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08a兄弟的打赏,拜谢。
※※※※※※※※※※※※※※※※※※※※※※※※
草原上的墓葬习俗主要是土葬、火葬与天葬,‘神山部落’生活在‘圣地结界’之内,火葬与天葬被视为对神山的不敬。
所以族人死去之后,都是进行土葬,埋在大雪山脚下,才是他们最后的依归。
‘黄少宏’亲自动手,在‘神山部’几个小伙子的帮助下,为自己的恩人‘特木尔’以及他的妻子和两个儿子都挖好了葬坑墓穴。
按照草原人的习俗,陪葬了帐篷、桌子、马奶酒,以及其他生活器具和他们生前用过的马鞭和弯刀。
‘神山部’的老人,在墓穴旁唱起沧桑、悲凉的古老音调,为‘特木尔’一家送行,上天似乎也感到悲伤,在这一刻下起了蒙蒙细雨。
‘黄少宏’和‘神山部’的男人们,顶着大雨,将墓穴填平,然后把草仍然覆盖在上面,在这一场大雨后,这里将彻底恢复之前的样子,看不出有墓穴的存在。
‘其木格’就跪在墓穴前,看着父母兄弟下葬,程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哭泣。
‘黄少宏’看着她那没有任何波动也没有焦距的眼神,知道她不是不悲伤,而是悲伤到了极点,才会有这种如同活死人一样的木然表现。
‘黄少宏’知道这么憋着不好,怕她大悲之下,伤到心神,走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带上一些催眠的技巧,柔声道: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在‘黄少宏’的温柔安慰与催眠手段的双重作用下,‘其木格’的眼泪似乎被按下了开闸放水的开关‘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她绝美的脸上,满是晶莹滴落的水珠,泪珠和雨水混在一起,让此刻变得更加悲伤,也让仇恨变得更加刻骨。
‘黄少宏’等她哭的差不多了,这才用大拇指在她颈上一按,在她耳边轻声道:“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其木格’软到在‘黄少宏’怀里,被他轻轻放在马背上。
众人从神山脚下返回驻地的时候,几匹快马奔来,噩耗再至,有几个今天去圣山结界外的草原集市出售马匹的神山部族人,在贩马回来的路上,在圣地结界外发现了‘乌恩’萨满的尸体。
‘黄少宏’上前检查了一番,发现乌恩是被人一掌震断了心脉,同样也被打散了神魂,看手法与杀害‘特木尔’几人的手法如出一辙。
这一下‘神山部’的人都愤怒起来,许多青壮都拿上弓箭,带上弯刀,骑上战马,他们要冲出结界为‘乌恩’复仇,至于复仇的目标,责指向了,圣地之外,方圆三千里最大的部落,沐恩部!
‘黄少宏’刚要站出来阻止,‘神山部’的长老就及时出现,喝止了这些族人。
原来神山部有祖训,非大雪山受到攻击,或者草原神灵‘大萨满’有命,否则‘神山部’不得主动出击。
‘神山部’是守山部落,只有长老和萨满,没有头人和可汗,所以长老的话,就相当于可汗的话,没有人敢违背,这些族人纵使不甘,也只能听从命令。
当然‘特木尔’和‘乌恩’萨满等人也不能白死,后者乃是萨满,长老表示明天用神山部特殊的办法,上告大雪山,自然有人来给他们报仇。
那长老让人将‘乌恩’的尸体放好,等待大雪山来人,之后他还特意走过来看了‘其木格’一眼,然后对‘黄少宏’友善的点了点头。
‘黄少宏’听到大雪山要来人,心里顿时有了计较,他不想和大雪山的人见面,而‘特木尔’是他的恩人,恩人的仇也不想假手他人。
所以他想着今明两天,自己就应该离开这里,去做些什么。
正好那长老朝他看过来,友善点头,他下意识的就问道:
“请问长老‘其木格’怎么办?”
他的意思是想把‘其木格’托付给她的族人照顾,没想到‘长老’脸色一沉:
“‘特木尔’生前对族人说过,就是其木格的男人,她当然是要跟着了,难道看‘特木尔’死了,就想反悔退婚吗?想做我神山部的仇人吗?”
周围所有的‘神山部’的族人,都对‘黄少宏’投来愤怒的眼神,那些原本当他是情敌的草原青年,更是握住的弯刀的刀柄。
此时的场面,恐怕只要‘黄少宏’点头表示退婚,怕接下来就要被一百多人追着砍。
他苦笑道:“您误会了,只是我和‘其木格’还没有什么,我又不会照顾女孩子......”
‘长老’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他的意思,当即一摆手,打断道:
“我们草原上的女孩子,没有们唐人那么娇贵,‘其木格’虽然是我们神山部最美的女娃,但她牧马放牛,都不必这些男娃子差,所以不用担心什么!”
‘长老’说完,语重心长的道:
“既然是她男人,无论是走是留,她都要跟着,这是大草原的规矩!”
‘神山部’族人帮助‘黄少宏’搭建起了新的帐篷,还有人送来酥油、奶酪、干肉、马奶酒等食物,毛毯,矮塌等生活用品,重新帮助他和‘其木格’建立了新的居所。
‘黄少宏’将昏睡中的‘其木格’安置在新的帐篷内,然后对来帮忙的‘神山部’族人表示感谢,并且亲自将他们送走。
等忙活完了,也到了傍晚,细雨止歇,乌云散去,西方天际显露出红色夕阳,映的整个神山一片火红。
而这时,远处传来牛羊的叫声,‘黄少宏’诧异看去,却是牧羊犬‘阿旺’,将特木尔家的牛羊赶回来了。
‘黄少宏’没想到这只狗这么通人性,竟然还能把牛羊群赶回家来,当即将‘其木格’家的牛栏和羊圈打开,和‘阿旺’一起赶着牛羊进栏。
等到忙完一切,他摸了摸了‘阿旺’的脑袋,扔了一块肉干过去做为奖励。
本来以为‘阿旺’会高兴的到一旁吃肉,可是这只牧羊犬似是感觉到了什么,朝帐篷处叫了几声。
得不到主人的回应,让阿旺有些毛躁起来,它冲入帐篷,当看到昏睡中的‘其木格’时才安静下来,然后就趴在小丫头身边,似是守护着她。
‘黄少宏’将肉干放在‘阿旺’身前,这只通人性的牧羊犬,才咬住吃了起来。
‘黄少宏’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他从牛栏里赶了一头牛出来,拴在木栏上,用一张皮子蒙了牛头,举起弯刀,一刀就将牛头整个砍了下来。
接着架起大锅,烧上热水,又将那头牛扒皮去骨,用弯刀将四条牛腿砍成几段下锅煮熟,捞出来之后就大口吃了起来。
‘黄少宏’如今是见神不坏境界,可以控制肠胃,将消化能力提升十倍,他自己足足吃了一个时辰,将整头牛都吃了进去。
强大的消化能力,将他吃下去的肉食飞速的转化成自身气血,气血旺盛之后,气、神,充足之下又被他强大的精神力,飞快的转化为真元,在体内不停的搬运,生生不息。
等吃了一头牛‘黄少宏’还嫌不够,又牵了一头牛出来,杀了吃肉,另外还烤了两只羊。
一直吃到月上中天‘黄少宏’终于布满了气血之力,一身先天大宗师的真元也恢复了三四成。
然后他就在月下盘膝而作,开始运功,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他已经用这一夜时间,将自身真元也恢复到巅峰状态。
当‘黄少宏’睁开眼睛的刹那,整个人的气势都发生了变化,不远处的牛羊马圈之中,牛羊马匹都不安的躁动起来。
‘阿旺’从‘其木格’的帐篷中冲出来,警惕又疑惑的看着‘黄少宏’,这个新主人在它的感知里,已经完发生了变化,变成了比猛兽还要可怕的存在。
这个时候,帐篷里传来声响,应该是‘其木格’醒了过来,‘黄少宏’朝帐篷走了过去,‘阿旺’竟然伏地身体,发出呜呜的警告之声。
“阿旺,一边呆着去!”
‘黄少宏’笑骂了一声,扔出一块干肉,‘阿旺’眼中警惕之色淡了一些,小步上前在‘黄少宏’腿边嗅了嗅,发现这个新主人的气味没有变化,这才放下心来,然后才叼着干肉,到一旁享用去了。
“黄大哥,我还以为走了!”
‘其木格’掀起门帘,出现在帐篷门口,她红着眼睛看着‘黄少宏’,下一刻便飞扑到他的怀里,轻声泣道:
“黄大哥,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敏感的女孩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黄少宏’轻叹一声,答应下来:“放心,我不会离开的!”
他推开‘其木格’轻声问道:“带我去出圣地结界,去找沐恩部,大哥帮报仇好不好?”
没想到‘其木格’摇了摇头:“不,那太危险了,我不想在失去一个亲人!”
‘黄少宏’微笑道:
“不说我是个大英雄么?我现在可以告诉,的黄大哥就是一个能万人之中,取仇人首级的大英雄!”
他说着推开‘其木格’一个纵身,跨越十丈距离,直接落在牛栏之中,然后双手分别各抓着一头牛的牛角,猛一发力,直接将两头牛从牛栏里扔了出来,飞出二十多米,才‘嘭’的一声砸在地上。
‘黄少宏’跃出牛圈,走上去一拳一个,将牛头直接砸的塌陷下去,那两头牛还没弄明白到底得罪谁了?就直接被他击毙在拳下。
他回到目瞪口呆的‘其木格’面前,脸上带着笑意问道:
“看见大哥的本事了吧,我现在就带着去沐恩部,为阿布、额吉他们报仇好不好?”
‘其木格’用力的点点头,脸上满是坚毅。
让‘其木格’稍微吃了些东西,两人就各自骑着一匹马,带着弯刀、弓箭,朝圣地结界外而去。
他们特意避开的‘神山部’族人的帐篷,向东疾行了几十里,到了一条宽约十米,清澈见底的喝河水边。
此时已经有无数的牛、羊、马匹,还有飞禽小兽,在河边饮水。
‘其木格’告诉‘黄少宏’这条河是从大雪山上流下来的,是圣地结界中唯一的水源,也是圣地结界的出口。
她带着‘黄少宏’顺流而下,又十几里,到了一处白石滩旁,这时候‘其木格’口中念念有词,紧接着虚空中显现出一道肉眼可见得波纹。
‘其木格’告诉‘黄少宏’从这里出去,就是外面了。
‘黄少宏’当即纵马穿过那条波纹,再回头时,发现眼前只有一条河流,‘其木格’和那水流尽头的大雪山,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波纹’再起,‘其木格’纵马穿过结界,朝‘黄少宏’招呼道:“黄大哥,从这里向南二十里,就是沐恩部的集市,穿过集市就离沐恩部不远了。
‘黄少宏’点了点头,忽然好奇的问道:
“其木格,我之前听乌恩萨满说,这结界除了们神山部的人,能够自由进出,其他人都不行,可为什么救了我之后,没有人寻问我是如何进入圣地结界的呢?”
‘其木格’没有多想,便直接回道:
“那是因为除了我们神山部的人,还有一种人可以误打误撞进入结界,那就是觉醒了萨满血脉的人!”
“这些人被我们神山部视为自己人,黄大哥既然能进入结界,那不是有人带着进来,就是觉醒了萨满血脉,无论是哪种情况,都是我们神山部的朋友!”
‘黄少宏’这才恍然,想来那什么‘萨满血脉’,其实就是‘巫族血脉’了,估计是大雪山上的人,怕引来什么麻烦,才对外解释说是‘萨满血脉’。
解开了心中的疑惑‘黄少宏’朝‘其木格’招呼道:“走吧,大哥今天就让手刃仇敌,那沐恩部要不交出凶手,就杀他一个片甲不留!”
他说完就纵马狂奔起来,而‘其木格’两腿一夹,一抖马缰,也纵马疾驰,半点不逊色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