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不仅站着梁帝,太子还有大臣等人。
胡瑶捂着肚子支吾道:“我头疼的厉害,先进去歇息了。”
她抬脚就走还没走几步就被慕渊拉住。
“方向反了。”
胡瑶急慌慌地甩开慕渊的手就往屏风后走。
大臣们倒是没想到今日会撞见这一幕。
起初也只是听到少将军在赔不是。
谁知一进来便看到平日娇滴滴的少夫人将少将军压屏风上,撒着娇向少将军索吻。
南魏使者见此情景自是喜笑颜开。
茳北使者摇头,只觉此举太过胡闹。
茳北绝不允许女子将夫君欺压身下,更不要说主动索取什么。
几位皇子调侃了几句,江明远收回挡在徐以云面前的扇,王承允避开了视线......
梁帝哈哈大笑,“走吧,莫打扰他们了。”
众人道:“诺。”
慕渊等众人出了营帐便向屏风后。
胡瑶将自己蒙在衾被里,任慕渊如何唤都不愿出来。
“阿瑶先从被子里出来好不好?”
她瓮声瓮气的唤道:“......夫君。”
“嗯,我在这。”
“我是不是将自己与夫君的脸都丢尽了?”
“没有。”
“果然是丢尽了,接下来数日我要如何见人啊!”
慕渊也不回答,伸手将胡瑶从被窝里捞出抱到怀里。
“快放开叫人瞧见......”
“不放。”慕渊加大了手上的力气,把她紧紧圈在怀中,“丢人的该是陛下他们,是他们不请自来。”
胡瑶呜咽到一半,愣是被慕渊这话堵住了。
她抬眸看慕渊,觉得他说的话不无道理。
“夫君。”
“嗯?”
“以后莫要说这样的话,若传到陛下耳中对夫君不好。”
慕渊打趣道:“阿瑶都这样了,还记挂着我呢。”
“夫君总想着我,我自然也要多替夫君着想呀。”
少女的声音很轻,望着他的双眸灼灼如星。
慕渊忍不住垂首吻了吻她的眼。
发落在胡瑶的脸颊,酥酥痒痒。
她不自觉地动了动,脸便被慕渊单手捧着。
吻恰如其分落在她的唇上。
“唔......嗯......”
羞人的声音从唇齿间发出。
胡瑶因刚才的事生怕有人突然进来听到,有些害臊的推了推慕渊。
慕渊却不为所动追着她又缠了上来。
他贪婪的索取着还坏心眼的将手落在她心口逗弄她,好似在报复她刚才推了他。
直到她发出比刚才更羞人的嘤咛,他才松开她替她理好上衫。
胡瑶轻喘着瞪慕渊。
慕渊却笑眯眯地凑过来,“阿瑶,我们该走了。”
胡瑶脸烧到了耳根,“我、我不去,我头疼。”
她根本不敢想众人见到她会用怎样的表情看她,从今日起到秋猎结束,她都不要从营帐里出去。
慕渊看着捂着肚子说头疼的胡瑶,笑着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头在这呢。”
胡瑶忙捂住脑袋,“我头疼就不去了,夫君自己去吧。”
她不愿去,慕渊自然不强迫。
“嗯,那阿瑶就在帐中陪兔子吧。”
胡瑶点头,“好。”
慕渊起身准备走却又被胡瑶唤住。
“夫君。”
“怎么了?”
“兔子。夫君打算给兔子取什么名字?”
慕渊愣了一会,坐回胡瑶身旁。
他在她手心写下两字。
胡瑶道:“鹓扶?”
慕渊点头。
胡瑶不解地问:“何意?”
慕渊指了指侧身睡觉的兔子,“我瞧见它时,它刚被一只蛇缠上。”
“夫君就从蛇口之中救下它的兔命。”
“不是。我是闲的看个热闹却没想到看到这小家伙拼命挣扎,连踢带咬竟活生生将蛇杀了。”
胡瑶难以置信的看向兔子。
所以它刚才嘴上的血是蛇血,她竟天真的以为是它舔伤口碰到的。
胡瑶好奇问道:“可这事和鹓扶这名字有何关系?”
慕渊将胡瑶搂到怀里,哄孩童一般将幼时梁帝讲给他听的故事讲给胡瑶。
“这要从后羿在巴山狩猎,捕到一只大如驴的兔子说起。”
“大如妒的兔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兔子?”
慕渊柔声缓解说道:“是呀,后羿当时也很惊讶,他想着这么大的兔子够他吃好几日了。于是他将兔子关在笼中带回,不料途中兔子却消失了。当夜,后羿便梦到一位身穿王服的人,那人说他就是那只兔子,名唤鹓扶君......”
慕渊的故事,因怀中少女的熟睡戛然而止。
他动作轻柔的将胡瑶安置好,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后向营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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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瑶自那日被众人撞见,羞于见人干脆以身子不适一直待在帐中。
惹得梁帝等人真以为她身子不适,派人前来探望。
慕渊将探望之人拦下,单独与梁帝说明情况。
梁帝听后笑着给慕渊出了主意。
出完主意的那日夜里,梁帝特意守在营帐外见慕渊与胡瑶回来,便单独将慕渊唤到帐中。
“如何?”
慕渊摇头,“陛下以后还是莫要为我出主意了。”
梁帝虽不能理解为何不成,但还是拍了拍慕渊的肩,“没事,明日让宁平那孩子将永乐拉去猎场。”
慕渊问:“不去不行吗?”
“渊儿,你与永乐是夫妻。与其让她从宁平或其他人口中得知,不如让她亲眼看到。毕竟听来和看来心疼程度不一样。”
梁帝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做父亲总是希望儿子身边的人能将儿子放在第一位。借这机会看永乐为你落落泪,朕也就宽心了。”
慕渊嘀咕道:“哪里是为我,分明是陛下想透过阿瑶回忆一下先皇后为您落泪的模样。”
“臭小子,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