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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小鹿,”智海说,“我姑姑告诉我,江雪涵还有叶中韬,都已经收到崔海平给他们的补偿款了。”

“那就好,不过他们人都已经不在了,即使是收到了补偿款,还有什么用呢?”鹿呦苹说。

“也是,对于他们的家人来说,哪有比人还活着更重要的。”智海说,“尤其是像叶中韬这样的家庭,失去了唯一的孩子,这个家庭从此以后就是破碎的了,很难再修复如初。”

“你姑姑说,这两笔补偿款,他们最终是怎么用的了吗?”

“江雪涵的补偿款……因为她的父母、弟弟都在国外,平时跟江雪涵也没有什么联络,当江雪涵的妈妈知道女儿的死时,首先是惊讶,其次是问他们的房子怎么样了,江雪涵还剩下多少钱,最后才是因为女儿的死而感到遗憾与难过。”

鹿呦苹听着,也为江雪涵感到可惜,虽然她从未见过这个女孩,这个女孩本不应该走上这条路的,而促使她走上这条路的,并不是只有那个将崔禀忠的男人,还有她的父母。

“江雪涵的补偿款,崔海平已经按照你当时的指示,成立了一个受害者基金会,因为像江雪涵这样的受害人还不少,虽然很多受害人的家人还在,不过有很多受害人的家人,只是把儿女当成提款的工具而已,所以崔海平经过调查之后,并没有把这笔钱交给受害人的家属,而是把款项汇入了受害者基金会里,所以这个基金会的运营资金很雄厚。”智海说。

“我听我姑姑说,虽然那一家典茂基金的公司倒了,不过在世界各地,这样打着感情的名号、行诈骗之时的理财机构真的不少,江雪涵基金会,主要就是监控这些基金会的动向,避免有更多人受骗, 据说从基金会成立到现在,已经成功救出了十几个人了。”

“崔海平这件事儿办得真好。”鹿呦苹说。

“叶中韬的父母也收到了一笔补偿款,不过叶中韬毕竟不是典茂基金的直接受害人,还曾经做过典茂基金的经理人,不过叶中韬并没有害过无辜的人,只是利用典茂基金来报复曾经坑害他们一家的仇人。”智海说,

“所以崔海平也将一部分的钱打给了叶中韬的父母,这部分钱其实是叶中韬家的亲戚非法侵占他们家的征地补偿款,因此原本就是崔海平一家的钱,这也只是物归原主。”

“我如烟姑姑说,叶中韬的妈妈也已经出院了,不过人还是没有从儿子的离世中缓和过来。”

“失去至亲的痛苦,是旁人所不能体会的,只有自己慢慢从悲伤中走出来。”鹿呦苹说。

“没错。”智海心想,鹿呦苹当初失去她父亲的时候,应该也是这样的。

“这件事终于能告一段落了。”智海说。“有时候我不太明白……”

“不明白什么?”

“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智海说,

“就像,蠪侄为什么要为了个人的仇怨带累上无辜的人?弃子盟的人为什么要害死你的父亲,背弃他们的又不是你的父亲,逼着他们的父母背弃他们的制度也并不是你的父亲发明的,江雪涵的父母为什么对女儿不管不顾,就因为女儿不够优秀、不足以成为他们炫耀的谈资,就对女儿视而不见,连女儿的死,他们的反映都是那样的冷淡。”

“还有,叶中韬家的亲戚,为什么要恩将仇报,那样冷血地对待曾经有恩于他们的人,还有那个害死蠪侄九子的越人部落,为什么要将自身的不幸归咎在几个孩子身上?这一切我都丝毫不明白。”智海说。

“我也不明白,仿佛他们都中了某种魔咒,成为了被魔咒控制的魔鬼,不敢去背后的真正元凶挥刀,只敢用更弱小的无辜之人来泄愤。”鹿呦苹说。

“是啊,我就是这个意思,害死蠪侄九子的,不过是越人部落的迷信, 蠪侄报复越人部落和其他的人就是给孩子们报仇了?蠪侄真正应该复仇,除了可恶的越人首领和巫师,不还有操控巫师与越人首领的愚昧的思想吗?不把这思想根除了,难道不还会有一样的无辜的孩子会成为牺牲品吗?”

“还有江雪涵的父母,让她的父母难过的,也并不是他们不够优秀的女儿啊,明明是背后那关于优秀的单一标准与刻板印象啊,她的父母不是经常说父母的爱是无私的吗?那为什么只有她变得优秀时才会的得到父母的爱,这叫什么无私啊,这明明非常自私啊,还有,伤害她父母的,也明明是那套关于优秀的顽固、刻板的标准,为什么她的父母,不敢向这顽固的标准发难,只敢去无止境地为难自己的子女呢?”

“弃子盟的人也一样。”智海说。

“我明白,”鹿呦苹说,“也许是因为背后的原因太虚了,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所以这些人在所为的复仇的时候,并不会去报复这些,说白了,他们也许是想复仇,不过更多的,是在追求某种刺激,把一个或者几个相关的人 拎出来当替罪羊,报复了,刺激了,享受了,复仇也就终止了、结束了,至于背后的深层原因,他们才不会去想。”

“只有勇敢的复仇者才会对深层的元凶发难,以此来避免更多悲剧的产生。”鹿呦苹说,“小海,你刚才说的那些人都是懦弱无比的,他们表面上是在复仇,其实是在泄私愤而已,而且是漫无目的泄私愤,就像蠪侄那样,你看他人高马大,一副外表刚强坚硬的样子,其实内心是脆弱胆怯的。”

“确实是,就像……”智海刚要说话,帝江突然飞了过来。

“你们俩在说什么呢?说的这么起劲。”帝江问。

“没什么,不过是在说最近发生的这一堆事儿罢了。”鹿呦苹说。

“嗐,也都过去了,还提这些事儿干什么?”帝江说,“最近这些事儿啊,终于都结束了。”

“对了禺鹿,”帝江说,“你还记得,你说这些事儿都了了的时候,要干什么吗?”

“什么?要干什么啊?我怎么不记得了?”鹿呦苹一脸疑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