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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禺鹿,困兽渊一别,如今已经是三年了。”蠪侄的骷髅对着禺鹿说。

“少废话,要么你乖乖束手就擒,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就凭你?连你父亲我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你?”

“你还敢提我父亲?”禺鹿攥紧了手中的玉钺。

“为什么不敢?你父亲不也是我的手下败将吗?”蠪侄说。

“如果你今天告诉我,当初你们是如何逃出的困兽渊、受什么人指使逃出的困兽渊、如何设计害死我的父亲,我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如若不然,你也不必回困兽渊了,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蠪侄看了看这片天台上,因为平时甚少有人来,这里简直就是一片荒场,在角落里堆放着很多装修剩下的水泥与木材,风一吹,地上都是黄色的沙子。

“这里?你这小妞还真是狂妄,”蠪侄说着笑了起来,“我还记得你父亲死的时候,他的百会、风池、睛明、太阳四个穴位都被我们用利器划开,里面爬满了毒虫,那死相,当真可怜。”

“你找死。”禺鹿愤怒地瞪着对面的蠪侄,朏胐也十分愤怒的样子,眼睛瞪成了一条斜线。

朏胐刚要冲上去与蠪侄角斗,但是被禺鹿拦了下来。

禺鹿将胳膊挡在蠪侄的身前,手中的玉钺一面闪着蓝色的光、一面闪着赤色的光,赤色的光对着朏胐,蓝色的光对准了蠪侄的位置。

朏胐也退后了几步,朏胐明白,蠪侄是杀死禺鹿的父亲、搅乱困兽渊的几只异兽之一,今天禺鹿要亲手给她的父亲报仇。

不一会儿,帝江也来到了荣悦大厦的天台上,飞在天空中观望着。

帝江看到禺鹿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也知道这场她与蠪侄之间的斗争,它也不好参与,只能和朏胐在一旁看着,也等候时机给禺鹿适当的帮助。

飞在空中的蠪侄骷髅形态还原成了真身:那骷髅先是长出了血肉,形状像是一个巨大的黑色海龟脑袋,之后又生长出了肥胖的身体、粗壮短小的四肢和细长尖刺的尾巴,虽然脑袋像海龟,但是没有长着海龟巨大笨重的龟壳,让它行动起来更加敏捷,一只尾巴也又尖又长,活像是一把锥子。

禺鹿看着蠪侄锥子一样的尾巴,想起父亲去世的时候头上的伤口,也许就是被蠪侄的锥刺所暗害的。

蠪侄的爪子上一共有七个手指,每个手指上的指甲都像是短剑一样,名为“太甲铍”,是由蠪侄的麟甲锻造而成,如果那太甲铍插入人的身体,会将人恰好穿透,这也是蠪侄的一种虐杀敌人的乐趣:它的胳膊短脖子长,一旦它将太甲铍正好穿透敌人的身体,敌人的身体也被固定在它的手掌上的时候,它再将敌人的身体移动到脚下,用双蹄用力踩住敌人流血的身体,再用长长的脖子将对方的脑袋一口咬下,让敌人不仅失去反击的能力,而且要承受多种死亡的痛苦。

蠪侄的身体伏在了地上,尾巴翘得很高,浑身的麟甲在暗夜中也发着黑红色的光,像一只蜥蜴一样,嘴巴中流着黄色的液体,带着笑意的眼睛盯着前方身体瘦小的禺鹿。

“我来到地表这么多年,还没有吃过一个人呢,因为他给我们定下了规矩,不许我们直接吃地表人,现在我都是喜欢把人折磨到精神溃败,看着他们自己慢慢死去,才能过瘾,今天,终于遇到一个地底人,可以让我痛快地开一回荤了。”

“你这该死的怪物。”禺鹿的眼神中也闪着凶光,恶狠狠地对着蠪侄说。

蠪侄发出了一阵风铃般动听的婴孩的笑声,张牙舞爪、欲置对方于死地地朝着禺鹿扑了过来。

禺鹿仍然站在原地不动,禺鹿看过她父亲写的一本手记,里面对于捕兽技巧有很详细的记载,其中有一部分就是关于蠪侄的。

禺鹿记得手记上面说,蠪侄全身坚硬如铁甲,一般的兵刃无法伤害它分毫,但是蠪侄颌骨下方十寸的地方,有一个命门,那是蠪侄气血汇集的地方,颜色也与周围的皮肤不同,会更浅一些,那里面长着一颗血球,相当于人类的心脏,那里的血肉最薄,只要将利刃插入其中,将血球剜取,蠪侄便会血气尽失、气力全消,再无反击之力。

禺鹿之所以站在原地不动,就是为了观察蠪侄身上那一个最弱的地方。

不过,蠪侄也相当狡猾,既然是身上最弱的也是最珍贵的一处,又怎么会轻易地让敌人发现?

蠪侄的两只爪子朝着禺鹿扑了过来,那手指上锋利的太甲铍快要插入禺鹿的头顶了,突然之间,禺鹿用头发上的长绫,名为覆月丹朱绫的,在空中回旋了几圈,一头将蠪侄的双手紧紧的绑缚了起来,另一头被禺鹿紧紧握在手里。

禺鹿虽然身体瘦小,行动却十分敏捷,这种优点是身材笨重硕大的异兽所不具有的,就在禺鹿将蠪侄的双手紧紧绑缚之后,禺鹿又轻轻一跃,跳到空中。蠪侄刚要扭过脖子来咬噬禺鹿,结果,也被禺鹿用覆月丹朱绫从下倒上缠了三圈,脖子也被丹朱绫缠住,动弹不得了。

可是禺鹿刚将蠪侄的脖子像绑粽子一样缠起来的时候,蠪侄尖刺的尾巴从天上又直冲着禺鹿刺了下来,锥刺距离禺鹿的头顶不过几毫米。

帝江和朏胐都险些以为禺鹿要被蠪侄无限接近的锥刺击中了,就像当初禺鹿的父亲——禺疆一样。它们齐声大喊着。“小心!”

没有想到,就在蠪侄的锥刺长长的延伸下来的时候,禺鹿将手中的玉钺按照一个椭圆形投到了到远处,然后趁蠪侄以为它的尾刺快要扎入禺鹿头顶、已经胜券在握、尾巴越伸越靠下、毫无防备的时候,禺鹿的玉钺从空中直冲着蠪侄的尾巴滑去,蠪侄的整个尾巴、联通屁股的一部分都被禺鹿的玉钺砍下 ,伤口中流出了大量的黑血,被砍下的尾巴与一截屁股落在了天台上的一堆废弃建材上。

由于尾巴和一截屁股都被直接砍下,蠪侄的身体因为这剧痛奋力挣扎起来,两个蹄子往前奋力的一蹬,禺鹿的力气当然没有蠪侄的力气大,她知道凭自己的力气并无法与蠪侄抗衡,所以要借助别的力量。

“帝江,天柱!”

“好嘞。”帝江很爽快的把一足甩出,瞬间变成了变为一根硕大的无法撼动分毫的天柱,立在了蠪侄背后三米的距离。

禺鹿朝着帝江的天柱飞了过去, 拉着手中的覆月丹朱绫在天柱上前后左右各缠绕了几圈,刚才还在剧烈挣扎的蠪侄就被捆在了天柱上,头上缠了五六圈,被固定在天柱一半的位置、两个爪子先是被缠了两圈,之后被绑在了背后,两个蹄子被整体帮到了天柱的最下方,凌空绑缚,并未着地。

其实如果正面对抗,禺鹿一定不是蠪侄的对手,蠪侄输就输在太轻敌了,他以为禺鹿这是个乳臭未干的女孩,没有想到,禺鹿因为父亲的死、困兽渊的变故,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学会了禺疆的猎兽本领,而且与禺疆相比,禺鹿有帝江的协助,她的想法也更灵动多变,并不是一个好拿捏的软柿子。

蠪侄被禺鹿捆在天柱上,已经完全动弹不得了。禺鹿看着蠪侄的脖子,一开始并没有发现蠪侄血球的位置,后来按照父亲手记上写的,在距离颌骨10寸的地方发现了一块颜色更显的皮肤,虽然上面也长着麟甲,不过那麟甲明显更软,只是蠪侄用来掩盖命门的障眼法。

禺鹿拿着手中的玉钺,她知道,玉钺是劈砍绝佳的武器,用来斩下异兽的尾巴、四肢都如鱼得水、十分顺手,不过,如果想从蠪侄的脖子中剜出血球,还需要用自己的“镶英刺”才行。

禺鹿从怀中拿出一把长刺,有峨眉刺的两倍长,宽度只有剑的一半,头部又尖又细,手柄上镶着青色的晶状磁石,磁石中的液体可以让对方失去意识。这把镶英刺可以像一把利刃一样插入人的身体,也可以将对方麻痹,任人摆布。

禺鹿拿着镶英刺对准了蠪侄脖子上血球的位置,对它说,“你是想让我从这里插进去,将你的血球剜出来,把你变成一个残废,还是你告诉我,你其他的几个分身在哪?”

蠪侄是一个九头九尾的怪物,生活在深海中、高山上还有沼泽里,有九个头颅象征着蠪侄就有九条性命,而且每一个头颅都可以变成一个独立的异兽,去为祸一方。目前的被绑缚在天柱上的也只是蠪侄其中的一个分身,是由蠪侄的一个头化成的。智海在荣悦大厦15层降伏的那个骷髅也是,而蠪侄的主体并不在这里。

想要彻底制服蠪侄,就要找到蠪侄的主体并制服它。

“哼 ,那你就剜下去好了。”蠪侄说。

“我……”禺鹿手中的镶英刺朝着蠪侄的脖子上刺了过去。

“等等。”帝江制止了禺鹿,“等等小鹿,我有办法让他说实话。”

“什么办法?”禺鹿问。

帝江不怀好意地看着被五花大绑的蠪侄,一脸的奸笑,那笑声让蠪侄都有些害怕。害怕到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

“什么办法呀?”禺鹿问。

“蠪侄,我知道你最怕什么?”帝江说,“你最怕痒对不对?”

蠪侄十分慌张地看着禺鹿和帝江。

“你个小胖子胡说什么!”蠪侄故作镇定地对帝江喊到。

“还敢说我胡说?还叫我小胖子?”帝江说着,从口中吐一团大火,那大火被帝江置到蠪侄的脚底,将蠪侄烤了起来。

“我知道,”帝江接着说,“现在的你当然不怕痒,因为你有一身的麟甲保护着,别说痒,恐怕由于你麟甲的保护,你现在连刀山都不怕。但是如果我的天山坤焰将你一身的麟甲都烤掉,你细嫩白皙的皮肉都袒露出来,你还能不怕吗?”

“你……你这个缺德的小胖子!我不怕,我蠪侄什么都不怕!”蠪侄一边看着自己的麟甲烤下,承受着炙热的剧痛,一边看着自己露出的白嫩的皮肤,担心帝江对它施加一些它难以承受的酷刑。

“好,你嘴硬。”帝江说,“当然了,你由于在海底生活多年,腹中有海底的极冰恶寒,正好可以与我的天山坤焰相抗衡,你有不怕的本钱,可是现在你的头顶、四肢都被绑得使不出一点力气,那极冰恶寒也当然使不出来了。”

帝江又走到蠪侄的耳边说,“你还敢用极冰恶寒欺负康康,把它的豚羽都冻伤了,今天我就让你尝尝被天山坤焰炙烤、奇痒难耐的滋味儿。”

帝江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蠪侄在天山坤焰上烤着,麟甲已经一片一片往下掉落。

蠪侄的麟甲下面是白嫩的皮肉,像婴儿娇嫩的肌肤一样。蠪侄的身体倒也结实,像一个满身腱子肉的肌肉男一样,结实的皮肉像一个一个大小不一的疙瘩,在大疙瘩肉与小疙瘩肉链接的暗处,正是蠪侄最怕痒的地方。

“怎么样?你要不要回答小鹿的问题?”帝江用翅膀抵着蠪侄的一块小肌肉。

蠪侄一边发抖一边还咬紧了牙关。

“好,好个九头妖兽 。”帝江一边看着蠪侄,一边对朏胐说,“给我几根你最柔软的绒毛。”

朏胐从颌骨下面拔了六根最柔软的绒毛。帝江拿了四根,另外的两根一个给了禺鹿、一个留在了朏胐的手里。

“你真的不说?”帝江一脸坏笑的看着蠪侄。

“嗒嗒”,蠪侄腰腹上的最后两片麟甲也掉了下来。

帝江的四个小翅膀,一个拿着一根绒毛,开始在蠪侄腰腹上的四块肌肉上挠了起来。

突然之间,蠪侄像疯了一样大笑着,整个身体都在剧烈颤抖,双手、双蹄都不受指挥的往四处抓挠,脖子也因为痒感左右频繁翻转。

“怎么样?说吗?”

蠪侄仍然在大笑,帝江停止了脑洞,它才过了好大一会儿恢复了平静,在大口的喘气。

“嗯?”帝江说着,又朝着蠪侄最敏感的腰腹下面的股沟处上下左右十分灵活地挠了起来。

蠪侄又向癫狂了一般全身抖动地大笑着。

“我说,我说!”蠪侄一边大笑着一边两眼带泪、十分痛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