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瑶有些惋惜的看着刚才还放在慕渊腰上的手。
她才抱上怎么就被分开了?
宫人们见她没反应更急了。
“公主您......”
“没事!没受伤!不用唤太医也不用唤步辇。本公主与夫君有话要说,你们先退下吧。”
宫人们看向慕渊愣了一下,对着胡瑶再三叮嘱后才行礼退下
胡瑶朝慕渊伸手,“夫君,抱抱。”
慕渊眸光微动,一言不发走到胡瑶面前将她轻搂到怀中。
胡瑶回抱着慕渊柔声细语道:“宫人们是因为担心我,情急之下才对夫君失了礼。夫君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同她们计较,好吗?”
她看不到慕渊的表情,只听到他闷闷不乐道:“嗯......我刚才也很担心阿瑶。”
胡瑶笑道:“我知道。”
“夫人知道便好。”
“夫君,谢谢你。”
慕渊一怔,“谢我什么?”
胡瑶抬眸,“谢谢夫君让玄清道长来南魏。父皇母后已经见过玄清道长了。”
“陛下娘娘如何说?可让玄清进宫替殿下诊治。”
胡瑶点头,“已安排玄清道长暂住东宫。”
慕渊眉梢微挑,“东宫?”
“嗯,方便玄清道长替阿弟看病。”
“我倒是没想到陛下娘娘如此信任玄清。”
“我也没想到,好像是玄清道长的师父与父皇母后相识。”
胡瑶歪头望着慕渊,“夫君,父皇母后说你穿的素净让宫人们备了新衣裳。你要不要换上?”
慕渊凤目微挑,“素净?”
走过来的江明远难以置信的用扇指了指慕渊,“他,素净?!小公主在大梁你都找不出第二个像他这般素净的人。”
胡瑶颇为心虚解释道:“这是父皇母后说的,不是我的意思。”
说话间,宫人走过来行礼道:“公主,驸马爷的衣裳已备好可要现在更衣?”
胡瑶一脸期待的看向慕渊。
慕渊明知故问道:“阿瑶想我更衣吗?”
胡瑶眉眼弯弯点头笑道:“夫君穿什么我都喜欢。”
慕渊了然道:“我现在去更衣,一会见。”
胡瑶笑意盎盎向慕渊挥手道别,“一会见,夫君。”
江明远:“......”
他忽然就明白徐以云那日马车上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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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眼睁睁看着渊哥哥与宫人走了?”
江明远用扇轻抚徐以云的耳坠,“嗯。”
徐以云拍掉江明远的扇,“渊哥哥去了多久?”
“有一会了,应当快......”江明远顿了顿笑道:“驸马爷来了。”
徐以云顺着江明远的目光望去。
慕渊的穿着与往日相似却又有种难以言喻的不同。
他金冠束发,一袭锦绣红袍腰间系着金筐玉珠蹀躞带,整个人透着金昭玉粹的雍贵之气。
不知为何,徐以云想到天家威仪四字。
江明远开扇挡住徐以云的目光,“等会我们进殿时走慢些。”
徐以云侧头看向江明远,“为何?”
“避避你渊哥哥的锋芒。”
徐以云拉下挡在眼前的扇,看着走来的慕渊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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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华宫
名门贵女,世家公子正谈笑风生的说着临安近来发生的事。
贵女摇扇笑道:“几日后便是花灯会,按三年一次的惯例合春阁的花魁要抛绣球了。”
一旁的公子好奇道:“今年是男是女?”
“男的。”
另一位华服公子感叹道:“又是男的。”
整理耳坠的贵女问:“男花魁可是苏沁?”
“原本是,但听说苏沁近日病了便换了他人。”
把玩酒盏的公子调侃道:“我看不是病了,是不想让绣球落到你们手里。”
“滚。”
“说起来穆小侯爷呢?这段时日都未见到他。”
“皇后娘娘前段时日派穆小侯爷去办事了,可惜咱们公主回来却见不到小侯爷。”
华服公子叹息道:“见到了又如何,准驸马变侍君,我想想都替小侯爷难过。陛下与娘娘虽未明说,但谁不知穆小侯爷是照着驸马养的。”
摇扇的贵女提醒道:“侍君?我说你们难道不知他国女子是不能养侍君的。”
碧色锦服的公子惊讶道:“真的假的?”
橘裳贵女好奇道:“那男子呢?男子是不是也不能纳妾?”
碧色锦服的公子道:“男子好像是可以的。”
贵女讥讽道:“凭什么女子不能,男子却能。就应当与我们南魏一样,女子能男子亦能。若不能就都不能。”
华服公子道:“你们说为何他国女子不来南魏?”
摇扇的贵女说:“不是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吗?怎么来南魏?”
一直未开口的贵女打断几人的对话,“话说咱们公主十二就去了梁国,还未正式学过南魏女子的课业,会不会在梁国耳濡目染成了三从四德的女子?”
“这不好说。”
玩酒盏的公子问道:“那咱们公主岂不是会吃亏!”
“这怎么行!”
“就是,就是。”
“我说......公主还未见到,你们就不能等见到公主再做判断吗?”
众人正说着,就听到殿外传来,“公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