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的怒吼声渐渐消散在风中,他的眼神中却依然残留着怒火与困惑。他缓缓踱步在陵园的小径上,周围的墓碑在阴霾的天色下显得格外孤寂阴森。
“扶苏啊扶苏,朕对你寄予厚望,自幼悉心栽培,让你历练于朝堂,戍守于边疆,本以为你能成为大秦合格的继任者,可如今你却与朕背道而驰。”嬴政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痛心。他回想起扶苏小时候那聪慧伶俐、谦逊有礼的模样,再对比现在,心中五味杂陈。
此时,一阵冷风吹过,嬴政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望着皇后的墓碑,仿佛在向逝去的爱人诉说着心中的哀怨:“若你尚在人间,是否能劝诫于他,让他明白朕的苦心?朕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大秦的千秋万代,他为何就不能理解?”他的语调逐渐低沉,带着深深的无奈。
在愤怒与困惑之余,嬴政也开始反思自己的决策。是否是自己对扶苏的考验过于严苛?亦或是朝中的局势变化让扶苏产生了误解?他的内心陷入了深深的挣扎。
“难道朕真的错了?”嬴政停下脚步,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但很快,他那坚定的帝王之威又重新浮现。“不,朕乃天子,朕的决策不容置疑。扶苏若执迷不悟,朕定当采取手段,维护大秦的稳定与朕的权威。”他的语气冰冷而决绝,仿佛在向天下宣告他的决心。
然而,在这强硬的外表下,嬴政的内心深处却仍有一丝对父子情分的眷恋与不舍。他深知,一旦父子兵戎相见,无论结局如何,都将成为大秦历史上一道难以磨灭的伤痛。
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气氛凝重得仿若实质。李斯迈着沉稳的步伐上前,恭敬地拱手行礼,声音微微颤抖:“陛下,臣夜观天象,见那荧惑守心之象,此乃大凶之兆,恐对陛下与大秦不利,臣恳请陛下速速祈福上苍,以求化解。”他的面容略显苍白,眼神中透着一丝敬畏与惶恐。
冯去疾紧接着出列,他身形挺拔,目光诚挚:“陛下,臣以为可大赦天下,以显陛下之仁厚,或能平息上苍之怒。”
嬴政端坐在龙椅之上,内心虽被恐惧填满,犹如惊涛骇浪中的孤舟,但他仍强自镇定,面不改色。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旋即恢复威严:“朕乃天子,受命于天,此等天象,未必能伤朕分毫。”可那微微握紧的拳头,却泄露了他心底的不安。
然而,祸不单行。没过多久,东郡地方官匆匆赶来,神色慌张,“扑通”一声跪地:“陛下,东郡天降陨石,此本为奇观,可那陨石之上竟刻着‘始皇帝死而地分’之字,此乃大逆不道,臣惶恐,特来禀报。”
嬴政闻言,脸色瞬间阴沉如墨,怒目圆睁,仿若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朕倒要看看,是何人如此大胆,敢诅咒朕与大秦!胡亥,朕命你彻查此事,可行便宜之权,定要将幕后黑手揪出!”他的声音如雷霆般炸响,震得大殿嗡嗡作响。
胡亥领命而去,他带着一众侍从风风火火地赶到东郡。可一番探查下来,却毫无头绪,那陨石就像是凭空出现且被刻字一般神秘。无奈之下,胡亥回宫奏请父皇:“父皇,儿臣无能,查无所获。但此等逆事,绝不能姑息。儿臣以为,当杀尽当地所有百姓,销毁陨石,以绝后患。”他低着头,不敢直视嬴政那愤怒的目光。
阴沉沉的天幕下,狂风怒号,似是天地间奏响的悲歌。嬴政一身黑袍猎猎作响,龙目圆睁,声若洪钟,对着胡亥吼道:“胡亥!莫要畏首畏尾,成大事者,必有雷霆手段,此乃为君之道!”他的声音仿若滚滚惊雷,震得四周空气都微微颤抖。
胡亥身子一颤,赶忙低头应道:“父皇圣明,儿臣谨遵教诲。”那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却不敢抬手去擦。说罢,他一甩衣袖,转身大步迈向陨石所在的村庄。
待胡亥赶到村庄,只见这里一片祥和宁静,炊烟袅袅升起。但他心中已被父皇的命令填满,眼神瞬间变得凶狠。“哼,既为君命,休怪本公子无情!”他抽出腰间佩剑,高高举起,大喝一声:“将士们,给我屠戮方圆五十里的人和牲口,一个不留!”
一时间,喊杀声四起,火光冲天。士兵们如恶狼般扑向村庄,百姓们惊恐的尖叫、牲口的哀鸣交织在一起。胡亥站在高处,望着这血腥的场景,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心中却也有一丝惶恐:“父皇之命,虽血腥,却也只能如此,唯有如此,方可证我有君王之能。”狂风呼啸着卷过,似在为这惨绝人寰的暴行哭泣。
远在上郡的扶苏听闻此事,站在营帐外,望着天边的乌云,重重地叹了口气:“唉,该来的还是来了。这天下,恐要陷入动荡之中。”他的眼神中满是忧虑与无奈,仿佛已经看到了大秦未来的风雨飘摇。
大秦之二世帝途
咸阳市集,人来人往,喧闹非凡。阳光洒在古老的城墙上,折射出历史的厚重与沧桑。宏伟的宫殿内,秦始皇嬴政高坐于龙椅之上,他目光如炬,虽已至暮年,却依旧透着威严与霸气,那深邃的眼眸仿佛能看穿世间一切虚妄。
胡亥身姿略显单薄,面容却有几分嬴政年轻时的影子,此刻他正恭敬地站在一旁,聆听着父皇的教诲。
“朕自登基以来,横扫六国,天下归一,本欲大秦万世不朽,然扶苏这逆子,朕真是瞎了眼,多年悉心教导,竟养出如此狼心狗肺之徒!”嬴政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与愤怒,他的拳头紧握,似在压抑着内心的怒火,眼神中满是失望与痛心。
胡亥心中一惊,他虽知晓父皇与扶苏之间嫌隙渐深,但如此直白地表达愤怒,还是让他有些惶恐。“父皇,儿臣惶恐,只是那扶苏若有反叛之心,儿臣该当如何应对?”胡亥小心翼翼地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和对未来的迷茫,额头微微沁出冷汗,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
嬴政微微眯起双眼,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哼!他若敢反,朕自会为你扫平道路。只是那扶苏如今在朝中军中皆已羽翼丰满,不可莽撞行事,需等待合适之机会与理由,切不可打草惊蛇,否则大秦必将陷入内乱,朕辛苦打下的江山岂容他如此践踏!”嬴政的语气坚定而冷酷,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他坐直了身子,仿佛又恢复了往昔的霸气与自信,那神态仿佛在告诉胡亥,只要他还在,大秦的天下就乱不了。
胡亥轻轻点头,“儿臣明白,定当潜心学习,不负父皇厚望,待日后担起大秦之重担。”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心中暗自思忖着自己未来的道路,虽有父皇庇佑,但面对强大的扶苏,他深知自己仍需加倍努力,一丝狠厉在眼底悄然闪过。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宫殿,吹动着嬴政的袍角,也似乎在预示着大秦未来的风云变幻。 嬴政望着胡亥,目光中带着期许与忧虑,他深知培养胡亥之路漫长而艰难,但为了大秦的传承,他已别无选择。“你且退下,好好思量朕今日之言。”嬴政挥了挥手,重新陷入了沉思。
胡亥缓缓退出宫殿,抬头望着天空,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一场围绕着皇位的风暴即将来临,而他,必须在这场风暴中站稳脚跟,成为大秦真正的主宰。
胡亥退下之后,并未回到自己的宫殿,而是径直走向了御花园的偏僻角落。他深知,自己虽得父皇偏爱,可在这波谲云诡的宫廷斗争中,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此时的御花园,繁花似锦却无人欣赏,娇艳的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在诉说着无声的哀怨。
胡亥在一片花丛后的石凳上坐下,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扶苏的身影。他想起曾经与扶苏相处的画面,那时的扶苏总是一副温润儒雅的模样,对自己也颇多关照。但如今,他们却站在了对立面,成为了皇位之争的对手。“扶苏哥哥,为何你要与父皇作对?”胡亥喃喃自语,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既有对往昔情谊的怀念,又有对未来局势的担忧。
日子在紧张的氛围中一天天过去。嬴政一面继续教导胡亥治国之道,一面暗中派人监视扶苏的一举一动。朝堂之上,表面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大臣们也渐渐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纷纷谨言慎行,生怕卷入这场皇家纷争。
一日,胡亥正在书房中研读史书,一名亲信太监匆匆赶来。“殿下,陛下急召您入宫。”胡亥心中一紧,赶忙放下手中书卷,随太监前往嬴政的寝宫。一路上,他心中忐忑不安,不知父皇此番召见所为何事。
进入寝宫,只见嬴政面色阴沉地坐在榻上。“父皇,儿臣来了。”胡亥恭敬地行礼道。嬴政看了他一眼,缓缓开口:“朕得到消息,扶苏近日与蒙恬在军中频繁会面,似在谋划着什么。”胡亥心中一惊,他知道蒙恬手握重兵,若扶苏与他联手,对自己将是极大的威胁。“父皇,那我们该如何是好?”胡亥焦急地问道。
嬴政站起身来,在寝宫中来回踱步。“朕已命人在军中安插眼线,密切关注他们的动向。同时,你要加快学习政务,朕会找机会削弱扶苏的势力。”嬴政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他绝不容许任何人威胁到大秦的江山社稷。
胡亥点头称是,他知道,这场与扶苏的较量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从嬴政的寝宫出来后,胡亥回到自己的宫殿,开始更加刻苦地钻研政务。他明白,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在这场斗争中生存下来,真正担起大秦的重担。
而在边疆,扶苏与蒙恬站在营帐外,望着远方的山峦。“将军,父皇对我已起疑忌之心,我们该如何应对?”扶苏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蒙恬拍了拍他的肩膀,“殿下不必担忧,只要我们手握兵权,行事谨慎,量他也不敢轻易对我们动手。”扶苏微微点头,可心中的不安却愈发强烈。他深知父皇的手段和威严,这场父子间的权力博弈,究竟会走向何方,谁也无法预料。
在咸阳宫中,胡亥日夜勤勉,不敢有丝毫懈怠。他在处理政务时,虽仍偶有稚嫩之处,但已渐渐有了几分英主之姿。嬴政看在眼里,心中欣慰之余,也加紧了对扶苏一党的谋划。
此时,扶苏在北疆也并未坐以待毙。他深知自己与父皇的矛盾已难以调和,而胡亥在嬴政的扶持下正迅速崛起。“蒙恬将军,如今之势,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们不能再等父皇出手,需得主动谋划,为大秦的未来寻一条正途。”扶苏目光坚定,身姿挺拔如松,一袭白衣在塞外的风中猎猎作响,尽显其坚毅决心。
蒙恬微微皱眉,他虽忠诚于扶苏,但也深知反叛之路充满艰险。“殿下,此举事关重大,一旦失败,便是万劫不复。且陛下在朝中根基深厚,我们需从长计议,寻得一个万无一失之策。”蒙恬手握剑柄,那剑柄上的纹路仿佛都承载着他此刻沉重的思考,他眼神中既有对扶苏的忠诚,又有对局势的担忧。
而在咸阳,胡亥在一次朝会上,面对群臣提出的关于民生水利工程的议题,侃侃而谈,引经据典,提出了一系列切实可行的方案。“诸位大人,大秦之根基在于百姓,水利兴则农业盛,农业盛则百姓安,百姓安则天下定。”胡亥言辞流畅,神色镇定,举手投足间已有了帝王风范,令不少大臣暗自点头。
嬴政坐在龙椅上,看着胡亥的表现,满意地捋了捋胡须。“朕之幼子,颇有长进。日后必能成为一代明君,保我大秦万世昌盛。”他的声音洪亮,在朝堂上回荡,似是向群臣宣告他的决心,又似是对扶苏的一种示威。
然而,就在各方势力紧锣密鼓地谋划时,大秦的边疆却传来急报。匈奴趁着大秦内部矛盾渐显,集结重兵,意图南下侵扰。这一消息如同巨石入水,在平静的湖面掀起了惊涛骇浪。
扶苏闻得此讯,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证明自己的绝佳机会,也是缓解与父皇矛盾的契机。“蒙恬将军,此乃国之危难,吾等当挺身而出,保家卫国。待击退匈奴,父皇或能看到我的忠心。”扶苏眼神炽热,话语中满是壮志豪情,那股热血仿佛能融化北疆的冰雪。
蒙恬抱拳应道:“殿下所言极是。我等即刻整军备战,定让匈奴有来无回。” 大军在北疆迅速集结,扶苏亲自率军出征,他一身银甲在阳光下闪耀,宛如战神降临。战场上,扶苏指挥若定,军队士气高昂,奋勇杀敌,一时间竟让匈奴大军节节败退。
消息传至咸阳,嬴政与胡亥皆为之震惊。嬴政心中对扶苏的军事才能既感欣慰又觉忌惮,胡亥则意识到扶苏此举可能会重新赢得父皇的信任与支持,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霾,双手不自觉地握紧。“父皇,扶苏哥哥此举虽为保我大秦,但儿臣担心他功高震主,日后恐生变数。”胡亥小心翼翼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与不安。
嬴政沉默良久,望着北方,缓缓说道:“且看他如何作为,朕自会定夺。”此时的咸阳宫,笼罩在一片紧张而又微妙的气氛之中,仿佛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徐福的传讯仿若一道惊雷,在咸阳宫炸响。那奏疏上所言,海外有仙山蓬莱,山上神仙可赐仙丹,令嬴政那本就对长生不老极度渴望的心,瞬间熊熊燃烧起来。他的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登上仙山,求得仙丹,从此超脱生死轮回,大秦万世不朽皆在自己掌控之中。“赵高,速派车马,朕要亲赴蓬莱,拜见神仙!”嬴政的声音坚定而不容置疑,那威严的面容上带着一丝急切与期待。
赵高领命而去,很快,一支华丽而庞大的车马队伍便在咸阳宫前列队整齐。车队出发,车轮滚滚,扬起漫天尘土。出了咸阳城,一路东行,所经之地,山川河流皆在脚下。但见那原野上,繁花似锦似海,微风拂过,花朵轻摇,宛如在为始皇帝的出行欢呼送行;崇山峻岭高耸入云,山上郁郁葱葱的树木仿佛忠诚的卫士,默默守护着这片大地。
嬴政坐在宽敞舒适的车驾之中,每日都会接过方士进献的丹药,毫不犹豫地吞服下去。那些丹药五颜六色,散发着奇异的光芒,他满心期待着这些丹药能在自己体内汇聚起神奇的力量,为即将到来的仙山之行做好准备。他时而撩开车帘,望着外面的景色,眼神中透着对未知的憧憬与兴奋,那神态仿佛一位即将踏入神秘仙境的探索者。
然而,行至半途,风云突变。天空中乌云密布,一阵寒风呼啸而过,冰冷刺骨。嬴政不慎染上风寒,起初只是轻微的不适,他并未在意,只以为是旅途劳累所致。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病情愈发严重,咳嗽声在车驾内不时响起。他的面色变得苍白,往日那威严的双眸也失去了光彩,整个人显得疲惫而虚弱。随行的御医们赶忙上前诊治,各种珍贵的药物被一一呈送上来,可服用之后,病情却依旧不见好转。
胡亥听闻父皇生病,心急如焚,匆忙赶到嬴政身边。他日夜服侍,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关切。“父皇,您定会早日康复,儿臣在此侍奉,定不让父皇有半分不适。”胡亥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小心翼翼地为嬴政端茶送水,不时用温热的毛巾为嬴政擦拭额头。他看着嬴政虚弱的样子,心中思绪万千。一方面是对父皇病情的忧虑,另一方面,他也清楚地意识到,若父皇有何不测,自己的皇位之路将充满变数。而嬴政躺在榻上,望着胡亥忙碌的身影,心中也陷入了深深的抉择。他深知扶苏在朝中的势力依旧不可小觑,若自己真的一病不起,胡亥能否顺利登上皇位?自己是否应该在这最后的时刻,动用一切手段为胡亥扫平障碍?他的眼神中时而闪过一丝决绝,时而又露出犹豫之色,那紧锁的眉头仿佛承载着整个大秦帝国的命运。
晨曦初露,上空却被一片诡异的大雾所笼罩。嬴政的銮驾周围,雾气如同浓稠的棉絮,丝丝缕缕地缠绕着。那往日闪耀着金光的銮驾,此刻也在雾中显得朦胧而神秘。突然,雾中传出一阵阴森的喝声:“今年祖龙死!”那声音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带着刺骨的寒意,在寂静的清晨回荡,惊得马匹不安地刨蹄嘶鸣。
胡亥面色一变,旋即抽出腰间佩剑,带领侍卫们如猎豹般冲进大雾之中。他眼神中带着愤怒与惶恐,大声喝道:“何方妖孽,敢在此胡言乱语!”雾气中,隐隐约约可见一个高大的人影,身姿挺拔却透着一股阴森之气。那人影看到胡亥,发出一阵狂笑:“你也要死!”随后便如鬼魅般消失不见,只留下无尽的雾气在原地翻滚。
嬴政坐在銮驾之中,脸色阴沉得可怕,他那威严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定是扶苏那逆子在装神弄鬼,妄图扰乱朕之军心!”他的声音如同雷鸣,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颤抖。盛怒之下,嬴政接连派出八名天使官前往上郡捉拿扶苏。
赵高站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趁着嬴政盛怒未察,在召令上悄然做了手脚,而后派出自己的心腹,带着那被篡改的召令,奔赴上郡,目的竟是赐死扶苏与蒙恬。
扶苏身处上郡军营,听闻天使官前来,心中虽有疑虑,但仍昂首挺胸出迎。只见那为首的天使官,面色傲慢,宣读召令时声音却隐隐带着一丝颤抖。扶苏听完,嗤笑一声,朗声道:“此等假冒钦差,也敢来此撒野!”他的眼神中透着不屑与威严,那身姿仿若苍松,不惧风雨。说罢,他大手一挥,身后的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出,瞬间将天使官及其带来的侍卫全部斩杀。鲜血在阳光下流淌,染红了营地的土地,与那尚未散去的雾气相互映衬,显得格外惨烈。
嬴政得知扶苏斩杀天使官之事,更是怒发冲冠,他亲自点将,命李由率领精锐部队护送新的召令前往上郡。李由身着战甲,威风凛凛地来到上郡军营。然而,扶苏依旧不为所动,他站在营寨门口,冷冷地看着李由,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吾父怎会下此昏庸召令,定是奸人作祟,尔等莫要再妄图欺瞒!”言罢,他再次挥剑,指挥士兵冲向李由的部队,一时间喊杀声震天,一场父子间的血腥冲突就此拉开帷幕,仿佛预示着大秦帝国即将陷入无尽的动荡与混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