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极快的擦干净头发,躺倒床上,想着和昨晚一样睡着,是否能躲过去?
房门被推开。
秦墨染听到声音,一动都不敢动一下。
她手心里都是汗水。
紧紧闭着的眼睫,因为紧张而颤抖着。
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停靠在了大床边。他坐下来,大手落在她的侧身躺着的肩膀上,墨黑的眸子看着她,“又睡着了?”
秦墨染没有说话。
听到男人又轻声说了句,“这几天你好像都很疲惫的样子。”
秦墨染,“……”
她心中警铃大作。
好在这个时候,男人又站起了身,去浴室洗澡了。
秦墨染躺在大床上,听着隐隐约约传来的水声,脑海中自然而然升起了一副清晰的画面:男人身影高大,体格健硕。
他站在淋浴下,任由着水珠砸落,浇灌而下。
健康的肤色。分明的肌力线,和水流最终汇聚,冲刷而下的热水……
想到这里,秦墨染脸颊绯红。
她伸出手,拍打两下脸颊。
一边暗自暗恼自己的不争气,怎么就会想到了那样的画面?一边重新闭上了眼睛,心中默念着清心咒,想要赶快真的睡着。
咔哒。
浴室门打开,又被关上。
男人的脚步声再次朝着大床边走来。
他头发并没有完全擦干,湿漉漉,只是不往下滴水珠了。
掀开丝被。
他躺倒在床上的那一刻,高大的身影就朝着她笼罩了下来。秦墨染的眼睫颤了颤,身体也更加僵硬了几分。
男人的亲吻落下。
他削薄的唇,吻住她的红唇。
轻轻的撬开唇舌。
秦墨染装不下去,她只能睁开眼睛,而就在这一刻,男人的亲吻狂卷而来,似乎要将她给吞没似的。
空气变得热烈。
“顾时琛…”
她伸手推男人,想要拒绝的叫着男人名字。可是染上了情动的声音,此刻落入男人耳中。
“染染。”
他墨黑的眸子里尽是危险的欲望,深深的看着她,似乎想要将她拽入无尽的深渊似的,“都一个星期了……”
他抓住她的小手,“我很想你,白天脑海里都在想……”
秦墨染,“……”
她脸颊红的仿佛能滴出手来。
手心好像碰到了他的胸膛,被灼烫到了一样,立刻的抽回。
“我,我感冒了。”
“顾时琛,我身体不舒服,你睡书房去吧。”
顾时琛皱眉。
他墨黑的眸子里有着关心,“怎么不舒服了?”
秦墨染,“……”
她只沉默了两秒钟,就找到借口的说道,“我的肠胃炎还没有好,今天不止吐,而且还拉肚子,身体虚的厉害。”
“而且我还有些感冒。”
这么说着,她当真的就咳嗽了两声,“咳,咳。”
秦墨染不知道,她此刻的演技到底有多拙劣?有多么能够让人一眼就看出来,她的目的只是为了让顾时琛不碰她。
顾时琛心口泛着酸涩。
他周身一瞬间就蒸腾起了骇人的冷意,但是稍纵即逝。
整个人依旧笼罩着秦墨染,墨黑的眸子一瞬不瞬,不错过秦墨染一丝表情的看着她,似是而非的说道,“我怎么觉得,你是不想理我呢?”
秦墨染,“……”
“为什么?”
顾时琛询问。
他就这么继续一瞬不瞬,不错过秦墨染一丝表情的看着她,继续的说道,“明明之前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么?”
“你重新回到我身边,和我定下三个月的约定。从那天开始,你从未拒绝过我,甚至还很主动……”
秦墨染脸颊本就绯红,这一刻更加绯红的厉害。
她看着男人,“真的不舒服,等明天或许能好一些,顾时琛,听话,嗯?”
她看似没有漏洞。
但是顾时琛还是捕捉到了那一丝慌乱。
他黑眸看着女人,长达好几十秒钟的沉默后,喉咙中才溢出了声,“好。”
翻身躺下。
满是关心和心疼的看着女人问她,“身体不舒服,去医院看过了么?有没有吃药?要不要我现在让上官云来一趟?”
秦墨染,“我吃过药了,眼下就是身体虚,应该睡一觉就行,不用麻烦上官云了。”
顾时琛,“嗯,睡吧。”
他起身离开,去了浴室洗冷水澡。
然后带着一身冷意出来后,直接去了书房。
第二天,顾时琛出差去了。
等再回来,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
顾氏集团。
顾左站在总裁办公室,禀报的说道,“主子,我们的人几乎搜遍了二爷位于帝都的所有产业,并没有发现老太爷。”
这个时候。
经过这段时间的打压,顾正枭位于帝都的个人产业萧条,全部濒临破产。他位于海外的势力,也几乎已经无法生存下去。
就连顾正枭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生意,如今也是苟延残喘,加上秦家和国际刑警联合出手,可以说离彻底覆灭也不远了。
顾左询问,还要不要继续下去?
顾时琛,“先停下来吧。”
目前还没有找到爷爷的下落,还没有到要和顾正枭清算总账的时候。所以不能将顾正枭逼到绝路,免得狗急跳墙。
爷爷的下落必须要找到。
顾正枭不可能将爷爷带出帝都藏起来,既然其他地方都已经搜遍了,并没有找到,那就只剩下一个地方——南山寺庙了。
顾时琛眯起眸子。
他周身满是冷戾和骇人的冰寒。
沉默了几分钟后,吩咐顾左的说道,“带人将南山寺庙围起来!”
“是。”
于是顾左立刻带人将南山寺庙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顾时琛再一次登上南山寺庙。
里面的主持见到顾时琛,不明白的询问,“施主,你带着这么多人过来,并且让人直接围了这里是什么意思?”
“佛门乃是清净之地,你这么做,难道就不怕佛祖怪罪么?”
顾时琛冷笑了声。
他狂妄,根本就不计较任何的说道,“我从来不信神佛,又何惧神佛的怪罪?别说是围了这里,就算将这里给拆了又能如何?”
顾时琛一身的冷厉和弑杀,简直就像是从地狱中走出的修罗。
他如同掌控着生死的帝王一般,黑眸看着主持,“大师,如果你想要保住这里,不被拆了,不如老实回答我几个问题。”
“毕竟出家人不打诳语,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