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接过马丽手里的盆一笑,‘我都听媳妇的!’
又惹的马丽翻了一个大白眼。
把锅里炖菜盛到盆里,又塞给小豆丁一块猪血,小豆丁就折腾着要下地。
然后倒腾着两条短腿进了中院,这孩子惦记着吃,也没忘看着自己爷爷。
中院这才摆好,光福就领着闫阜贵的同事进了中院。
郭大撇子一肚子气,搬着盘子碗送过去,就坐到王河身边。
‘王叔,这酒盅还差点,您看!’
王河叹口气,还没说话呢,许大茂就把话接了过去。
‘算了,别麻烦王叔了,我去拿我家的吧!’
这些老师们,年纪大的都是教过许大茂这辈人的,要是露了怯,这些老师可是真会训人的。
这些老文人老派的教师虽然有各种各样的的臭毛病,还有点迂腐,可对待教学那是相当认真。
学生不听话那是真的会用戒尺打手心的,对待教学的认真态度那可真不是那些学点西学的教师们能比拟的!
王河正伺候大孙子呢,霍东进快步进了中院,来到王河身边,‘王叔,老校长来了!’
王河一听,让小豆丁自己在中院玩,自己起身跟着霍东出了中院。
等着老校长和闫阜贵寒暄完,王河赶紧伸手握住老校长的手。
老校长笑着问道,‘小仁兄弟俩呢,这是出息了,不认我了!’
王河笑着回道,‘哪能啊,他们俩都有任务去外地了!’
老校长笑着说道,‘好啊,王仁是个出息的,我早就相信了!’
‘没想到王义这个痞赖性子也能出息。’
‘小的时候我可没少收拾他!’
说完对着身后的教研室主任指着王河说道,‘我书房那张条案就是小王给打的,想要找他就行!’
教研室主任听了脸上一喜,握住王河的手就不愿意松开了。
‘早知道你和闫老师住一个院子我早就上门了!’
‘改日不如撞日,下午有空我们商量一下条案的事!’
‘校长家的条案我可是垂涎了好久了!’
当着老校长的面,王河只能笑着答应了!
老校长不光教过王家兄弟俩,像是光齐,许大茂也都是他的学生。
桃李满天下说的就是老校长这种老教师了。
老校长能来,既是团结老师,也是一种家庭关怀吧。
别看老校长入党晚,可是对党的文件学习是一点也没有落后。
领导嘛不能只在会议上颐指气使,更需要团结下属,关心下属的生活不是。
只是很多事已经慢慢变了味道。
老校长的到来算是压轴了,等院里的邻居知道了老校长的资历,都迎着他坐下,这婚宴才算开始。
傻柱借着闫老师提供的食物,勉强的凑出四凉四热八个菜,虽然量少些味道还真不错。
院里的人生活在一起,知道闫家的做派,心里虽然不高兴,总算没有在婚宴上酸出口。
至于闫阜贵的同事们怎么评价他,那就不是邻居们能关心的了!
自从有了小豆丁以后王河已经很少在干私活了,可有老校长的面子,到底还是答应给教研室主任做一张条案。
只是光木料就得好好的准备一番。
邻居们对闫家的算计虽然不满意,可到底没有宣诸于口。
真正让大家看笑话的同样还是闫家父子。
前院里刚送走宾客,院里的桌椅板凳还没有收拾完,闫家父子因为宾客的礼钱在闫家屋里吵闹了起来。
说是吵闹也就是说话理论的声音大了些。
闫家人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院里没忙完,一下全进了自己家。
闫阜贵在那里一分一毛算账的时候,在前院收拾东西的几位女同志都放轻了脚步。
更有人干脆停了手里的活,小心的往闫家门口移动。
听听这才是过日子不是,谁的同事多少钱,邻居们多钱少,买菜,雇人多少钱,解成屋子修整的时候多少钱。
就连闫阜贵搭进去的人情脸面也得一分一厘的算清楚。
于丽知道闫家父子能算计,这个时代生活的人家哪有不能算计的。
可站在几位女同志后面的于丽听着闫家屋里的话,还是被惊了一下。
等哑娘拍着秦淮茹和郭阳妈几个回头看时,于丽的眼睛都已经红了。
要不是大喜的日子,于丽估计能哭出来。
几位女同志尴尬的笑笑,这才停止了听笑话,赶紧忙碌起来。
收拾完,一群女同志聊着天出了院子一起去看布料去了。
这种事只要超过两个人知道,那还不是满世界都知道了。
闫家这吃相太难看,更是成了周围院里人家茶余饭后调侃的重点。
这会才慢慢有就是粪车从闫家门口经过,闫阜贵也得伸手挖一点尝尝咸淡的传言。
傻柱难得陪着媳妇去商场挑布料。
很多还真就是仓库和运输路上被雨淋有点发糟的布料。
虽然有点问题,可也便宜和不用布票不是。
傻柱骑着三轮车拉了挺好的一小车布料回到院子。
闫阜贵看着院里的女邻居抱着布料进了院子,一脸的心疼。
这没占上便宜就等于吃亏的性子又发作了。
拉着傻柱就问了起来,‘傻柱,这布从哪买的?’
傻柱斜了一眼闫阜贵,‘这是小仁媳妇特意给商场打招呼留下来的。’
‘这都留了一个多星期了,特意给邻居们留的。’
闫阜贵眼珠子一转就有了主意,笑眯眯帮着傻柱把三轮车抬进院里。
傻柱刚准备蹬着车子走呢,闫阜贵就拉住了车斗。
傻柱扭头看着闫阜贵一脸的纳闷,‘闫老师,有话快说。’
‘我还得回家帮着忙活一下呢,明天我们可就上班了,工人不如你们老师,还多休息一天。’
闫阜贵笑眯眯的指指临时灶台,傻柱鼻子里哼了一声。
本来挺好的心情,被闫阜贵这么一个动作瞬间搞的傻柱一肚子气就往上窜。
一使劲蹬着车子就走了,‘我一分钱没收,还想叫我给你拆灶台,姥姥!’
傻柱一肚子气的进了自己家,也不说话,往椅子上一坐。
正在桌子上仔细看布料的马丽还一愣,这狗脾气是谁又惹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