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瑶伸手勾着慕渊的脖子,在他脸颊亲了亲,“夫君好爱我哦。”
“是啊。”慕渊微微俯身,鼻尖蹭了蹭她的侧脸,“我好爱你。”
胡瑶喜眉笑眼道:“夫君为何不问问我?”
慕渊笃定,“我知你不会嫁。”
“那不一定。万一我被夫君迷的神魂颠倒,愿舍弃公主的身份陪夫君一起吃糠咽菜呢。”
“我不喜欢吃糠咽菜。”
“......又没真让夫君吃,只是打个比方。明明夫君刚才还说要娶个门当户对的,一起吃糠咽菜。”
慕渊皱眉,“傻子才舍弃公主的身份,陪着没本事的男子吃糠咽菜。”
胡瑶觉得慕渊已经替她回答了。
她嘀咕道:“我不是傻子,我也不喜欢吃糠咽菜。”
慕渊牵着她的手向卧房走。
“我知道夫人爱吃肉。二郎说晚膳会准备夫人爱吃的糖醋排骨,酥肉,叉烧......”
“别说了,都该说饿了。”
“好,不说了。只是阿瑶为何突然想到问这种问题?”
胡瑶没多想,随口就将叶菁与她的闲聊告诉慕渊。
慕渊耐心地听着,凤眸望着叶菁离去的方向眯了眯。
“夫君,我是不是不该那么说?”
慕渊道:“不是,阿瑶与叶小姐处境不同,看待事物的想法自然也就不同。阿瑶与叶小姐是友人,友人之间没有什么该不该说。”
胡瑶笑嘻嘻地攥着他的手,指了指卧房门口。
“既然友人之间没有什么该不该说,那夫妻之间更应该坦诚相待。夫君是不是该告诉我,为何好端端的让人将卧房锁起来?”
慕渊示意侍从取下门锁后,牵着胡瑶进房。
胡瑶一进房就呆了。
这哪里还是原来的卧房,简直就是她在南魏住的凤阳宫。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她与慕渊同色同布的新衣裳,多到硕大的紫檀柜都放不下。
原来那几日慕渊天天往梁国写信,不是在忙公事是在忙着布置卧房。
慕渊眨了眨眼,“喜欢吗?”
“夫君是问新衣裳还是问卧房的布置?”
“都问。”
“都喜欢。”
慕渊牵着她向屏风后走去。
她远远就看到妆奁上摆着各式各样金玉雕成的胭脂水粉盒。
她记得慕渊之前说过他在颜玉庄买了口脂,但这买的也太多了吧。
“阿瑶将抽屉拉开,看看喜不喜欢?”
胡瑶拉开妆奁最近柜屉,就见屉内装着一套华贵的珠玉发饰,连看几层皆是琳琅满目的首饰。
“夫君为何突然送我这些?”
“阿瑶喜欢吗?”
“喜欢。”
慕渊勾了一点唇角,将她往怀里拥,“往日是我粗心。”
胡瑶听的更迷糊了。
慕渊道:“往日在宫中见你,你总穿浅色衣装,发上也就簪二三钗饰。嫁与我后也是这样的装扮,我便当你喜素净。到了南魏,我才知晓我家阿瑶从来不是喜素净的人。”
胡瑶笑着用指腹蹭了蹭慕渊的手腕,“我若是喜欢素净就不会对夫君一见钟情。”
“往后,在大梁我们阿瑶想怎么穿就怎么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不好?”
“好。”
胡瑶笑盈盈的任由慕渊将她抱起,指了指小榻旁的柜,“夫君在那柜上的錾花纹宝石盒里装了什么?”
慕渊将她放在床上,起身去拿錾花纹宝石盒,“是为夫的赔礼。”
“赔礼?”
“之前拌嘴让阿瑶掉了许多泪珠,不知用明珠赔可不可以?”
“若是东周的明珠,我尚可考虑考虑。”
慕渊将打开的盒子递给胡瑶,“巧了,正是。常听人说东周明珠有养颜美目,安神定魄之效也不知真假。”
“定然是半真半假。”胡瑶看着满盒子光莹圆润比她大拇指大的明珠问,“夫君怎会有这么多?”
东周明珠除东周皇室可用与三年进贡南魏向来有市无价。
每次东周进贡,父皇就派人送去母后宫中,她和阿弟连影子都没见着。
“二年前东周有求于大梁送来明珠。归宁前我好说歹说的向陛下讨要,他才只肯给我这些,还说......”
胡瑶疑惑,“还说什么?”
“忘了,陛下絮絮叨叨说了一堆。”
胡瑶将盒子合上置于床边柜上,“夫君即知明珠在东周,定然也知道蛇珠在哪吧。”
慕渊勾着笑漫不经心的俯身将脸凑到胡瑶脸前,明知故问道:“在哪?”
胡瑶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凑上去在他唇上亲了亲,“蛇珠在口。”
慕渊轻笑着,吻了下来,“应在口中。”
他替她拆发髻褪秋裳,解里衣系带时还不忘逗她,“阿瑶知道龙珠在哪吗?”
她往他怀里钻了钻,“......龙珠在颔。”
“答对了。”慕渊的吻落在她的下颔。
“鱼珠在目,鲛珠在皮,蛛珠在腹,如意宝珠在.....”
他的吻,缓慢又厮磨地落在他说过的地方。
胡瑶紧张的面红耳赤,双手不自觉地抓紧衾被想看却又不敢看。
脑子开始混沌,触感却变得异常清晰。
她的脚似乎也踩上了慕渊的肩,最终还是忍不住嘤咛出声。
...…
胡瑶有些绵懒的看着慕渊。
他拿过她置于柜上的绢帕擦脸。
平日俊郎的脸此刻湿漉漉的,连长睫上都沾着水,像忽然被雨淋湿的睒狼。
胡瑶眉眼弯弯的笑了。
慕渊随手将绢帕一放,“开心了?”
胡瑶哼唧道:“......哪有。”
“眼睛笑得跟月牙似的。”
“我就长了双月牙似的眼睛。”
“还有力气狡辩,我们继续。”慕渊笑着又压了下来。
“不、不用了。”胡瑶涨红着脸自认为贴心的说:“刚才很舒......舒服了,夫君不用再做了。”
慕渊轻抚着她的脸,“阿瑶。”
胡瑶抬眸看他,“嗯?”
“我都还没开始正难受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