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他……”
“江辰!”
九州众王看着这一幕,纷纷是睚眦欲裂,谁也没料到辰王竟如此果决,为了九州不落后于人,孤身闯入群狼环伺的忘川血河。
他此去,生死难料。
且险象占多!
不谈次级禁区的恐怖,血河的诡秘难明,仅仅一群高位王,和对九州怀有敌意的几位至强,就足够他在鬼门关走一遭了。
尤其都市王、红姐,更是急得俏脸发白。
前者直接走出一步,似乎想赶在血河彻底没入禁区前追上去,好在红姐一把拉住了她。
“对了!李氏家主,你不是会测算吗,尤其精通观人相,见命格,快!看看辰王此去,吉凶如何?”
都市王焦急的抓住红姐的手喊道。
红姐闻言一愣,似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的担忧反倒淡了几分。
她复杂的摇摇头:“都市王,你找错人了,能算江辰的人,这世上恐怕还没有生出来。”
“多的我不能说,这句话,你好好想想。这座禁区,恐怕还埋不下他。”
都市王的手僵在半空。
这时前方一声轰鸣巨响,整条忘川血河,溅起滚滚浪涛,彻底没入血色都市禁区内。
九州众王再度紧张起来。
因为现在,这座次级禁区的一个豁口,可就明明白白展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轮回王踏前一步,断剑斜指地面,浑身迸射出凌厉无双的气势。
若是真有禁区内的东西走出来,这一次,他们可就必须舍命相挡了,哪怕螳臂当车,也要战死在最前。
这和忘川血河先前撞向禁区意义不同,一旦真有东西闯出,那就是全球末日,九州更是第一个被抹去。
好在,众人担心的事没有发生。
血河进入之后,那扭曲的无色空间便飞速交织,很快就自我修复了,这个过程中还伴随着一些恢宏的天地鸣音,似在警告什么存在。
“天道,一定是天道在出手!”卞城王突然开口。
他其实一直更相信一座座禁区的存在,是天铸地造而成,这与大部分人的理念相悖,但阴曹之中,向来是允许多种声音存在的。
“没错,这种天地鸣音,绝对不是任何层次的修行者可以制造出来的!”武宗之主也开口道。
“而且禁区的真正封印,常年来都能自我修复、加强,必然有一只无形大手在操控,昔年的绝顶强者一代代死去,只可能是这方天地在维持。”
仵官王也开口。
“老夫认为也是如此。”连泰山王都说了一句。
四王都更支持天地自然诞生了禁区这一说法。
“呵呵,老夫倒是有不一样的看法。”老天师这时出声了:“人为制造的大阵未必不能自我修复。”
“且在最古的辉煌年代,阵道走到巅峰之时,布置出可自我强化的大阵,也未尝不是没可能!”
“没错,老衲以为也是如此!”
“……”
一群王亲眼见证了血色都市封印的自我修复,这一刻好奇心都被挑动起来了,有些激烈的争论起禁区来源。
到了最后,双方谁都不服谁,纷纷看向了轮回王。
“轮回王大人,您说句话!”
“是啊,现在您晋升至强境,对天地大道的理解一定更为深刻了,可以判断出,禁区到底是何来历吗?”
“对啊,给我们评评理!”
望着一双双期待的眼睛,轮回王背负起双手,拿捏起架子笑了笑,像极了一位学识高深的老教授。
“问题的答案,其实已经在你们的争论当中了。”
他抛出这样一句话,让众人一惊。
“什么?是哪句话。”
“是不是我刚才所说,背后有一双大手在无尽岁月中操控,不断修补和强化禁区……”
“是不是我说的,若真是天道想囚禁诡物,何不直接灭了它们?”
“是不是我说的……”
众王再度激动起来,扯着嗓子,骂街一样互相争论。
轮回王听了一会儿,摇摇头:“行了,本座耳朵都快被你们震聋了,我就不卖关子了,你们自己看看,支持天地造禁区的都有谁?”
“卞城王、武宗宗主、仵官王、泰山王、灵宝宗主。”
“一个大嗓门儿,一个四肢发达的,一个验尸的,一个抓鱼的,一个打铁的。”
“都能有什么文化?”
“再看看支持人为制造禁区的都有谁?”
“老天师,佛头、本座、平等、阎罗、李氏之主……”
“修道的,讲禅的、长得帅的、不上不下的、神秘难测的、算命的。”
“答案还用本座说?”
轮回王也不知道跟谁学的,斜着眼看向一群人,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叼上了一根烟,让一群人十分的蛋疼。
您老都三百多岁了啊,怎么看着跟十三岁的不良少年差不多?
注意到众人眼神中所蕴含的鄙夷,轮回王一下高兴起来了,嘴里念叨着只有自己能听见的话。
“江辰这小子是没说错哈,抽烟的确是年轻人喜欢干的事,他们好像都觉得我年轻了不少……”
……
这一边,江辰迈入血河范围,一双双眼睛,一下全部看了过来。
这其中,许多面容模糊的强者只扫了他一眼,就没再多管,因为一尊三步王,都不够资格让他们动一次手。
同时,现在血河正在流经禁区,谁也不敢保证,沿途会不会发生什么状况,至强也不想为了一个蝼蚁而分神。
所以尽管轮回王的一剑招惹了不少人,外加江辰一番挑衅,更是树敌不少,但至少目前为止,没有至强盯上他。
反倒是一些高位王,嘴角带着戏谑,一些人朝前走出一步,威胁性十足。
“呵呵,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啊,九州还有如此胆大英勇之人,我没记错的话,你刚刚说我矮得像一条胖冬瓜?”
一个面相狠厉,满脸横肉的中年人开口。
“三步王也敢跟上来,当真是有胆量,禁区内,你这种实力恐怕寸步难行,不过我们心善,可以帮帮你。”
又一个穿黑裙,妖娆十足的女人开口,她袖子里有一个蛇头不时探出来吐着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