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脸上满是脏物,大的紧张的爬过去,捡起两个馒头塞到小孩胸前衣服里。
他自己则回过头做好了挨打的准备,看他抱头蹲在那准备让别人暴揍的情景,红棉真的忍不住了。
等到两人跑到近前时,她上前拦住两人,问道:“他们犯了什么错儿?”
两人一个是店主,一个是伙计,跑的也是气喘吁吁的,其中一个说:“这两个小崽子这两天一直在我那偷馒头,昨天没得手,今天偷了三个馒头就跑,我追上他们非把他们手打断不可,小小年纪不学好。”
红棉说:“三个馒头多钱?我替他们付了,你也别打了,你看他们那衣衫褴褛的样子,估计也是走投无路了,您大人大量,饶孩子们一次。”
说着掏出十文钱,递给老板,一个馒头才一文钱,十文钱不少了,老板一看,还行,他接过铜钱说:“算你们好运,今天就放过你们,以后别到我摊子前偷东西了。”
然后对红棉点点头,转身带着伙计走了。
看他们走后,红棉拿出钱袋数了五十文铜钱,递给两个孩子,说:“行了,人已经走了,这点钱你们拿着应急,以后别再偷东西了,这是盛京城,要是遇到不好说话的,把你们送官都是有可能的,拿着吧。”
她把铜钱塞到年岁小的女孩手里,然后转身上马车走了,全然没看旁边大孩子看着她的眼神。
马车往前赶了一截,就看到等在前边的孙掌柜,孙掌柜说:“陶掌柜跟我说她先回去订菜,让我等着你,我看不见你们的马车了,就在这等了一会,好在你跟上来了,咱们快走吧。”
红棉对她点点头,说:“马车刚才颠了一下,差点撞到人,所以处理了一下,让孙掌柜等久等了,你先走,我们跟着。”
很快,两辆马车到了陶掌柜说的“听雨轩。”
几人下了马车就见陶掌柜正在店门口等着,看到她们,急忙迎上来说:“哎呦,姑奶奶们,我都等了一会儿了,幸亏你们来了,快,走走走,菜我已经点好了,一会尝尝合不合口味。”
面对自来熟的陶掌柜,红棉若无所觉,她在烧烤摊上打过工,这种类型的人挺多的,所以她无感。
这在两人眼里,就觉得红棉不好对付,这位处变不惊,虽然年龄小,衣着不显,但是一看就是见过世面的。
看来一会儿说话得注意点分寸。
于是,几人先后来到二楼的包房,落座后三人先做了自我介绍,她们两位红棉已经知道身份了。
至于红棉,她也不想让人知道她的具体情况。
直接就用她上一世的名字一顿瞎编乱造,说:她来自广东省,地方就不必细说了,说了她们也不知道,说自己名叫夏樱,是出来历练的,家里人不让自己用家族的名号,所以还请两位不要多问…
两人听了,越发不敢轻视,她们知道有些大家族,一般子弟大了就会让出世历练,但是,像这种一般都是以公子们居多,这样让大姑娘出来历练的还挺少见的。
不过人家也说了不方便透露,自己当然不好多问了。
于是就谈到衣服上,说那两套衣服她们都感兴趣,她们两家也有意想要衣服的样版,问红棉这边还有吗?
红棉说:这个还真没有,地方远不好带,她只拿了这么多。”
看着两人略显失望的脸,她又说:“虽然我做不出来,但是我可以画出来。”
两人先是懊恼,接着又是惊喜。
忙问她:“姑娘需要多久画出来?我现在给就姑娘取笔墨纸砚可好?”
红棉说:“两位,还请稍安勿躁,你们也知道每套衣服都有非常繁琐的配饰。
我也只是记了个大概,想要画出来,可不就得冥思苦想一番。
你想让我马上画,我是画不出来的,我还要仔细回忆,因为衣裙本身就没有多少,我就没穿过,所以,记不住也属实正常!”
两人一听,问道:“那姑娘需要多长时间?”
红棉笑了一下,说:“两位只管问我画好衣裙需要多长时间,却自始至终没说出多少银两,难道是想让我把图样白送与两位不成?”
两人听后尴尬一笑,说:“看我们,因为心里急切,把这么重要的事儿都忘了,该打该打,说起这图样,不知姑娘的意思呢?”
红棉说:“你们想买图样,你们问我?我当然是越多越好了,当然,这也得看你们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