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达他们到达西北的时候,豆丁和美华两个也背着小书包拉着手进了学校。
这个学期最高兴的应该就是闫阜贵了。
扫了一年的地,终于解除了他的处罚,可以重新回到教室拿起粉笔接着教学了。
有问题的老师多了,闫阜贵还真就不算严重的。
更何况小学的教学真的不能停下来。
人口的快速增长,五十年代底和六十年代初出生的孩子们也该进学校接受教育了。
没地方圈着,让这些小孩子整天撒花一样的满世界疯也不是办法。
小学多加几张桌子凳子的事。
豆丁去上学,王家闹腾的最厉害的就属龙豆了。
本来哥哥时不时的去爱国家接受学前教育带她们玩的时间就少。
现在好了,直接背着书包去学校了。
现在在家里扶着豆包学走路这事倒成了龙豆和铁蛋的活了。
要不是娜娜的脸黑,龙豆和铁蛋早就求着奶奶给她们姐弟俩做书包跟着一起去学校了。
都这样了,龙豆还能趁着奶奶不注意,偷偷的带着菜墩几个推着豆包带着狗去学校门口接哥哥去。
就小白两个敢多嘴叫两声,都得被龙豆几个抱着收拾一顿。
手里有了关系和人脉能忍住不为孩子和亲人考虑的人真的是凤毛麟角。
豆丁和美华的传统教育一直是由赵奶奶启蒙的,性格教育则一直是王仁兄弟俩在负责。
这不牵扯到了孩子们入学,哪怕就是小学。
就连一向能稳的住的赵奶奶都不淡定了。
特意去周围的小学打探了一下,就连最近不怎么走动的老姐妹那里也是上门坐了坐。
豆丁的入学王河俩口子和娜娜都没法插手,赵奶奶难得的倔强了一把,把两个孩子直接送进了景山小学。
龙豆几个以为一切正常,也没给家里老人说,带着院里的几个孩子就直奔景山小学去接哥哥了。
豆丁和美华两个背着难得一见的双肩背包,穿着改小的旧军装,周围围了几个同学出了校门。
其中一个小胖子明显比豆丁高,却对豆丁却异常的殷勤。
才是一年级的小不点,高年级的学生真是看都懒的看。
一溜烟的几个人从豆丁他们身边跑过去,这不小胖子还指着几个高年级的同学嘴里嘟囔着呢!
豆丁一本正经的听着呢,就看到龙豆他们几个推着婴儿车正在那跳着脚的叫哥哥呢!
豆丁和美华两个脸上一阵无奈就浮现在脸上,然后就加快脚步往龙豆几个身边走来。
豆丁的同学仔细的看看龙豆又看看铁蛋,‘班长,你弟弟妹妹这是双胞胎吧!’
豆丁都没说呢,龙豆就开口了,‘对,我是姐姐,他是弟弟!’
说着还拍拍铁蛋的肩膀,然后又把菜墩,离合,豆包都介绍了一遍。
然后一双大眼睛就盯着哥哥,豆丁当然知道自己妹妹又想问什么了。
赶紧把自己的同学给哄走,然后摸摸婴儿车里豆包的屁股,看到没尿,这才推着车往家走。
看到小白围着自己,豆丁生气的踢了它一脚。
‘是不是推妹妹出来又没给奶奶说,你也是跟着龙豆学坏了。’
龙豆就跟不知道哥哥在说她一样,拉着美华的胳膊就问开了。
‘姐姐,前几天不是说还没选出班长嘛,怎么今天就叫哥哥班长了!’
美华拍了龙豆的脑袋一下,‘好好走路,像什么样子!’
龙豆小嘴一撇,总算不再踢踏着走了,美华一看铁蛋几个也是一脸好奇的等着听,就看了一眼豆丁。
豆丁哼了一声,加快步子推着婴儿车傲娇的走了。
美华这才说了起来,‘老师当时说想当班长的自告奋勇。’
‘班里有几个是机关育红班升上来的,就上台背了几首诗!’
龙豆赶紧拍起手,‘我知道了,姐姐和哥哥肯定也背诗了是吧!’
美华点点头,‘当时没选出来,豆丁哥哥啊趁着下午自由活动在沙坑跟前玩的时候把几个竞争班长的同学给收拾了一顿。’
龙豆嘴都成呕型了,‘你是说哥哥这个班长是打架打回来的!’
美华肩膀一耸,也不知道跟谁学的,笑着说道,‘我这学习委员也是豆丁哥哥打回来的!’
说完就小跑着追豆丁去了,几个小家伙对这事情感兴趣,追上去就叽叽喳喳问了起来。
闫阜贵让自己闺女去探了好几次,都说王家的大孙子是入学了。
可他在轧钢厂附属小学找了好几天都没看到豆丁,就知道这事又出岔子了。
闫阜贵这人就是办小事打听的事有能力。
这不一回到讲台就把几个新来的老师打听个差不多了。
连冉秋叶被调走和新来的老师后面有王仁的影子都摸的差不多。
就怕这种有心人不是,闫阜贵还想借着豆丁入学的事缓和一下和王家的关系呢!
他是真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以为王仁只是个一般的科长呢,没想到仔细一梳理王家的关系网还真大。
郁闷的坐在屋里喝茶,看着闺女愁眉苦脸的在那里看课本。
‘怎么,你们这初中的课这么难嘛?’
解娣郁闷的跺跺脚,‘还好了,就是有些课堂上讲的东西总是想不起来!’
‘我们老师也是,课堂上有学生在那里说话和打闹,他也不管管。’
‘从后面进进出出的和商场一样也不说教育一下。’
这里刚说完,家里的老三解旷就跑着进了家门。
一看到闫阜贵也在,解旷立马老实了,把书包放到椅子上。
自己倒了一杯水就喝了下去。
‘你这是被狗撵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怎么教你的!’
解旷摆摆手把嘴里的水咽下去这才说道。
‘解娣,你们数学老师是不是上课又说学生了!’
解娣点点头,‘是啊,让后面的那群学生小声点。’
解旷点点头,‘这就对了,你们那数学老师被一群学生给围了!’
‘说什么法西斯专政,头发都被剃了,还一身的脚印!’
闫阜贵一愣,‘胡说八道,学校里不是有来负责训练的军人嘛!’
解旷嗨了一声,‘他们是在学校外面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