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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海,是往前面走吗?”当康问智海。

此时的智海一行人已经休息冲着,正按照山海宝册上的指引,往西海的方向飞去。

智海坐在当康的牙陵扁舟上,为众人指路。

“是,往斜前方,” 智海指着斜前方的一座孤峰,说,“过了这座山,后面应该就是钦水河流入西海的地方了。”

鹿呦苹的猎斋位于琴岛市东边的海中,而他们要寻找的育沛,按照山海宝册上的记载,住在西海之滨,距离鹿呦苹的猎斋有万里之遥。

这长达万里的遥远路程,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要走上一天的时间,但是对于朏胐、鹿呦苹、当康他们,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到了。

翻过眼前的孤峰,是一个繁华的小镇。

在一个木制古牌楼上写着“钦山镇”三个字。

“哇,好香啊,有一股椰浆饭和虾饼的味道。”帝江嗅着空气中的味道说。

“真的好香啊。”当康也说着,虽然当康与帝江都不需要靠吃饭来维持体力,不过还保留着原始的口腹之欲,当康与帝江就是因为都很爱吃,才变成了很好的朋友。

“你们看,那里。”智海指着钦山镇旁边的旁边,那里就是钦水河汇入西海的地方,也是山海宝册上记载着育沛所在的地方。

“钦水河……”鹿呦苹说,“就是记载中的丽麂之水吧。”

“没错。”智海回答道。

“我记得父亲也曾跟我提到过这条河,我父亲说,这里是越人南迁、渡海上船的地方,没有想到,现在变成了这样——河水几近枯涸,河道中全是泥沙。”

“你们看,那条河上好亮啊!”帝江指着钦水河说。“还是黄色的,那里应该就是生产琥珀龙龟玉的好地方吧。”

没有想到,众人在无人的地方降落的时候,才看清了帝江所说的河面上亮闪闪的一块到底是什么——是化学污染,并不是琥珀龙龟玉。

那污染的地方有一滩死鱼。

“好臭哦。”众人走到钦水河岸边,被扑面而来的臭味恶心地说不出话来。帝江牢牢地闭紧了嘴巴。

“为什么会这么臭,比蠪侄那堆破烂还要难闻。”

智海看了看身后,是一个生物科技工厂,这河中流淌着的,应该是工厂的废水。

“我们快走吧。”朏胐说,“这些味道闻久了,恐怕是对身体有害的。”

鹿呦苹一行人走到了距离这处生物厂五公里的钦山小镇上,小镇是截然不同的一副景象——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空中飘着热带水果与食物的香味,人们都十分和善,见到人就真挚地微笑,无论大人小孩都是无忧无虑的样子。

帝江与当康在一家卖椰糖烤鱼的摊位前不肯走——两个人闻了一路的味道,实在是被椰糖的香甜与鱼的鲜香馋得走不动了。

智海也看出了两个人的心思,于是买了一份椰糖烤鱼,那烤鱼用芭蕉叶裹着,透着一股清香。智海将椰糖烤鱼拿在手里,帝江和当康已经馋得贴在了那份烤鱼上。

智海和鹿呦苹也正好趁机会和摊主打听一下这里的消息,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可循。

“老板,东边那座生物科技厂旁边的河,就是钦水河吗?”

“对啊,”摊主说,“不过啊,那里已经是钦水河的支流了,现在的钦水河已经改道了。”

“改道?什么时候改的道?”

“四十多年前吧,具体哪一年我也忘了,原来的钦水河下游因为泥沙太多,钦水河的河床太高了,这里又经常下大雨,一下大雨就发洪水,原来这生活在下游的人都苦不堪言啊。”

“所以是当地人为了防洪,人为的给钦水河改的道吗?”

“对啊,上面拨的款,花了两三年,才把下游这一段给改了道。”摊主说。

“那新的河道改到什么地方了呀?”智海问。

“距离咱镇二十公里外的田鸥厝。那边整体的地势高,而且水土涵养得好,改道之后的钦水河啊,泥沙少了,汛期也不容易有洪灾。”

“原来是这样。”智海说,“谢谢您啊,老板。”

‘”没事。“

“诶,老板,”鹿呦苹又问,“请问这附近有卖玉石的吗?听说这里产琥珀玉,我想买点玉石回去送人。”

“玉石?还是琥珀玉?”摊主一脸疑惑的样子,“我在这镇上生活了三十多年,可从来都没有听说我们这里产玉啊。”

“不产吗?”鹿呦苹故作镇定地说,“我怎么听说这里有伤害的琥珀玉?”

其实鹿呦苹也只是想打听一些和育沛有关的消息,就故意这样诈一诈摊主,如果摊主知道,那他们就又了解到了一些线索,如果这位摊主不知道,那鹿呦苹也可以说听错了,也损失不了什么。

“不产啊。”摊主十分确定地说。

“那是我们听错了,也许不是这个镇,”鹿呦苹说,“谢谢您啊,老板,打扰了。”

说着,鹿呦苹就和智海他们朝着东边,略带尴尬地走去。

鹿呦苹和智海一边走一边听到身后的摊主跟旁边卖四果茶的摊主说,“你听说咱们镇上有卖玉石的地方吗?”

“玉石?”四果茶的摊主说,“没听过,就算有也是假的,咱这里可不产玉。”

“谁说不产?”又一位卖九层糕的老人正好推着车经过,听到二人的谈话于是说,“咱们这以前产龙黄玉,现在是没了,都被挖光了。”

“龙黄玉?”智海和鹿呦苹听到老人这样说。

于是转过身去问老人,“老爷爷,您说以前产龙黄玉的地方是在哪啊?”

“现在不产了,早就没了。”老人说。

智海和鹿呦苹仍然不死心地一脸真挚地看着老人。

老人知道这两个孩子想知道, 于是说,“我小时候还有,经常有外地的商人来咱们这里买龙黄玉,做成玉坠子、手镯、项链,到处去卖,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以前开采的太厉害,这四五十年以来,咱这个镇就再也没见过龙黄玉,当年来采买龙黄玉的商贩也跟着走了。”

智海和鹿呦苹对视一眼,心里想,也许这老人 说的龙黄玉,与山海宝册里记载的琥珀龙龟玉有关系。

“阿伯,买一斤九层糕。”一个客人走过来买老人 的九层糕。

老人一掀开盖,一股香甜浓郁的味道扑面而来。

“好香啊!”帝江和当康仿佛被这九层糕的香味扑到了。

连智海与鹿呦苹都为这味道倾倒,于是智海说,“爷爷,我也买一斤。”

“好嘞。”说着,老人将一块切好的九层糕交到智海的手上。

智海与鹿呦苹掰下来一块尝了尝,脸上洋溢着异常幸福的表情。

“您这九层糕也太好吃了。”智海说,“和我以前吃的味道很不一样。”

“这是我母亲的配方。”老人说,“我母亲是个娘惹,最会做娘惹九层糕,听你的口音,是内地来的吧。”

智海点点头。

“内地的九层糕也香,只是我们这的九层糕,加了很多当地的香料,像斑斓叶、椰浆、牛奶、黄糖、香茅这一些,还有内地的红豆、马蹄融合在一起,做出来的九层糕最好吃。”

“爷爷,您不怕把秘方告诉我,我偷学了去,您的九层糕就不好卖了啊。”智海说。

“我不怕,这是好事,现在会做这种点心的人越来越少了,你如果学会了,把我们的美食文化传承下去,也是件好事,我母亲知道了也一定很开心。”老人说,“不过,想学好做九层糕,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智海手上的九层糕已经被当康与帝江抢了过去,快被两个人分食干净了。

“我母亲家原来……”老人说,“我母亲家原来就是做龙黄玉雕刻生意的,不过因为龙黄玉的产量越来越少,生意越来越不好,一度甚至养活不了家人,于是就改行卖九层糕了,一直传承到我的手里。”

“爷爷,您说的龙黄玉……”鹿呦苹说, “是在哪里出产啊?”

“具体是哪我也记不清了,”老人说,“我印象中,主要是产自潜火村,尤其是潜火村的龙王庙前面。”

“龙王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