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闪开!”鹿呦苹对众人喊道。
但是那金水如同雨花一样朝着众人喷洒而来,每一颗细小的金粒子都如同一朵不灭的火花,如果落在人的身上,不会像蠪侄那样变成护身的铠甲。
说不定不仅皮肉受伤,被烫出一个窟窿来也说不准。
他们六个人除了智海都有飞翔的能力,眼下最危险的是智海。
不过,好在智海还有当康。
当康的雪骨牙刃与金冠鬣箭迅速组成了牙陵扁舟,将智海从地上接起,飞到了后方的半空之中,鹿呦苹、朏胐、蜚君也在前面掩护着智海。
等金水落在了地面上,众人才稍微喘了一口气。
“诶?肥江哪去了?”蜚君看着四周,唯独少了帝江。
“对啊,帝江呢?”智海也问。
“不会被烧死了吧。”当康一脸难过地说。
“不会吧,”蜚君说。
鹿呦苹环视四周,看天空中没有帝江的身影,才想起,刚才大家只顾着保护智海,却忽略了帝江。
正当鹿呦苹有些自责的时候,朏胐从天空中冲到了天台上,伏到蟒娘之首的旁边,在嗅着什么。
不一会儿,鹿呦苹看着蟒娘之首的嘴唇中又伸出来一片小的翅膀,那翅膀左右感知着周围的温度,确认没有异常之后,从蟒娘之首的嘴巴里探出来一个小小的脑袋,正是帝江。
鹿呦苹刚才还有些内疚,结果看到帝江的憨态忍不住笑了出来。
“小鹿,你笑什么?”智海问。
“你们看,帝江在那呢!”鹿呦苹指着蟒娘之首的方向说,“原来刚才它躲进了蟒娘之首里。”
众人回到了蟒娘之首的前面,帝江看到前面有一个人类的脚,不是蠪侄的海龟巨足就放心了。
帝江坦然从蟒娘之首中走了出来,看着眼前是智海的脚。
“我说天山神鸟,”蜚君看着帝江走了出来说道,“您不是天山的第一山神吗?怎么刚才……当起了缩头乌龟了?
“你懂什么啊?”帝江说,“笨牛,就是笨牛。”
“我笨牛?”蜚君指着自己。
“你当然笨了,你想啊,眼前就有个躲避的地方,你非要耗费体力跑到半空中,一会儿还要和蠪侄怪物决斗呢,不保存点体力,一会儿你打得过它啊。”
“你还狡辩?”
“我怎么狡辩了?我说的那句话不在理?像你这种大笨牛啊,就会使用蛮力,或者就会下毒,笨得要命。”帝江不停地讽刺蜚君。
“你们看,这个蟒娘之首多好,”帝江给众人指着眼前的蟒娘之首,“被那金水炙烤过之后,一点痕迹都没有。”
“诶,小鹿,”帝江摸着蟒娘之首的皮说,“是不是比你的赤钻纤绦好多了?”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如果你的赤钻纤绦真的那么厉害,刚才你和小海跑什么?”帝江仍然看着眼前的蟒娘之首,一副如获至宝的神情。
鹿呦苹心里想,“也是,她的赤钻纤绦虽然防金水这样的东西是小菜一碟,但是赤钻纤条不能保护面部,这一点确实不如蠪侄的全金铠甲。”
“这个宝贝,可就是我的了。”说着,帝江飞到了空中,将地上的蟒娘之首吞入了腹内。
“肥江,你这是干什么?”当康问它。
“我啊,要用它才做个斗篷,再做个褂子,以后我睡觉的时候披着,即暖和,还熨帖,更重要的是啊,还能当防身服。”
蠪侄因为体型巨大,反映较慢,不过这会儿也已经反映了过来,看着地上的一群小不点,因为他们自己已经损失了四首,恨得牙根痒痒。
蠪侄想,一个首的力量毕竟有限,而且对方人多势众,不如,五首齐上,将五首的力量与本领全部集中起来,将这六个小不点碾成粉末。
蠪侄目前仅剩琥珀光、虬纹、玳牙、鲸皮、金鸮五首。
蠪侄将这五首分为三组,虬纹与玳牙为一组,玳牙在前,虬纹于后,玳牙用音律迷惑众人,再以虬纹的北海巨浪将众人裹入蠪侄的腹中,
北海巨浪极寒,虬纹的口中就如同一个冰窖,只要被吞入虬纹的口中,不出一刻就会被冻裂而死。
金鸮与鲸皮一组,金鸮可以发出金喙,将众人的啄至或伤或死,鲸皮吐出鲸蜡,由琥珀光之首点燃,放出鲸蜡之雾,鲸蜡之雾有剧毒,可以让众人的五脏六腑腐烂溃败,中毒而死。
而琥珀光之首的火山之焰目前无人可敌。
“大家小心。”鹿呦苹看着不远处的蠪侄一动不动,仿佛在思索着什么,于是十分警惕。
“嗝!”帝江吞入了蟒娘之首,因为蟒娘之首个头太大了,帝江忍不住打了一个嗝。
众人刚想进入备战状态,可是帝江的一个嗝一下子破防了。
“肥江!”鹿呦苹走过来掐着帝江的脖子来回晃动。
“别别别,放开我。”帝江用翅膀去拉开鹿呦苹的胳膊,“别晃了别晃了,容易消化不良。”
“呋~”朏胐突然剧烈低吼了一声。
众人的目光从帝江的身上转移到前方的朏胐身上,原来是蠪侄朝着众人奔跑过来,五个头都在剧烈的弹跳晃动,仿佛是在酝酿一个绝招。
“小心,”鹿呦苹突然走上前,挡在其余四个人的前面,“随时准备应战!”
众人看着,蠪侄的玳牙之首、鲸皮之首在前面,而虬纹之首和金鸮之首紧随二首的后面,在中间的琥珀光之首已经将一团火从口中吐出。
“什么声音?”当康问。
一股十分悦耳的类似编钟的声音朝着众人袭来。
“是玳牙之首。”智海指着山海宝册上的玳牙之首。
“可恶的蠪侄,居然同时用五个首的力量,他也是 想殊死一搏了。”鹿呦苹说。
“哎呦,”智海突然摸着自己的头。
“小海你怎么了?”智海的身体往一侧晕倒,鹿呦苹用手扶着智海的肩膀。
“怎么回事,我也好想睡觉啊。”蜚君说着打了一个巨大的哈欠。
当康和朏胐用手紧紧捂着头,感觉一阵剧痛。
一会儿,鹿呦苹也觉得自己的脑海中进入了一串特殊的声波,在催促着她的大脑进入休眠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