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霖的笑意加深,柔声道:“姑娘,我们又见面了,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初年的朋友,名叫萧云霖,上次实在是抱歉,今日这顿饭权当是给姑娘赔礼道歉了!”
说着绅士的伸出右手,含笑看着叶晚音。
叶晚音绷着小脸,抿着唇角,瞥了眼萧云霖,就是不想伸手。
夭夭微微一怔,萧云霖?这名字好熟悉啊?可她向来神经大条,没太在意,暗暗戳了戳身边的叶晚音。
叶晚音同她大学四年一个宿舍,俩人感情好得和一个人似的,哪会看不懂夭夭的挤眉弄眼。
毕竟是大哥的朋友,她即便不喜欢这人,也不能下了大哥的颜面。
叶晚音深吸一口,伸手轻轻握上了萧云霖的指尖,轻声道:“叶晚音,幸会。”
“幸会!”
阳光穿透包厢的落地窗,洒入房中,笼罩着双手轻握的两个人,这一瞬,一缕阳光好似穿越了岁月的长河……
恰时,包厢的门又一次被推开,伴随着一道爽朗的声音传入:
“抱歉抱歉,我来晚了,路上太堵了!”
叶晚音忙收回了手,萧云霖意味深长的多看了她两眼,伸出去的右手指尖上好似还残存着一丝柔软的温暖。
众人循声望向包厢门口,便见萧云峥笑眯眯的推门而入,当瞧见一包厢都是人的时候,微微一怔,遂视线便自然而然的被夭夭吸引。
他愣了愣,惊讶道:“夏姑娘?”
夭夭也懵了,转而想起了什么,同样惊讶道:“萧……云峥?”她扭头看向萧云霖,道:“哥哥,他、他是……”
萧云霖笑道:“你们认识?”
夏初年从茶座处起身,笑眯眯道:“好啦!人到齐了,咱们边吃边聊吧?逸尘,告诉服务员,上菜!”
众人纷纷落座,萧云霖趁旁人不注意,微微靠近萧云峥,轻声调侃道:“那天……你遇到了一个姑娘?嗯?”
萧云峥微蹙眉心,有些窘迫,“啧!嘘!!”
萧云霖笑了笑,不再多言。
众人落座,你来我往的一介绍,才知鹿城这样小,大家竟都认识。
席间的气氛还是很融洽的,即便叶晚音不喜欢萧云霖,但对萧云峥的观感还不错,阳光清爽的大男孩,还是很招人喜欢的!
上了几道菜后,萧云霖端起一杯红酒,冲叶晚音道:“叶小姐,我正式向你致歉,这杯酒我干了,你请随意!”
说着,便仰头干了杯中酒。
叶晚音小脸儿一紧,瞥了眼萧云霖。
夭夭坐在她旁边正在啃排骨,面不改色的在桌下碰了碰叶晚音的腿。
叶晚音给面子的端起面前的香槟,轻轻抿了一口。
夏逸尘笑着活跃气氛,道:“好啦,晚音,一向最大方的人,这回怎地如此斤斤计较啦?给哥哥们一个面子,别生气了!”
“我没生气,是某些人总提,到底是谁过不去了?”叶晚音垂眸剥虾壳,小脸儿冰冷,嘴还特毒。
萧云峥好奇的瞅瞅叶晚音,又坏笑着看向萧云霖,也不知他哥怎么招惹人家姑娘了?
可他总不能让他哥下不来台,试着搭话道:“那个……夏姑娘,你们俩是大学同学?”
夭夭啃着排骨,含糊不清道:“唔唔!同寝室的室友!”
萧云霖忙笑着问道:“夭夭是学油画专业的,这么说……叶小姐也是了?”
“只有一个专业的才能同寝吗?大哥,你多大岁数了?”
萧云霖无语,这和他多大岁数有什么关系?
这俩眼看着又要掐起来,夭夭忙打岔道:“萧大哥,不是的,晚音是学雕塑专业的!”
萧云霖笑着点头道:“哦哦,雕塑啊!是……做那种塑像吗?”
叶晚音无语的看着他,好像在看一个一点艺术细胞都没有的土包子一般,那嫌弃的眼神连装都懒得装。
夭夭耐心的解释道:“萧大哥,雕塑专业的门类有许多细分,晚音主要做的是浮雕墙绘这块儿,自然塑像也是有的,那是基础课,雕塑也属绘画的分支,能细分很多的……”
还没等夭夭说完,叶晚音便给她又夹了块排骨,嗔怪道:“你同他说那么多做什么?”
夭夭无语的看了眼叶晚音,乖乖的埋头吃排骨。
萧云霖揉了揉鼻尖,嗯,他是没啥艺术细胞。
萧云峥笑着摇摇头,看了眼夭夭,夹了只深海大虾轻轻放到了她的餐盘中,柔声道:“虾很新鲜,你尝尝!”
夭夭微微一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夏逸尘先开了口:
“云峥啊,夭夭不能吃虾,她对虾过敏。”
萧云峥愣怔了一下,好奇道:“海鲜过敏?你生在海边却海鲜过敏?”
夭夭笑眯眯的摇头道:“不是海鲜过敏,是只对虾过敏!许是上辈子吃多了吧?嘿嘿,你吃吧!”说着,便将餐盘中的深海大虾夹回到了萧云峥的餐盘中。
萧云峥抿了抿唇,道:“抱歉,我不知道。”
“没关系啊!反正我也不喜欢吃海鲜的,肉多好吃!”夭夭笑得没心没肺的。
萧云霖察言观色,也夹了只深海大虾到叶晚音的餐盘中,笑着道:“叶小姐不会海鲜也过敏吧?”
夭夭眼疾手快,在叶晚音拒绝之前,在桌布的掩藏下,一把摁住了她的大腿。
叶晚音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的,咬了咬牙,挤出一抹勉强的笑,“多谢!”
夭夭差点憋不住笑,当真好奇的多看了叶晚音两眼。
她一向待人谦和,温柔体贴,怎么遇到萧大哥就和个刺儿头似的了?
夭夭轻咳一声,拿起餐巾沾了沾唇角,拉着叶晚音道:“晚音,陪我去趟洗手间。”
“都多大的人了,上厕所还要人陪?”
“哎呀!走啦!”
“哎哎,你慢一点……”
两个小姑娘相伴着出了包厢,直到去了洗手间,夭夭一脸坏笑的凑到叶晚音跟前,道:“老实说,你怎么就看萧大哥不顺眼了?”
一提萧云霖,叶晚音的一双秀眉紧拧,道:“不知道,就是讨厌他!”
夭夭无奈,道:“人家不就是不小心洒了你一身咖啡吗?人家也道歉了啊!要赔你裙子,是你自己不要的,怎么还揪着不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