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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瞳孔骤缩了一下,脸上汗如雨下,面色发白如纸,紧紧闭着嘴巴没说话。

见状,祝简意无声地冷笑,“如果不老实说,你就会像那条手链一样,瞬间蒸发,不会留下任何证据,也不会有人知道你是不是死了。”

这条手链是在高考前两天,她送给祝昭牧的。

手链价值连城,表面看起来是黄金,其实是过去几千年才有的晶石所提炼制成,不怕火烧,也不怕水淋。

这是她娘亲留在空间里的东西,世间仅此一份。

祝简意送给祝昭牧,也是希望能护他平安,祝愿他考上理想的大学。

可她唯二的两个祝愿。

一个都没有实现。

男子回想起刚刚诡异的一幕,心里再次涌起恐慌,嘴巴动了动,发出很微弱的声音。

“认、认识。”

祝简意神色愈发幽冷,“说来听听。”

男子低垂着头,好似泄去了全身力气,“那天……我接到一个单子,是要处理一具尸体,不能留下痕迹。”

“那具尸体就是你刚给我看的那张照片。”

祝简意攥着拳头,指甲嵌入皮肉中,渗出丝丝鲜血,也浑然不觉疼痛。

她声音冷如冰碴,“继续!”

“那个人的心脏被取走了,换到一个富豪的千金身上,”房间里的气温似乎也下降了,男子冷不丁打了个寒战,“我只是接单处理尸体,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祝简意冷眼盯着他:“那你怎么处理的?”

男子似乎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嗫嗫喏喏地说了一句:“焚毁。”

话音落下,整个人连椅子被一脚踹飞了出去,砸在电视上。

他被迫跪在地上,全身五花大绑,身上是沉重的椅子,两侧肩膀的血还在流,在地上滑出一条痕迹。

男子失血过多,面色愈发苍白,一时间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挣扎。

祝简意不会让他这么简单死了,而她也尊重现代的法律,会让男子接受法律的制裁。

尽管她更想要亲手折磨这些人。

回想起那张稚嫩的脸,少年青春洋溢的笑容,祝简意再次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在哪烧的?”

男子虚弱地说:“武木县的山里。”

从市里开车到武木县只需要一个多小时。

闻言,祝简意抹了一把脸,直接拿出手机。

那边很快接通。

“李承,我弟找到了。”

手机里传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似乎什么东西掉落在地。

李承语气里满是惊诧和不可置信,“找到了?在哪里?我现在马上过去。”

祝简意闭了闭眼,声音很是无力,充满了悲伤,“带上法医,在武木县的山里。”

李承静默了两秒,“好。”

挂断电话,转身就看见组里加班的队友们看着自己。

李承心里也涌起无力的难过,扯了扯嘴角,“祝昭牧……的尸体找到了。”

他们在警局里习惯了接电话免提,这样可以减少传达的时间,以便于工作。

刚才李承接起电话时,祝简意说的话其他警员也听见了,以为祝昭牧还活着。

距离案发那天过去了一个多月,如今案情有了相关进展,他们本是很高兴,想着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可以放下了。

结果现在听见李承说的话,他们都愣住了。

“杰轩,打电话叫上方婵,出发去武木县。”

“好的。”

*

晚上九点整

三四辆警车一同前往武木县,而在警车的最前面是一辆黑色小车。

方婵就坐在黑色车子后面的警车里,她看着前面飞速驶去的车子,在茫茫夜色中,似乎能看见那车里的人。

作为一个女性,虽然做法医多年,也见过许多惨不忍睹的现场。

但方婵心里还是有怜悯和同情之心,如果麻木不能共情,那这份工作对她来说反而失去了意义。

她看着窗外一片漆黑,轻声叹了一句,“不眠夜啊。”

于杰轩开着车,问了一句,“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李承难得没有配合他一起分析,心不在焉地应道:“等之后就知道了。”

这边气氛还算融洽,但祝简意车里就没那么轻松了。

男子僵硬地坐在后座,动都不敢动一下,因为就在十分钟前,他亲眼看见那把刺伤自己的剑漂浮在车前面,好像在带路一样。

而他也看见祝简意松开了手,没有扶着方向盘,可方向盘却好像有人在无形操控。

他甚至以为自己还没有睡醒,现在在梦里,可是肩膀处的疼痛又是如此逼真。

下了高速没多久,在即将要到达武木县时,男子开口了。

“就在这……”

黑色车子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警车差点追尾。

于杰轩吓得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我的工资可不够修车的。”

“别皮了。”方婵没好气地说了句。

一行人下了车,还有警员拿着铁锹,以及照明灯。

祝简意拽着男子下了车,来到他们面前,她脸上充满了冷意,此时看着任何一个人都像是带着敌意和不满。

“带路。”

男子耷拉着头,“都过去一个多月了,我要仔细想想。”

李承他们刚想说话,下一秒发生的一幕却让他们睁大了眼睛,满是震惊。

一把鲜血淋漓的剑刺进了男子的肩膀,顺着剑的剑柄望去,映入眼帘的是祝简意面无表情的脸。

众人呆住,一时间谁也没敢说话。

在寂静的夜色中,微风带来了祝简意清冷的声音,飘进他们每个人的耳中。

“痛能让人更清醒。”

男子捂着肩膀惨叫,鲜血顺着指缝流下,那件黑白相间的格子衫早已染成红衣。

“带路。”

男子跌跌撞撞地往山里走去,警员赶忙拿着手电筒跟上。

李承和方婵相视一眼,看了看祝简意,欲言又止。

祝简意瞥了他们一眼,“放心,他死不了。”

李承这才松了口气,“不过你下手还是挺重的。”

祝简意转头盯着他,面色冰冷,“我更想把他烧死送去见我弟。”

李承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半步。

直到祝简意离开,压迫感消失,他才回过神,大口喘了一下气。

方婵摇了摇头,“她现在心情不好,还是别说话了。”

因为他们是警察,看待事情的角度终归是和当事人不一样的。

他们想着凶手不能死,要送到法庭上接受法律的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