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两人神魂都感觉无法归位的时候,旁边的军士开口了。
其实说实话,他们也挺难的,这种事真的假的只有他们都指挥使大人知道,他们这些小喽啰能知道什么?
此刻他们听夏樱那么嚎叫着喊,看她哭的这么大声,他们只想让她赶紧闭嘴,但是也不敢直接赶她走,万一她真是他们老大的女儿怎么办?他们没怀疑的原因是一般人没有胆子在五城兵马司门口闹,所以还不敢伤她!
于是一位小队长跟她说道:姑娘,你先别哭,你先收声,你这样影响不好?
再说,都指挥使大人也没说不见你呀,他只是说他忙,你先收声,我们再去帮你禀报一次。”
夏樱这才停止嚎叫,其实她嗓子也挺疼的,哭了半天嗓子也有点干了,而且她为了效果好,还狠掐了自己两把,这才流出的眼泪,她感觉自己演的差不多了,也有点累,此时也需要调整一下。
于是装作柔弱的说道:“好的,小哥哥,那劳烦你去帮我跟我爹说,他今天如果不见我,我就吵的这条街上衙门里当官的全都知道他始乱终弃,不要自己的亲生女儿。
当然,他如果想知道事情始末,见了我自然什么都知道了。”
然后,她起身把自己身上的土拍了拍,说:“你看天这么热,我穿的这么单薄,身上又没带武器,你怕什么?麻烦你一定要好跟我爹说清楚,总之今天见不到他我是不会罢休的!”
等她说完后,军士说:“行,我一定帮你把话带通,你别轻举妄动,在这里等着。”
军士说完去帮她禀告了。
她来到另外两个小兵跟前,对他们说:“各位大哥,我刚才哭了半天嗓子太干了,又干又疼,麻烦你给我点水喝,要不然一会见了我爹,我怕我说不出话。
说着,她看旁边有石阶,她往上一坐,也不讲究什么,关键是刚才真的耗费了她的体力,她现在急需缓一下。
三个军士也是粗人,说心里话,从小到大他们还没见过这么粗糙的姑娘,就算是小家碧玉,也知道把石阶拿帕子擦一下再坐,这倒好,一点不嫌脏。
唉,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是他们大人的闺女,真要是的话,估计够大人头疼的了。
三人心里默默在那胡思乱想着,其中一个担心她万一真的是大人的沧海遗珠怎么办,于是跑过去,在众人轮值的班房里倒了一杯水给她拿过来。
夏樱接过后说了声:“谢谢。”
也没嫌弃,直接一饮而尽,又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说:“麻烦小哥了,对了,你们大人他夫人有几个孩子呀?”
这话问的小哥敢回答吗?赶紧把水杯接过来,说:“姑娘问的我都不知情。”
连忙转身跑放杯子去了,夏樱不由的笑了,心想就不信进不了这个门。
果然不大一会儿,刚进去通禀的军士带着一个中年文士出来了。
中年文士出来看见夏樱,军士也指着她说:“就是这位姑娘。”
中年文士说:“姑娘好,我是陆大人身边的幕僚,是大人信重之人,姑娘说是大人的遗珠,不知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母亲是哪位?烦请姑娘先告知我,大人现下正忙,没空接见姑娘。”
夏樱一看他不让自己进去,说:“你确定要在大门口说吗?把你家大人那点私事全部抖露出来,让大家听热闹?”
幕僚一看,刚才的闹腾已经吸引过来几个别的府衙的人了,都在不远的地方指指点点,旁边几个军士也用余光不时扫一下他们,虽然表情挺严肃,但眼里的八卦之光怎么都藏不住?
于是说:“姑娘请随我来。”
夏樱说:“慢着,我哥和我表叔还没过来呢,是他们送我来的。”
然后喊道:“二哥,表叔,你们快来,跟我进去见我爹。”
然后,刘猛和徐铭恨不得以袖掩面,两人神情别扭,嘴角抽搐的走过来。
夏樱说:“好了,人到齐了,走吧,前面带路。”
幕僚无语的看着她在这安排,转身向里边走去。
几人一进府,夏樱可是大大的松口气,在衙门外边,谁知道各处角落里都藏着什么眼线,说话可得注意,希望自己刚才别露馅。
幕僚也注意到她表情不一样了,不像刚才那么不可理喻。
于是,幕僚问道:“刚才姑娘说的是假话吧?”
夏樱往周围看了一圈,比较空旷,他们说话也不会有人偷听到。
夏樱跟他说:“不知先生怎么称呼,希望先生带我们赶快去找陆大人,我们有十万火急的事,事关京城安危,你不要怀疑,你跟着一会儿听一下就知道是什么事了,我们绝对没有危言耸听。”
然后她看向两人,徐铭也肯定的说:“在下有司衙门的书吏,我敢保证小妹所说句句属实。”
幕僚见此刻他们已经没有刚才那种浮夸的表情。
然后说:“我可以带你们去见陆大人,如果你们所说之事无足轻重,你们可知会付出什么代价?”
夏樱说:“放心吧,如果不是大事我们也不会费尽心思的想进来的,毕竟,你们这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她此刻有点烦了,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费那么大的劲,这一个个感觉有点不知好歹!
幕僚见她神情不耐,便也不再多说,反正见了都指挥使大人便知分晓。
于是,跟他们说:“随我来。”
便大步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