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的撸猫时光总是短暂的,在告别塔喵和脚后跟后,朔月并没有立刻回到红方的大本营,而是循着阿尔托莉雅的定位,一路追逐而去。
在原着中,与红berserker被黑方俘虏这件事一同到来的,是黑Rider阿斯托尔福带着人造人叛逃的事件。
因为戈尔德的无能,这件微不足道的插曲,最终演变成了一个对于黑方而言堪称灾厄的事项——
黑方唯一的顶级从者(大公的硬实力只能算一流),Saber·齐格飞,自杀了。
他的心脏被移植进人造人体内,成为了他摆脱寿命桎梏,作为超凡存在正式踏入圣杯战场的契机。
人造人是生是死与黑方并无关系,然而,齐格飞的死亡,却对黑方的整体战力造成了沉痛打击,导致他们在接下来的红方入侵战中,战线全面吃紧,黑berserker·弗兰肯斯坦被红Saber·莫德雷德斩杀。
而朔月今晚出手干涉的目的有三个。
其一:保住人造人,放任他继续动摇黑方的关系。
其二:保住齐格飞,别让这位大英雄这么轻易地死去。
其三:收服齐格飞,让他成为蓝方的战力与▉▉▉。
心里无数念头流转,朔月身形鬼魅,在夜晚的罗马尼亚穿行,灵体化的状态下,很快抵达了阿尔托莉雅所在的地方。
距离越发靠近,他已经清楚地感觉到森林里从者的气息,但有着‘气息遮蔽’和‘哈迪斯的斗篷’遮掩,没有人知道他已经到达。
而朔月,也不打算立刻现身。
“想要让让人绝望,首先要先给他希望。”
伴随着暗杀者的行动,魔法的轨迹逐渐成型包围了人造人与从者与魔术师的纠缠之地。
等到一切准备就绪后,朔月跃上枝头,开始恢复至今没有回满的魔力。
“……而这种事情,反过来也是一样的。”
————
在林中,局势已经一触即发。
“等,等一下!等一下啊!放开我Saber,还有Assassin!”
阿斯托尔福并非没想过抵抗,可是他在规格上毕竟与这两位从者有所差距,于是在顷刻间就被压制住,只能胡乱挣扎。
“达尼克那家伙,居然为这等破事来烦我……”
身为人造人的创造者,戈尔德却并没有对‘造物’应有的关爱之情,他就像是制造出弗兰肯斯坦的维克多博士一样,看向人造人的眼神里充满了厌恶与鄙夷。
手腕被紧紧捏住,眼看就要折断,在沉默之中,人造人拼命让将因为疲劳而陷入泥潭的大脑回转起来。
“哼,真搞不懂,这种连活动都在消耗生命的次品,caster究竟是为什么要拘泥到这个地步。”
来自造物主的厌弃几乎将人造人推向崩溃的边缘,但是在ta濒临破碎的心理防线之后,有一道声音自始至终在支持着他。
“混蛋!你在想什么?别犹豫,别放弃!你想活下来吧,你和我说过不想死的吧!那么,难道不该拼搏到最后吗!”
哪怕被擒住,回去后就会面临黑方两位首领的审判,阿斯托尔福依旧挣扎着,大声喊叫着:
“你有这样的权利!不管别人说什么,我阿斯托尔福都会承认你!”
面对如此不听话的Rider,齐格飞保持着缄默,如同了无感情的自律式人偶;而披着黑袍的Assassin却身躯一颤,似乎有所动摇。
察觉到转机,阿斯托尔福努力游说着两位伙伴:
“我们是为了实现愿望而现界的!但能因为这样就容忍一切吗?你们忘记英雄的风范了吗?我讨厌这样!我确实是黑方的Rider,但在那之前,我是查理曼大帝十二勇士,阿斯托尔福!我不会对那孩子弃之不顾,绝对不会!”
Rider的话,把人造人脆弱的精神强行拽了回来。没错,至少自己有着活下去的决心,不管那是多么拙劣的人生,为了能在帮助过自己的人面前昂首挺胸,ta都想要活下来。
自己不是这样许过愿么?
被Rider呐喊搅乱了心情的戈尔德转身,怒不可遏地对他破口大骂。而人造人趁造物主轻敌的功夫,开始摸索自己所拥有的獠牙——现在需要的是破坏,是要全力以赴,夺走他人生命而活下去的力量。
ta曾用这股力量打碎了培养皿,作为成果,ta获得了梦幻般短暂的自由时光,得到了Rider和Archer,以及六导玲霞这位魔术师的青睐和帮助。
那么现在,至少让我再行使一次这样的力量,来换取永恒的自由——
“理导(Strasse)\/开通(Gain)!”
运用自身所知的语言,令自身的神秘驱动,期望结果是破坏。
那是根植在他们体内的唯一魔术,也是人造人对魔术师露出的,仅有一次机会的杀机。
如果眼前的物质是玻璃,那么玻璃会彻底破碎;如果挡在前方的是人类,那么人类的手臂会粉碎,心脏也会被魔力啃噬。
可偏偏抓住人造人的,是创造他们的造物主,是亲自将这项魔术授予他们的人。
“唔!”惊怒之下,戈尔德终于想起了自己身为魔术师的素质,“Anamorphism eisen arm(变性·铁腕)!”
闪烁着青色回路的手臂与戈尔德交错的铁腕对撞,炸开了小规模且无意义的烟花。
相性太差了,沿用艾因兹贝伦的炼金术所制造的缺陷品,面对同样学习炼金术的戈尔德,相性致命地差。
戈尔德因为人造人的反抗而震惊,可企图杀害戈尔德的人造人在挥出这一击后,体力已经到达了极限。
“你,这……家伙……!!”
戈尔德浑身颤抖,怒火中烧。身体没有一处可称得上受伤,疼痛也马上缓解了。那种程度的伤不要说是一天,用治愈魔术只需几秒就能痊愈。
问题是,给予自己伤害的不是别人,而是区区魔力供给电池,自己理应吞噬的饵食、理应被消耗的存在突然露出了爪牙,对他抱有再真切不过的杀意。
那对于本就在今晚承受了极大压力的戈尔德而言,无疑是致命一击。
“开什么玩笑!!区区一介人造人……!把我!居然想要把我杀掉!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陷入半狂乱的戈尔德,任凭愤怒摆布,一拳打飞了人造人。什么达尼克的命令,caster的请求,早就从脑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铁腕的魔术还没消失,拳头砸中胸膛的声音金属般嘎吱作响,魔术师的尊严和高雅似乎已被抛到九霄云外,戈尔德对人造人继续用铁拳实施殴打。而已经力竭的人造人毫无反抗之力,冰冷的泥土扼住了ta的鼻息,大地的冰冷逐渐蔓延。
啊啊,要死了——人造人这么确信道。就算戈尔德放过了自己,现在的ta也无药可救了。毕竟由于方才的一拳,心脏已经被打破了。
而且凶神恶煞的戈尔德,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过他。
惨无人道的景象映入了英雄们的眼帘,阿斯托尔福能够清楚的感觉到,Saber和Assassin抓住他肩膀的力道骤然加大,传递着主人们难以置信的情绪。
尤其是阿尔托莉雅,她愣愣地注视着濒死的人造人,心里只剩下一句话。
朔月卿呢,朔月卿在哪里?
说好的会拯救所有人,今晚不会有任何人牺牲和死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