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按常理出牌
翌日。
一早，苏明若来到前堂。
桌上摆着一堆精致的早点。
堂内四角各立一个丫头。
“一早起来就有东西吃，真好啊。”
苏明若说着，径直坐到正对大门的椅上，拿起筷子，毫不客气地夹起一块糕点，囫囵个地塞进嘴里。
浓郁的奶香在嘴里爆开，苏明若心满意足地闭眼品尝一番。
都说美食还得看古人，看来这话的确不错。
待到糕点下肚，苏明若睁开眼这才发现堂内众人各个神色慌张。
苏明若不解地环顾一圈：“怎么了？我就吃块糕，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
“王妃。你坐的是王爷的位置。”
“是啊。而且王爷还没有来，王妃您怎么就自己动筷了？”
苏明若还以为有什么大事。
她随意摆手，迫不及待地又夹起东西：“他要是一早上不来吃饭，难不成我还得陪着？”
苏明若一个接着一个，吃得畅快淋漓。
直到一个颀长的黑色影子落在桌上，冷冰冰的声音从苏明若的头顶洒了下来：“没规矩。”
苏明若咽下嘴里的东西，抬眼望去。
萧承叡一身暗黑色朝服，脖子上挂着象征身份的五色珠串。
他剑眉紧锁，不悦地盯着苏明若。
“王爷您是病人，需要好好休息，起晚一些也不会有人说什么。”苏明若将一颗不明果实丢进嘴里，嚼了几下，吐掉核，才不情不愿地道，“我昨天晚上可是照顾了您一夜，还不让我吃些好的，补充补充了？”
萧承叡视线轻挪，看向那盘晶莹剔透的果子：“你所谓吃点好的，就是吃用来清口的薄荷果？”
还不等萧承叡说完，苏明若已经站起身，右手掌根在太阳穴处一下一下轻轻敲击，还在不住呢喃：“凉凉凉，太凉了！”
那薄荷果的味道和黑人牙膏差不多。
一颗下肚，苏明若只觉自己肠胃清凉，还裹挟着一股淡淡的酥麻之感。
再看堂内佣人，各个都低头憋笑。
萧承叡大步入内：“薄荷果选上等薄荷叶和花椒一起碾磨正数蒸熟，入口清凉，有提神清口只效。不过，寻常人都只是含上片刻便吐了。像王妃这样直接吞咽，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明知萧承叡是故意打趣儿自己，苏明若却无力反驳。
满肚子的清凉酥麻已经让她难以自顾。
萧承叡顺势坐在苏明若身旁，瞧着满桌子狼藉，眉眼中多出了几分厉色。
王府的丫鬟们立即上前：“王爷，奴婢们这就去给您换一桌菜来。”
萧承叡摆摆手：“罢了。”
说着，他竟顺手拿起手边筷子，挑了一碟没有被苏明若嚯嚯过的小菜，勉强吃了几口。
便是这几口已然让丫鬟们瞠目结舌。
萧承叡素来喜净，从来吃饭都是专人伺候，挑了菜品放进单独的碗中用膳。
不想今日却如此随意。
更别提，萧承叡拿着的筷子还是……
“这筷子是我用过的！”苏明若指着萧承叡的手，高声喊道。
萧承叡剑眉一挑，视线幽幽地落在筷尖上。
啪嗒－－
筷子被狠狠地拍在桌上。
还不等萧承叡开口，夏总管匆匆而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小丫头。
夏总管引着丫头站定，神色局促，望向苏明若：“王妃，这丫头是将军府送来的。说是王妃之前的丫鬟不在了，王妃身边总得有人伺候。”
苏明若无心再和萧承叡计较筷子的事情。
她锁着眉心，侧眼看着那丫头。
这丫头粗布麻衣，脚下穿着一双满是泥沟的布鞋。
一看便是将军府做粗活的丫头。
想必是苏明柔母女有意羞辱苏明若，特意挑选的。
那丫头小心地瞥了苏明若一眼，立即跪倒在地，重重叩首，行了个大礼：“奴婢彩月见过王妃。”
她行了如此大礼，倒是惊了苏明若一跳。
彩月结结实实地趴在地上，接着道：“今日临行，大小姐有话要奴婢转达。香粉已经收到，多谢王妃好意。特送上丫鬟一名，供王妃差遣。”
苏明若冷笑：“苏明柔果然好鼻子，闻出了那石子上是我的香粉味。”
彩月接着道：“大小姐说了，昨夜的事情将军府不追究了。王妃毕竟是将军府出去的人，还望王妃行事多加思索。”
“这话苏明柔怎么不自己来说？”
彩月小心地看向苏明若：“大小姐昨夜之后便一直卧床不起，动弹不得。”
苏明若笑意更深，吩咐彩月起来。
将军府。
苏明柔浑身酥麻难忍，寸步难行。
昨日的伤口已然红肿，还有不少脓液向外涌动。
尽管她已经用蛊母虫吸了一遍，可脓液依旧源源不断。
将军夫人掩着口鼻，急切地询问府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待府医答话，苏明柔咬着牙，强忍剧痛，冷声道：“那石子上的香粉是苏明若的，此事一定是苏明若做鬼。她在香粉里加了东西，就是为了让我去求她。可惜，苏明若不知道我手里掌握着蛊母虫，只要多吸几次就会没事，要不了命。”
既然苏明柔送了人来，她总不能再将人赶出去，只得让彩月暂时留下。
“昨夜是谁信誓旦旦，今日一早苏明柔必定上门？”萧承叡睥睨苏明若，沉声道，“如今可好，人家只派了这么一个小丫头来。”
苏明若满不在乎：“那又如何？只要最终结果相同，过程如何不重要。”
既然苏明柔没有亲自上门，证明她已然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
看来，她手上的蛊母虫的确是自己想的那一种！
夏总管看了一眼时辰：“王爷，时候不早了，该上早朝了。”
萧承叡盯着桌上的空碟子，沉声道：“吩咐下去，今日空出来的几个菜，让小厨房再做一些，送去王妃房里。”
说罢，萧承叡又拿起筷子，刚想夹菜，似乎想到了什么，无奈地放下筷子：“给我换一套餐具，日后我不上桌，我的餐具也不上桌。”
夏总管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一脸茫然，下意识地答应几声。
萧承叡进宫上朝，偌大的王府更显清冷。
苏明若才回院中，小厨房已经送来了点心。
小厨房之人只道是夏总管吩咐。
苏明若对夏总管连连称赞：“夏总管真是心细如丝，竟然能看出我喜欢吃这些东西。”
她拿起一块刚想往嘴里送，抬眼却见彩月直愣愣地看着她，喉咙滚动，吞咽了两下口水。
苏明若心中一软，探出手：“给你尝尝。”
彩月忙谢过苏明若，伸手便要去接。
“等等！”苏明若扣住彩月的手腕，“这是什么？”
翌日。
一早，苏明若来到前堂。
桌上摆着一堆精致的早点。
堂内四角各立一个丫头。
“一早起来就有东西吃，真好啊。”
苏明若说着，径直坐到正对大门的椅上，拿起筷子，毫不客气地夹起一块糕点，囫囵个地塞进嘴里。
浓郁的奶香在嘴里爆开，苏明若心满意足地闭眼品尝一番。
都说美食还得看古人，看来这话的确不错。
待到糕点下肚，苏明若睁开眼这才发现堂内众人各个神色慌张。
苏明若不解地环顾一圈：“怎么了？我就吃块糕，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
“王妃。你坐的是王爷的位置。”
“是啊。而且王爷还没有来，王妃您怎么就自己动筷了？”
苏明若还以为有什么大事。
她随意摆手，迫不及待地又夹起东西：“他要是一早上不来吃饭，难不成我还得陪着？”
苏明若一个接着一个，吃得畅快淋漓。
直到一个颀长的黑色影子落在桌上，冷冰冰的声音从苏明若的头顶洒了下来：“没规矩。”
苏明若咽下嘴里的东西，抬眼望去。
萧承叡一身暗黑色朝服，脖子上挂着象征身份的五色珠串。
他剑眉紧锁，不悦地盯着苏明若。
“王爷您是病人，需要好好休息，起晚一些也不会有人说什么。”苏明若将一颗不明果实丢进嘴里，嚼了几下，吐掉核，才不情不愿地道，“我昨天晚上可是照顾了您一夜，还不让我吃些好的，补充补充了？”
萧承叡视线轻挪，看向那盘晶莹剔透的果子：“你所谓吃点好的，就是吃用来清口的薄荷果？”
还不等萧承叡说完，苏明若已经站起身，右手掌根在太阳穴处一下一下轻轻敲击，还在不住呢喃：“凉凉凉，太凉了！”
那薄荷果的味道和黑人牙膏差不多。
一颗下肚，苏明若只觉自己肠胃清凉，还裹挟着一股淡淡的酥麻之感。
再看堂内佣人，各个都低头憋笑。
萧承叡大步入内：“薄荷果选上等薄荷叶和花椒一起碾磨正数蒸熟，入口清凉，有提神清口只效。不过，寻常人都只是含上片刻便吐了。像王妃这样直接吞咽，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明知萧承叡是故意打趣儿自己，苏明若却无力反驳。
满肚子的清凉酥麻已经让她难以自顾。
萧承叡顺势坐在苏明若身旁，瞧着满桌子狼藉，眉眼中多出了几分厉色。
王府的丫鬟们立即上前：“王爷，奴婢们这就去给您换一桌菜来。”
萧承叡摆摆手：“罢了。”
说着，他竟顺手拿起手边筷子，挑了一碟没有被苏明若嚯嚯过的小菜，勉强吃了几口。
便是这几口已然让丫鬟们瞠目结舌。
萧承叡素来喜净，从来吃饭都是专人伺候，挑了菜品放进单独的碗中用膳。
不想今日却如此随意。
更别提，萧承叡拿着的筷子还是……
“这筷子是我用过的！”苏明若指着萧承叡的手，高声喊道。
萧承叡剑眉一挑，视线幽幽地落在筷尖上。
啪嗒－－
筷子被狠狠地拍在桌上。
还不等萧承叡开口，夏总管匆匆而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小丫头。
夏总管引着丫头站定，神色局促，望向苏明若：“王妃，这丫头是将军府送来的。说是王妃之前的丫鬟不在了，王妃身边总得有人伺候。”
苏明若无心再和萧承叡计较筷子的事情。
她锁着眉心，侧眼看着那丫头。
这丫头粗布麻衣，脚下穿着一双满是泥沟的布鞋。
一看便是将军府做粗活的丫头。
想必是苏明柔母女有意羞辱苏明若，特意挑选的。
那丫头小心地瞥了苏明若一眼，立即跪倒在地，重重叩首，行了个大礼：“奴婢彩月见过王妃。”
她行了如此大礼，倒是惊了苏明若一跳。
彩月结结实实地趴在地上，接着道：“今日临行，大小姐有话要奴婢转达。香粉已经收到，多谢王妃好意。特送上丫鬟一名，供王妃差遣。”
苏明若冷笑：“苏明柔果然好鼻子，闻出了那石子上是我的香粉味。”
彩月接着道：“大小姐说了，昨夜的事情将军府不追究了。王妃毕竟是将军府出去的人，还望王妃行事多加思索。”
“这话苏明柔怎么不自己来说？”
彩月小心地看向苏明若：“大小姐昨夜之后便一直卧床不起，动弹不得。”
苏明若笑意更深，吩咐彩月起来。
将军府。
苏明柔浑身酥麻难忍，寸步难行。
昨日的伤口已然红肿，还有不少脓液向外涌动。
尽管她已经用蛊母虫吸了一遍，可脓液依旧源源不断。
将军夫人掩着口鼻，急切地询问府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待府医答话，苏明柔咬着牙，强忍剧痛，冷声道：“那石子上的香粉是苏明若的，此事一定是苏明若做鬼。她在香粉里加了东西，就是为了让我去求她。可惜，苏明若不知道我手里掌握着蛊母虫，只要多吸几次就会没事，要不了命。”
既然苏明柔送了人来，她总不能再将人赶出去，只得让彩月暂时留下。
“昨夜是谁信誓旦旦，今日一早苏明柔必定上门？”萧承叡睥睨苏明若，沉声道，“如今可好，人家只派了这么一个小丫头来。”
苏明若满不在乎：“那又如何？只要最终结果相同，过程如何不重要。”
既然苏明柔没有亲自上门，证明她已然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
看来，她手上的蛊母虫的确是自己想的那一种！
夏总管看了一眼时辰：“王爷，时候不早了，该上早朝了。”
萧承叡盯着桌上的空碟子，沉声道：“吩咐下去，今日空出来的几个菜，让小厨房再做一些，送去王妃房里。”
说罢，萧承叡又拿起筷子，刚想夹菜，似乎想到了什么，无奈地放下筷子：“给我换一套餐具，日后我不上桌，我的餐具也不上桌。”
夏总管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一脸茫然，下意识地答应几声。
萧承叡进宫上朝，偌大的王府更显清冷。
苏明若才回院中，小厨房已经送来了点心。
小厨房之人只道是夏总管吩咐。
苏明若对夏总管连连称赞：“夏总管真是心细如丝，竟然能看出我喜欢吃这些东西。”
她拿起一块刚想往嘴里送，抬眼却见彩月直愣愣地看着她，喉咙滚动，吞咽了两下口水。
苏明若心中一软，探出手：“给你尝尝。”
彩月忙谢过苏明若，伸手便要去接。
“等等！”苏明若扣住彩月的手腕，“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