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文功的安排之下,何雨水很快在监狱当中见到了傻柱。
因为傻柱这次犯的事儿太大,上面虽然看杨文功的面子,通融了一下让何雨水去见了傻柱,不过不能跟以前一样,让两人在一个房间里,隔着一张桌子坐着。
何雨水只能在监狱里,就在牢房外面看着傻柱。
虽然对这个傻哥又气又恨,不过何雨水看到傻柱的时候还是吓了一大跳。
以前的傻柱虽然长得着急,但身体倒是极好的。
毕竟是当厨子的,长得膀大腰圆,手脚都有力气,看着挺壮实的一个人。
但现在的傻柱,身体消瘦得简直病态,脸颊上颧骨的痕迹清晰可见,简直就像是个蒙了一层人皮的骷髅一样。
脸上也见不到一点血色,只有吓人的漆黑和阴沉。
因为傻柱的样子变化太大,何雨水一时都无法确认眼前的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哥,试探着喊了一声:
“哥?”
傻柱抬起头来,凹陷的眼眶里,漆黑的眼睛盯着何雨水看了一阵。
“雨水,你怎么来了?”
何雨水这才确认眼前的真的是自己的傻哥,无奈地叹了口气,说:
“你都要被枪毙了,我怎么也要来看看。”
“是文功哥帮我,让我在你临死之前来看你一眼的。”
“文功哥?”
傻柱眼中露出疑惑的神色,因为他之前还在四合院的时候没有听何雨水这么喊过谁。
不过想起四合院,傻柱也马上想起院子里只有杨文功一个人叫这个名字。
“是杨文功?他怎么可能让你来见我,他哪里来的这么大本事!?”
傻柱并不知道杨文功的变化,更不知道杨文功如今已经和华夏的最高层都通上线。
哪怕是在四九城这华夏首都,杨文功都可以算是一个手眼通天的人物了。
何雨水是还知道杨文功不少事情,但她不想跟傻柱谈这些。
“哥,你现在说这个又有什么用,反正你都要……”
何雨水话还没说完,傻柱就一下子冲了过来,手从牢房当中伸了出来,努力地向着何雨水够去,同时还疯了一般地大叫:
“怎么会没用!?”
“他既然可以让你来看我,一定有办法救我出去的!”
“雨水,你帮我跟杨文功说说情!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嘴里大叫着自己不不想死的傻柱,看起来比犯了狂犬病的疯狗还要疯狂。
何雨水虽然见识过人心丑陋,但还是被傻柱这副疯狂的样子吓得不断退后,直接撞在后边的墙上。
何雨水身边跟着的狱警走了过来,直接抄着警棍,照着傻柱的胳膊用力砸了下去。
傻柱被结结实实打了一棍子,胳膊一下子缩了回去,垂在身边,也不知道这胳膊只是被打麻木了,还是一下子给打断了。
狱警向牢房内喝道:“犯人何雨柱,你给我老实点!”
“不然下次就不是这一棍子的事了!”
狱警知道傻柱是因为杀了七个人才进来的疯子,所以对待他自然不会客气,否则让他发起疯来,也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事端。
傻柱不敢跟狱警去闹,只能在牢房里苦苦哀求。
“雨水,你就去找杨文功求求情吧!”
“我真的不想死,我可是你唯一的哥哥啊。”
何雨水小手抚着胸口,努力平复自己被傻柱吓到而混乱的心跳,此时再听到傻柱哀求的声音,何雨水对这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哥没有半点的同情,只有冷冷的厌弃和恼恨。
“你既然不想死,何必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你杀了七个人,被枪毙是应该的,难道被你杀的人就想死了吗?”
听到何雨水提起这个,傻柱脸色扭曲,眼神中充满了恨意。
“那是他们该死!从我去劳改开始,他们每天都折磨我,羞辱我!我咬牙在煤矿里活着,就是要弄死那群王八蛋!”
“他们就是该死!我只是为了报仇才杀他们的!”
一旁的狱警在心中吐槽道:【第一次见一个犯人说话还这么理直气壮的,要不是你自己先犯了事儿去劳改,会有这些事儿吗?】
何雨水也这么说:“事情的原因还不是因为你脾气臭,到处打架,伤人,自己犯了罪才会被送去劳改的吗?你要是能好好控制你那个臭脾气,安安稳稳过日子,会有今天的下场吗?这都是你自己活该!”
一旁的狱警赞同地点头:【看来这姑娘脑子还是清醒的,比她哥真是好太多了!】
傻柱的心态早已因为身体的残疾和狱友的持续霸凌彻底扭曲,对那些人的仇恨早已根深蒂固,无法消除。
此时听到何雨水这个亲妹妹非但不支持,帮助自己,反而还骂自己活该,更是激起了傻柱的仇恨和凶性,他在牢房里面骂道:
“何雨水!你疯了是不是!?”
“我可是你亲哥,你不帮我说话就算了,还骂我活该?!”
“你是不是在外面太冷把脑子冻坏了!?”
“难道你狠心地想看我去死吗?!”
何雨水对傻柱这个亲哥的感情早就被消磨殆尽,现在听到傻柱骂自己,那最后一点点情分也是彻底没了,直接张嘴就骂了回去。
“脑子坏掉的人是你,不是我!”
“你还有脸提你是我哥,要不是因为你犯了法,我会被学校同学给孤立,最后不得不退学?要不是文功哥给我一份工作,我就算不饿死,也早就冻死在这次雪灾了!”
“你害了我一辈子,现在还有脸说这种话?!”
“何雨柱,我现在通知你,我要跟你断绝一切关系!”
“等你被枪毙之后,骨灰是直接扬了还是被丢进茅厕里遗臭万年,我都不管你了!”
何雨水本来对傻柱还有一点情分,想着等他被枪毙之后,自己把他的骨灰找了地方好好埋了,也算是对得起兄妹一场。
但是傻柱这个二百五彻底断绝了何雨水对他的最后一点情分,以后傻柱不管是被挫骨扬灰还是别的什么,她都不管了。
何雨水如今只盼这辈子恩断义绝,如果有下辈子,傻柱不要再来拖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