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们还是第一次玩到如此真实的战争模拟游戏,到处都是枪声、呼喊声、爆炸声,就连脚下的被雪水湿润的泥土带来的打滑都是那么的真实。
当然,这些其他游戏也不是不能体验到,最让玩家感到真实的就是这种热兵器战争所带来的死亡压迫感。
稍不注意,就会被莫名其妙飞来的子弹或者手雷直接送回老家。
而且对于这种战争来说,玩家们完完全全就是新得不能再新的新兵蛋子,连军事训练都从未有过的那种。
别看雪封和复制人打得挺嗨,其他玩家基本就是处于一种盲目的跟随状态。
老兵去哪他们去哪,队友朝着什么地方开枪自己就朝着什么地方开枪。
不过还好玩家们的身体素质啥的远超附近的正常人类士兵以及无鼻人士兵,适应战场的速度还算快,至少不会出现那种跑到一半跑不动了的情况。
这些都无所谓了,上了战场就是这个样子,死亡带来的压力会强行让你知道怎么打仗的,雪封此时端着重机枪,只想赶紧拿下最后一个阵地。
这个山头最后的阵地还在做着毫无意义的抵抗,不断射出的枪火根本无法阻止四面八方呼喊着冲锋的战士们,而且雪封见对方不但不投降,还胆敢还击,举枪就射。
对方哪有见过在阵地上被敌方抱着重机枪压制的场面,要么被重机枪那威力极大的子弹当场打倒在地,要么被迫躲在掩体后边期待对方的重机枪赶紧把子弹打空。
雪封的重机枪只剩下半链子弹,想打完也就几秒钟的事情,打完后雪封赶紧把这重机枪丢在雪中,毕竟这重机枪设计之初就没想到有人会端着这玩意当冲锋枪使,导致雪封端着的部位并没有做隔热,打完这么多子弹之后枪身烫得惊人。
机枪倒是没子弹了,可战士们比玩家们冲得还快,无鼻人还没等探头,已经有源源不断的战士冲进了阵地,各种枪声嘶喊声响了一轮后,这个山头上的所有敌人被全部歼灭殆尽。
二十分钟不到,这个山头就在玩家与人类士兵的袭击中直接被拿下。
这边的战斗结束后,不少士兵当即开始缴获敌方的各种装备和物资,而更多的士兵则继续火急火燎地朝着山顶跑去。
还没等玩家们歇一口气,老兵也示意玩家们跟上脚步,跟随着前往山顶的士兵跑去。
“去山顶干嘛?山顶不是啥也没有吗?”雪封看这情况还挺迷糊的,敌人都被杀光了,阵地也全被拿下了,这时候不应该开始庆祝战争的胜利吗,为啥一副时间紧任务重的表情。
“别啥都问我行不?我真是球球了。”我是好人一边呲牙咧嘴的回答雪封的问题,一边给自己的步枪上子弹,打了这么久,我是好人都才打出十多发子弹,要么是被对方子弹压制,没机会去瞄敌人,要么是终于瞄好了之后发现对方已经被其他人打死了,半天没能开出一枪。
等雪封他们抵达山顶的时候,玩家们也知道为啥士兵和老兵整得这么急了。
跑到山顶往下一看,玩家们之前以为的战场就是刚才他们战斗过的地方,谁知道山的另外一边也有密密麻麻的阵地不说,往前方远处一看,还有连绵不绝高高低低的山头。
而且这些数不尽的山头中还在不断地冒出枪口火光和爆炸的火焰,显然也是正在处于战斗状态。
“我靠。”虽然说玩家们有那么些许觉得刚才这攻占山头一战还算是比较简单的,但玩家们完全没想到的是,刚才那一仗完完全全算是新手教程。
“你已经学会怎么战斗了,请拿下你所见的所有山头吧。”我还没复活面对这种情况也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这游戏难度跳跃得有点太大了吧。
老兵可不管玩家们怎么想,他现在脑子里面只知道两件事,一件是坚决执行任务,另一件是杀光这帮无鼻猪!
所以玩家们紧跟着老兵的脚步,越过山顶朝着山下赶去。
让玩家们松一口气的是,对这个山头的攻击似乎是同时发起的,而且这正面的山坡好像是人类士兵的主攻区域,后方的山坡被拿下后,这边的战斗也进入了尾声,玩家们甚至一枪都没有开就直接一路下至坡底,再次开始朝着另一座山头进攻。
之前玩家们顾着打仗,现在才反应过来,当时洞口集合的时候起码看见了一千多人,刚才进攻的士兵满打满算也才两百人左右,那剩下的那么多士兵去哪了呢?
反正不可能是在旁边观战,很明显的是,这一千多士兵被分成多个部队,分别进攻着不同的地方阵地。
而玩家们此时进攻的这个山头,最下方的防线已被突破,而中间和最上方的阵地仍然处于攻坚状态。
“复制人,那边那个机枪你能端掉不?”雪封看着那边不断吐出火舌,士兵们被狠狠的压制在掩体背后无法前进一步,于是问了复制人一句。
而雪封头转向复制人的时候,发现复制人已经正在瞄准了,还发现复制人枪顶上立了一个像牌子一样的物体。
雪封为啥要问复制人呢,明明复制人最喜欢打的就是机枪手,每次复制人都会以最快的速度端掉,雪封之所以特地这么问一句是因为那个机枪所在的地方太远了。
反正雪封不太清楚有多远,只能凭感觉估算出大概四百到五百米这么远,从雪封这边看过去,由于天上的照明灯正在下落,此时环境开始昏暗起来,只能看见机枪闪烁的枪火像天上的星星差不多大,以及那在空中发光的弋光弹不断飞往下方,攻击着试图冲锋的战士们。
这么远的距离,因为子弹弹道的原因,光是借助普通瞄具已经很难精准命中对方,需要借助一种叫做标尺的东西。
标尺上边通常会刻上数字,这些数字就代表你和敌人的距离,比如你和敌人相距三百米,你就把标尺立起来,再把照门移动到三百米刻度处,然后再进行射击就可以较为精确地命中目标了,说白了就是让枪口往上抬点的同时,你仍然能把准星瞄在敌人头部,而不是瞄着空气。
复制人此时正是使用着这种方式进行远距离射击,也不知道这个距离对于复制人来说远还是不远,反正一声枪响过后,雪封再看向机枪阵地时,那个机枪已经没有再冒火,不知道是复制人打死了对方的机枪手还是一枪把对方的机枪枪管打折了。
由于后方山头被完全攻克,前方山头的进攻部队等来了支援部队,战斗局势瞬间被扭转,对方的顽强抵抗现在不再起任何作用,迎接他们的只有好似无穷无尽涌来的士兵,以及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子弹与手榴弹。
“老子终于打死一个了草。”我是好人在射击第二十三发子弹的时候,这个副本算是终于开张了,没有人和他抢头,也没人干扰他的瞄准。
但没有人祝贺他的开张,就连他们小队话最多的我还没复活都没有回话,而是不断的对着敌人开枪射击。
敌方打上天的照明灯终于停止了燃烧掉到了地面,战场再次变得漆黑无比,只能借助一些手榴弹或者子弹点燃的火焰观察着附近的情况。
夜晚,是士兵们最好的掩护,但对于无鼻人来说,反而像是死亡女神落下的帷幕,经常出现玩家们都已经摸到阵地面前了,对方都没发现,反而还在紧张地朝着远处射击,挨了几颗手雷后就宣告阵地被突破。
老兵此时也发现玩家们的战斗力异于常人,于是哪里难打,就带着玩家们往哪里跑。
不一会,战斗再次变成了似曾相识的情况,山头上再次只剩下最后一个阵地。
可这个阵地和之前那最后一个阵地不太一样,火力极其凶猛,所处的地形和防御工事也是那种易守难攻的类型,多次进攻都被对方打了下来,还让玩家们又再次减员两人,这次换阿和和另外一名路人玩家驾鹤西去了。
所以此时雪封小队就只剩下雪封、淡定先生和你上我断后。
想到这里雪封才发现,你上我断后那个玩家技能好像在这种地方有点超模了。
那子弹在这种黑暗中快到肉眼根本就看不清轨迹,当然白天也不一定能看得清,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上我断后如果莫名其妙挨了枪子的话,你上我断后指定是不知道自己被攻击了,那么就能豁免这次伤害。
当然,还不至于能豁免所有的子弹攻击,例如把你上我断后喊去堵机枪子弹,傻子都知道自己要被机枪打了,这种情况就豁免不了了。
抵达最后一个阵地下方的部队越来越多,大伙正准备发起一次总攻的时候,突然发现不需要了。
因为有士兵从山的另一头打了下来。
对方本来就全神贯注地对付下方的士兵,完全就没想得到敌人会从头顶上攻来,几下就被突入阵地的士兵们给突突了。
他们这边的攻势都还算慢了,山的另外一边打得更快,打完后就来杀了这帮无鼻人一个措手不及。
攻下这个山头后,士兵们再次留了一些人手打扫战场,剩下的人继续赶往下一个山头。
抵达下一个山头下方后,发现这个山头都被打差不多了,于是继续前往第四个山头。
后面的战斗都不算激烈,要么是过去之后发现对方已经被打得差不多了,要么是集中兵力后一次冲锋就把对面全冲垮了。
经过近两小时的战斗,这片区域终于听不到任何枪声,六个山头全部被占领。
“好死!让你们开局就让我们吃枪子。”一路上雪封用着手中的枪,要么射击要么上刺刀,也是创造了五个以上的杀敌记录,有些开了枪后不清楚死没死,所以就没记,总之雪封心中的恶气终于宣泄了一大半。
不过代价也不小,不光是玩家们已经不到两位数的数量,还有着正在被战场士兵们归拢收集的人类士兵尸体。
说来尴尬的是,玩家们看似属性逆天,伤亡率却比其他部队高出许多。
在这次袭击中,其他部队的战损率其实百分之二十都不到,而玩家队伍的战损率却高达百分之四十。
来的时候加上老兵一共15人,现在只剩下9个人了。
还是因为有复制人在,复制人专打机枪手,除非角度不好完全打不着,对方机枪一开火马上就得熄,所以玩家们基本上不用去直面机枪,不然估计死得更多。
以机枪那口径,打在身上基本上就直接去世,没有能接第二枪的可能。
“轰!!”就当玩家们以为这仗算是打完了,开始在山顶上聊天的时候,一声巨响突然出现在玩家们附近,吓得玩家们直接到处找地方卧倒。
“我日,什么逼动静?”飞扬而来的尘土让雪封赶紧用手肘挡住眼睛,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仅仅只是个开始,接连不断的轰击声出现在玩家们所在的山头上,感觉身子下方的地面都开始晃动起来。
“锋!锋!”老兵看玩家们趴在地上不敢动弹,一边喊着不知道什么语言的词汇,一边拽着玩家们起身。
一些玩家被拉起身来后赶紧也去拉其他玩家,所有玩家顶着这狂风骤雨般的声势强行站起,跟着老兵朝着山下跑去。
玩家们跑了一截路后才发现到底发生了什么,原来是有炮弹不断轰击着山头上边的阵地!
看来敌人已经发觉这边的阵地已经完全失守,毫不犹豫的调动远处的火炮开始攻击我方阵地。
玩家们完全判断不出来这炮弹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打过来的,但好在老兵似乎能够判断得出来,跟着老兵跑向这座山的背面之后,附近几乎没有落下的炮弹。
到地方后,附近也全是正在躲避炮击的其他部队,但他们似乎完全不在乎对方正在对己方进行炮击,抱着枪蹲在坡后,面无表情的拿出那种那黑乎乎的土豆子咀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