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樱上前一步,行了一礼,道:“见过村长,我昨日才从京城回来,结果来了之后,在他家一番追问之下才知道我姐已和外甥女已经被卖了数十日了。
杨老爷子刚才跟我说,他让儿子出去找,我想请问村长,如果他真有这个心,怎么人刚被卖时不赎人?
现在这么多天,都不知道被卖到哪里了,他说出去找,他把人卖了他去找,是你的话,你觉得他会把人找回来吗?
我观杨村长也是个见过世面的,想必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应该心里有数吧?
这次的事儿杨老头到底会不会让他儿子找?是敷衍的找,还是认真的找?能找回来还是找不回来这还两说呢!
而我姐在外一天就多一份危险,谁知道现在已经被卖到什么地方去了?你说我放心他去找吗?
您能当一村长应该是公平公正不会偏袒谁的?
如果您也信了杨老头子的话,那不好意思,我只能去找官府给我们刘家主持公道了。
并且还会在十里八村好好宣扬一番杨树屯的外事方式!相信大家一定会对杨树屯印象深刻不敢忘!”
村长听了她的话直感觉这小丫头不好对付,一番话有理有据,软硬兼施,让他不知怎么处理才好。
就在他考虑怎么样圆滑的把夏樱打发了的时候,杨大壮扶着他娘走过来了,老婆子的惨样把众人看的瞠目结舌,好家伙,这谁打的?一把年龄了被人打成这副熊样?
杨小宝也扶着自己的手从人后边走过来。
众人一看,惊讶问道:“你们怎么了?这是谁打的?”
杨小宝义愤填膺的说:“就是她,一进门就把我娘和我打成这样了。”
众人纷纷指责夏樱,村长杨广成也说:“姑娘这样是不是过分了?你打了人也应该给我们一个交待吧?”
夏樱:“需要交代什么?我一来老太婆告诉我我姐上山采菌子去了,我不打她,怎么知道我姐是被他儿子卖了?
我问他儿子,他儿子一开始也不老实,我当然要使些手段了,在我看来,我还打的轻了,我姐回娘家时身上也没一块好肉,天天在家被打。
怎么?你们杨树屯的规矩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可以打我姐,他家人联合起来把我姐卖了,我不能动手?
那你这双标的可有点严重了,说到底,这是我刘家和杨家两亲家之间的事,你要是能主持公道的话,你说话我认,你要是想偏袒,不好意思,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解决!”
杨广成感觉自己被冒犯了,几十年了,还没有普通人在他面前这么放肆!
他说:“姑娘身在杨树屯,还是收敛一点比较好,不然小心吃苦头。我观姑娘年纪尚小,不与姑娘一般计较,回去让你家主事的人过来吧!”
夏樱笑了,说:“没见过杨村长这么会说话的人,把包庇说的这么大义凛然,清新脱俗,还真是让我开眼了。我家里从昨天开始我当家,大事小事我说了算,所以有什么话现在就说,没有的话,我们就去县衙了。”
杨广成见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一点都不把自己放到眼里,心里有点恼了。
还好自家婆娘在旁边,她给自家婆娘使了个眼色。
只见一个身如水桶的妇人对旁边三四个妇人说:“大家看看这刘家的丫头,可真没教养,跑到咱们杨树村来撒泼了,要是不给她点教训,她还以为咱们杨树屯没人了?
她是村长的媳妇,几个妇人平日里本就阿谀奉承她,跟着她的话说到:“就是,小小年纪这么泼辣,没教养,小心嫁不出去。”其中一个妇人上前准备抓夏樱。
夏樱一脚把人踢倒,说:“这就是杨树屯的处事方式,我真是开眼了。”
几个妇人见这个妇人挨打了,只以为她是没注意被夏樱踢倒的,全扑上来想要教训夏樱。
夏樱等得就是这一刻,md,姑奶奶忍半天了,用脚挑起地上的铁棍,把几个扑上来的妇人三下五除二打的躺倒一片,都是穷苦人。夏樱没下狠手,只把她们打到无还身之力就行了,并没有把她们胳膊腿打断。
他们的男人一和孩子一见自家婆娘(老娘)被一个丫头片子打的倒地不起,哀嚎不止。
于是纷纷冲上来,夏樱说了声:“不知死活。”
拿着棍冲入人群,她没有手下留情,左冲右突开始打,就这样一番乱斗之后地上躺了一堆,把冲上来的十几个男人打的屁滚尿流,狼狈不堪。
收起棍子后,她问:“怎么?你们杨树屯就这水平吗?还有吗?继续!”
她摆开架势,拿着棍严阵以待,周围聚了一圈人,没人敢上前。
看到这样,她收了势,说了句:“孬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