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他正带着铁柱和江小辰在修缮“基础实战训练场”,增加更多趣味项目。
听完汇报后,他神色间露出一抹怪异。
轮回王实力居然已经恢复到了这种程度,足以短暂迎击大能,而且这一次他主动出手,挑衅一名古老存在,说明他已经有信心迈入下一境界。
此次生死危机后,他再度现世,说不定就是以大能级的排场出现了。
关键是,这老小子都这么强了,还不回来替班?
江辰抓了抓头发,有点蛋疼。
他下定决心,轮回王要是再不回来,他就把轮回王的位置让拿给狗去坐,想到这里,他看向一旁的铁柱:“柱子,轮回这老小子要是十天后还不回来,我就让你当轮回王,如何?”
铁柱斜着眼珠子看了过来:“爹,您这是要空降我?下面人服不服啊?”
从表情可以看出,它十分认真的在思考,自己当上轮回王后,该怎么才能统御十殿阎罗。
“放心,他们要是不服气,你就拿你的肉当好处,保证全部屈服在你的美味之下。”江辰随口安慰。
没想到铁柱愈发认真了起来,面露思索,良久后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溜烟儿就跑了。
等江辰修完训练场,回去的时候就看到指挥室外,铁柱正和平等王勾肩搭背。
“平等,认识这么久了,柱子我今天就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吃了我的肉可以长生不老!”
“真的?”平等王先是狐疑,随后又表情一滞:“这话你都跟谁说过?”
“就你一个,你放心,咱们的关系跟别人都不一样,我能跟他们说吗。”铁柱信誓旦旦,接着又话锋一转:“想必你也听过,地上驴肉、天上龙肉,更何况是我九曜黑鳞蟒一族化的龙,那更是鲜上加鲜啊!”
“你想想,一道绝世的美味,吃完还能功力大涨,长生不老,世人谁不垂涎,所以柱爷我就是一个行走的宝库……”
听到铁柱的话,平等王脸色都不由一点点变了,一开始是肃然起敬,而后是面露垂涎,到最后他盯着铁柱,两眼都隐隐在放光。
“只要你支持我坐轮回的位置,咱哥们儿弟兄,别的不说,让你割两斤肉去下酒不是难事!”铁柱用爪子把自己胸脯拍得铛铛作响,至于到时候对方能否割得动,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平等王还是犹豫了一下:“割你的肉,这……不太好吧。”
他想了想,实在有点下不去手。
“你怕什么?我平时自己也吃,冬天吃了温暖一整个冬天,夏天吃了清热排毒,不然你以为柱爷我凭什么长寿一千多年?”铁柱眨巴眨巴眼睛,一副你放心,哥们肉保熟的表情。
听到这话,平等王也不由沉默了。
他还没见过为了拉关系这么狠的,居然用自己的肉体作为代价。
“肉不肉的不说,主要我是佩服柱兄你的这份胆色,将来如果换届,我一定投你一票!”最终,他如此许诺。
铁柱立马眉开眼笑的离开了,找到下一位阎罗,如法炮制。
导致最后,九州诸强每当看到铁柱路过,就仿佛在看待一个行走的珍宝库,情不自禁的两眼放光,唾液分泌增多。
江辰也看得有些无语,他没想到,柱子官瘾居然这么大,随口的一句话它就当真了,并且还有模有样的把九州的至强笼络了个遍,关键还是空手套白狼,一分钱没花。
他没去管柱子的事,转身去了后方群山中,站在鬼门关前观察了一会,确认酆都没有暴动的迹象后,这才招呼一声,带着江小辰、铁柱又一次离去。
不久前二愣传回来消息,又有一座次级禁区产生了异动,有使者走出,赶往一座凶地,似乎想要达成某种交易。
江辰打算去取取生意经,学习一下。
如果有可能的话,他还想从中分一杯羹,虽说这场商业行为里,他不是任何一个合作方,但九州有句古话,见者有份,既然他看到了,就得有一份。
让江辰略感失望的是,等他赶到的时候,对方已经踏入了凶地瀛洲。
他原本还想看看,次级禁区到底是用什么来和凶地进行交易的,现在却没机会了。
不过他也不气馁,依旧热情饱满的守在凶地之外,仿佛一个尽职尽责的保镖,警惕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半个多小时后,一道身影走了出来。
类人形,头上长着两个尖长的黑角,魁梧高大,背着一柄有些夸张的阔刀,足足一米五宽,笨拙、畸形,看上去很是怪异。
这柄刀通体黝黑,上面还有许多不规则的碎纹、裂痕,似乎历经百战,斩过数不清的强敌。
江辰一行在魂雾包裹下隐藏得很好,一路跟随。
到了大海中间,他走了出来。
对面的人影很是镇定,那双和人类稍有差别的异色双瞳,平静望了过来。
“吾名姜地角,奉兵祖之命而来,阁下意欲何为?”
江辰一愣,听这措辞,九州本土诡物?
“地角,你是不是还有七十一个兄弟。”
“谈不上兄弟,都是兵祖座下将士,连年征战,只余十二。”姜地角语气中听不出喜怒,它一直死死盯着江辰,而与它同级别的江小辰,却连看都没有去看一眼。
注意到这一点,江辰也有些意外起来,虚眯着眼:“你认识我?”
“阁下身上有昔日一位祖级人物的气息,不过这并不重要,我的刀告诉我,惹了你,我会死。”
江辰这次多看了两眼那柄畸形的黑刀,眼神中露出一抹兴趣:“祖级,是我们现世人口中的阴神吗?”
姜地角似乎有问必答:“禁忌之上,但又还是禁忌,并未完全超脱,阁下可以理解为,顶尖禁忌。”
江辰沉默了片刻,最后很是直接:“如果我要留下你的刀?”
“双手奉上。”
“还有你从凶地带出来的东西?”
“那是兵祖大人所命之事,如此,恐怕只能将吾的命留在这里了。”姜地角缓缓拔出了身后的黑色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