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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绣鸾记 > 第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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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连溜的时候穿的不厚,亭子上过堂风嗖嗖一吹,真不是一般的冷。保才抱了一件狐皮大氅过来。流连没有什么可去的地方,她出不了王府。

氅衣上有信王的气息,不过顾不得了,流连哆哆嗦嗦穿上。她小心翼翼的问保才:“王爷不生气了吧?”

保才长叹一声,“不了。”

屋子烂糟糟的,床都被砸了,也就是房子是信王自己的,否则的话,很难说不付之一炬。无奈,只能先到前面厅屋先将就一下。流连哆嗦着捧起一杯热茶,还没送到嘴里,信王怒气冲冲闯了进来。他一言不发,扯了流连的腕子往外冲,流连被他拽得跟头骨?,也不敢叫苦。信王把流连扔到地下,翻身插住了门。流连平时多伶俐,一下子就傻了。王爷的卧室流连没怎么进来过,不过现在顾不上开眼,忙不迭地叫他冷静些。

信王不理她,粗暴地撕去流连的衣服,不由分说压了上去。真不是吹得,流连疼得惨叫了一声。流连知道他有气,本打算忍一忍的,问题是忍不住。流连胡乱推他,倒激得他更狠厉了几分。

流连疼哭了,不过她倔强的不再吭声。信王悲哀的发现,自己对这个女人毫无抵抗之力,发现流连满脸泪,他的怒气一下子就跑到爪哇国去了。

草草收场后,流连扭过头去再不开口,二人胡乱睡去。半夜时流连惊醒,却见信王定定地看着她,流连吃了一惊,一下子全醒了。

“你干什么?”

“哼!你倒心宽,居然还能睡得着!”

流连知道他气还没消,讨好的笑笑:“我知道王爷舍不得给我罪受,换一个人,哪这么容易!”

原来这个女人也会谄媚,信王心中火起,恨恨用手掐住流连的下巴,“是吗?”流连瞪大了眼,忙摩挲他,希望他高抬贵手,“其实那个药我就一开始吃了几粒,后来我就没再吃过,真的!”信王冷哼了一声没说什么。一直以来流连并不是一个心机深沉的人,否则她定不会大喇喇犯这种低级错误,估计她都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一个犯忌讳的东西了。

“这东西是谁给你弄来的?”

“干嘛!没完了是吧!我自己买的!”

“哪里买的?你眼珠子乱转什么?编不出来了?”

“我早就有。我怕怀上仁王的孩子,那会儿预备的!”

信王盯着流连的眼,“我还以为是你那个丫鬟给你弄来的!”

流连感觉自己心漏跳了一拍,勉强咽口唾沫,“怎么可能!”见他目光锐利,怕露馅,便撒娇地倚在他怀中,“你太凶了,人家都快被你吓死了。”信王无语地抚着怀中人,他忽然明白不痴不聋,不做家翁,这个女人就不是菟丝花,所以就算这对瓶子是从自己手里讨去的能怎样?把翠翠抓来又能怎样,别看是一个丫鬟,他敢杀她,流连就算杀不了他,还杀不了自己?到时候他们的缘分就真到头了。

信王幽幽长叹一声,“我迟早得死到你手里!”

“不会的!不会的!五哥,这样好了,我先死,你后死好吧!”

“为什么?明明我年纪比你要大!我才不要当老不死!”

“哎呀,五哥,你的事情那么多,怎么能说死就死呢,总得安排一下吧!”

“不要!我要跟你一起死!休想逃出我的手心!”

“大哥——”

“少来,大哥是王八!”

……

流连日头老高了才起来,浑身上下疼,骨头都要断了似的,腰酸得几乎支不起来,勉强洗漱过,保才陪了三个医生进来,讯诊后开了个方子。可怜的流连,哪吃过这种苦,在信王的虎视耽耽下,只好勉强自己硬喝。信王多忙,哪能把时间都浪费在此等小事上,好在有保才,保才是个老好人,他贴心地陪着流连东拉西扯,直到流连把药灌下去为止,还不如信王呢,跟信王她可以耍赖,可以撒娇,还可以骂他几句。最倒霉的是俩人都忙,狄平看她吃药,他才懒得怜香惜玉,不喝就往下灌,这点儿小事儿有什么难的?

流连吃了几个月苦药,依旧没有什么起色。放州城往东二十里外的地方有一个水潭,旁边是一小片丘陵,土质不好,没什么人家,恰好鬼方人赠送了几只猛兽,流连出主意盖成了动物园,灾荒年人多,园子盖成了。

百兽园和游乐场合二为一,满园奇花异草争奇斗艳,园子里老虎豹子以及孔雀仙鹤,水潭边天鹅鸬鹚叫得闹嚷嚷的,树上挂着鹦鹉,树下卧着玉兔,路边是跷跷板、滑梯、秋千、摇摇车……

一对鸳鸯从水边惊起,展翅飞走了,流连怔怔地望着,对自由的渴望从不曾如此强烈。信王冷冷地盯着这个不安份的女人——她居然还是想逃。

回程,流连累坏了,倚在信王膝头睡着了。信王无语抚着流连的肩,只要他肯放手,她一定会逃之夭夭,他不能放手,她走了,剩下他自己,怎么熬?信王把这个不听话的女人抱住,紧紧的。

百兽园门票五十文,里面的饭食茶水并不比外面贵,架不住游客多,因此摊位费不便宜,园子外边儿街两边也盖成市场,生意不错。别的不说,挣钱这一点儿,流连还是很聪明的,她的提议全都不错,王爷如今手中甚是宽裕。信王很想要流连开心,无论她要什么,偏偏这个糟心的女人,只想要虚无缥缈的自由,相较而言,他能拿出的金银玩物,那么俗不可耐。

流连坐在亭子上,望向府外。府外隐约只见一条窄窄的小路,不知不觉中流连已经泪流满面。信王有心病,他默默站在流连身后,手扶上流连的肩,强扳过流连的脸。流连失声痛哭,绝望地捶着他,他只好胡乱安慰他的乖宝。

流连的药停了,无所谓了,本来他已经接受没有孩子这件事了,只不过是再次接受罢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乖宝吃了这么多苦药,真的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