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心想:这女罗刹可真狠,这借口被她编的怎么这么圆满?这脑袋也太好使了吧?
夏樱对几人说:“去,拿钥匙锁门,出去就装作哭哭啼啼的样子,哭不出来掐自己硬哭。如果有人问,就照刚才那个借口说,如果谁演砸了?别怪我让他给唐仁陪葬。”
几人纷纷回答:“是,没问题。”
又问她:“那别人要问您是谁,小的怎么说?”
夏樱:“就说我是他亲戚,才找到他十来天,没想到碰到这种事。”
众人心里:你行,你厉害。
然后一行六人出了院子向牙行走去。
路上他们使劲掐自己,男人劲大,掐自己又下狠手,疼得眼泪止不住,一个劲的揉眼睛。
附近邻居见了,问:这是怎么了?
几人就把夏樱交给他们的话说了一遍,吃瓜群众们面上虽不显,心里的喜悦之情怎么都抑制不住,死了吗?太好了,死的好呀!大家能安生几日了!
夏樱路上一直低着头,她戴着面纱面无表情,几人在路人的议论声中快步走出这条街。
等他们来到牙行后,夏樱直接去找顾发财帮她办事。
顾发财出来看了眼她身后的四个男子,嗯,感觉挺眼熟的!
心里对夏樱更是不敢有半分轻视,这个女子太厉害了,这才几日,买了宅子不说,连仆人也有了,而且这几个人,如果他没认错的话,好像是北街收保护费的那几人!
没想到她连这几个人都收服了,他简直想敬夏樱几杯酒,这是货真价实的女汉子,绝对是为民除害了!
他麻利的拿来卖身契,问:“这几位都签吗?”
夏樱说:“对,签死契。”
顾发财得到第一手情报,心情愉悦又熟门熟路的写完卖身契,让几人签字画押。
他此刻心潮澎湃:家人们,有第一手情报而不能说的心焦谁懂啊?
夏樱没看顾发财那八卦到极致的郁闷表情,她拿出八两银子给云娘,跟她说:“这个银子你拿着傍身,女人没银子可不行。至于你们,以后看表现再说。”
几人见事已成定局,说:“小爷随意。小的们听小爷安排。”
顾发财在一边听完几人的对话,心里对夏樱越发敬重了。
这时夏樱拿出唐仁的房契对他说:“帮我把这处房子卖了,明天把钥匙给你。”
顾发财看过房契忙表示:没问题。
卖身契画押之后还得去府官府备案,众人又去了一趟衙门,这一趟书吏没为难,他一看是夏樱买人,麻利的给她办好手手续。
然后好声好气的跟夏樱说:“姑娘放心,这卖身契已落档,没问题的。”
夏樱点头说:“嗯,劳先生费心了。”然后掏出一两银子给他。
夏樱把几人新鲜出炉的卖身契装到袖带里,出来给了顾发财一两银子,说:“辛苦顾牙人跑一趟,拿着喝茶,我的事儿你上点心。”
顾发财连忙接过银子,点头哈腰的表示:夏樱的事是他的头等大事,他这几天一直帮夏樱打听着,有消息会马上去通知的。
夏樱点点头说:“劳烦了。”然后跟他告辞。
又对几人说:“走吧,现在去给他买席子。”
郑五斗说:“老大,咱们要是不给他买副棺材,恐怕邻居会说闲话。”
夏樱说:“棺材也可以买,到时候买个最便宜的,再买幅席子把他裹起来。等明日出了城就把棺材扔了,只用草席裹着埋了就行,他不配用棺材。”
众人听了夏樱的话,心想:还是你狠,通过这件事儿,他们也算是见识了夏樱的处事方法,她一点都不会留余地,连死人都不会放过。
都乖觉的说:“行,都听老大的。”
对这个称呼夏樱没说什么,与其称主子或者姑娘,还不如让他们叫老大。
至于棺材这事,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她觉得用席子埋唐仁已经是最大的底限了,让她说,这种畜牲直接扔到乱葬岗喂狗才好。
她带着几人去了棺材铺跟掌柜的说:要个最便宜的,顺便再买了一副草席塞到棺材里,又给几人买了点麻和孝,说回去装装样子!
几人看她给自己什么都没备,想问,但是不敢。
乖乖的闭嘴抬着棺材又回到了唐仁的院子。
进去后,几人装扮好就哭嚎开了,为了把左邻右舍糊弄好,还像模像样的给唐仁布置了个灵堂,摆了蜡烛点上香,一有人来就拿纸钱在那烧。
这时,平日里跟唐仁关系好的几个街霸听到消息也过来了。
四人添油加醋的给他们编了一段唐仁受刺的故事,又把唐仁身上的伤让他们看,街霸们看过之后心想:妈呀,这也不知道是哪个狠人下的手,真是太残忍了,那伤口大的跟小孩拳头一样,这是恨不得把他五脏六腑都捅透了!
看来以后自己也得收敛着点,不然这寻仇的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就把命要了!
至于说报官,开玩笑,报什么官?混子死了还用报官?所谓民不举,官不究,他们这种人跟官府打什么交道?吃饱了撑的吗?
唐仁的家在安阳县400里之外,当年在这里安家,平时只偶尔让镖局捎点银子回去,所以他家里人也不知道他具体什么情况!
死了自然没人过问,更何况这五还有亲戚,亲戚都不说啥,他们这帮二混子说什么。
要问夏樱弄死唐仁她怕不怕?她怕个毛线,官府要是过问,直接把唐仁的认罪书甩出来,她觉得自己这是做好事,给官府省粮食了。
再说陆少安的名帖还在她这儿,所以就算别有用心的人告到官府,她也不怕。
唐仁的死就这样含糊过去了,晚上一过,第二天天没亮,几人就抬着唐仁的棺材给他出殡了,有人问怎么不见他那个亲戚?
几人说:“伤心不已,哭晕过去了。”
夏樱:笑话,给这种人渣戴孝,他配吗?老子不把他鞭尸就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