夏樱心想这两人不去演戏都可惜了,看人家这双簧唱的,都堪比某声音导师抢人了,演的那叫一个投入。
于是认真的对他说:“我很忙,你就说这个东西你们出什么价吧?你们也看到了,这东西货真价实,刚从深山老林采出来的,为这家里小叔腿都摔断,祖母受不住都快奄奄一息了,所以你就给个实在价,别说那些乱七八糟的。
能卖就卖,卖不成我就去大户人家问,别耽搁家里人治病。”
两人听了她这话觉得怪怪的,但哪里不对一时又反应不过来。
这朵灵芝是紫芝,是所有灵芝里最好的一种,就是年份有点短,不到一百年。
如果去高门大户卖,一百多两没问题。
见夏樱这么说,态度又那么坚决,掌柜的直接出价:“六十两。”
夏樱一听:嗯,直接涨二十两,看来这不是对方的心理价位,开口说:“一百两,否则免谈,这朵灵芝到底怎么样?相信你们心里有数,我已经让我们村的老大夫鉴定过了,是一种特别难得的灵芝,大夫告诉我卖一百两不成问题。”
掌柜一听心里气恨不已,到底是谁这么缺德?挡他们财路。
夏樱同志鼻子下边一张嘴,说话全靠编!就吹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