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森林的飞哥可不知道自己险些被御主坑了,他与朔月对轰并受伤后,为了躲避红Archer的射击,齐格飞翻转魔剑,插入大地并激发魔力,掀起厚厚的尘雾,与此同时,他的创伤飞速恢复着,气势也节节攀升,回到了巅峰时期的状态。
这并非源自御主的魔术支援——朔月的攻击虽命中的是齐格飞胸口,但实则用‘透劲’轰击了他的背部,所以才能打破飞哥的不死身,给他造成极大的伤害,而这种程度的伤势,已经不是寻常魔术能够治愈的了。
齐格飞之所以能在极短时间内恢复巅峰,得益于他的固有技能,与‘魔力放出’一样赫赫有名的神技,‘重整旗鼓’。
重整旗鼓:A
脱离战斗中的战场、或者让状况重置的能力,能让技能的条件回到初始值,并强制解除几个负面状态。
毫无疑问,这种因果律级别的技能是最为棘手的,于是阿塔兰忒射出的箭矢偏移不见,朔月用拳铳射出的魔弹也了无痕迹,唯有齐格飞的气息越发强盛,宛如正在苏醒的巨龙。
当尘雾散去,展现在暗杀者面前的,便是毫发无伤的大英雄,红之Saber·齐格飞!
“真是作弊的能力……”阿塔兰忒轻咬银牙,耳朵和尾巴焦躁地颤动着。
眼下齐格飞俨然恢复,然而负责刚正面的暗杀者已经断臂……断臂……断……
忽然间,塔喵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向朔月。
不知何时,他被剑刃砍断的左臂已经完全恢复正常!
“嗯?”朔月活动着新长出来的手臂,疑惑的和塔喵对视,“怎么了吗?身为暗杀者,有几手保命技能也很合理吧?”
合理?不,这一点儿也不河里!
哪怕是莫得感情的阿塔兰忒,也忍不住要吐槽朔月的离谱程度。
不是,黑Saber身为顶级从者,有这么一手神技无可厚非,可你是Assassin啊!专长于隐密行动与暗杀技巧的职介,在正面战斗的状况下很难与其他Servant抗衡的Assassin!
杀伤力超过剑士就算了,怎么恢复速度都比他还快啊!
“我看你就没打算让我帮忙!”塔喵没好气的呛了朔月一句,自己则跳到另一处隐蔽的地方,唯有声音留了下来。
“继续牵制!”
“遵命,亲爱的Archer小姐~~”朔月拖着长音,转头看向警惕的齐格飞,终于不再是赤手空拳,而是握住了红与黑的双枪。
甩枪,射击,枪口喷吐的火光点亮了朔月嗜战的双眸。
“我作为暗杀者的身份被质疑了呢,既然如此,就再陪我过两手吧,黑方的Saber!”
————
“我们这边的Assassin也是怪物啊……”在森林的另一处,同样以翠绿为主色调的战士驰骋,将剑士、暗杀者和弓兵所在的战场尽收眼底,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至于为什么说‘也’,自然是因为,他所遭遇的同样是离了大谱的黑之Assassin。
“不要逃跑了,堂堂正正与我一战吧,Rider!”
“身为暗杀者(Assassin)竟然说要‘堂堂正正’……”这般嘀咕着,被誉为‘所有时代的所有英雄里最为迅速’的男人没有停下脚步,哪怕背对着敌人,他依旧敏捷地侧头,躲过了一束旋风,唯有脸颊被擦出浅浅的血迹。
在附加神性的攻击下,阿喀琉斯引以为傲的宝具‘勇者的不凋花’失去了作用,哪怕骄傲如他,也必须打起精神来,应对Assassin穷追不舍的攻击。
“说到底,看不清的武器也太作弊了吧!”
如此大声抗议着,阿喀琉斯的枪势丝毫没乱,既然无法判断敌人武器的距离,他干脆握住了长枪的中段,短枪在他手中水泼不进,哪怕阿尔托莉雅接连释放风王结界,也一时突破不得。
但有着风刃的干扰,阿尔托莉雅离敌人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近。
“怎么了Rider,再这样逃跑可有愧于骑兵之名啊,你再不攻过来的话我就攻过去了。”
“卑鄙小人,隐藏自己的武器算什么本事!”
阿喀琉斯回怼,就在这一瞬间,黑袍下的阿尔托莉雅眼神一凌,风王结界再度解放,狂风推进,魔力放出,无形的圣枪自上而下,携沛然巨力,朝着阿喀琉斯啄击而去!
“砰!”
一声重响,阿喀琉斯挡住了这一攻击,可阿尔托莉雅借助面板上的优势,飞速推进,手臂发力,在娇喝声中拖曳圣枪,在敌人的枪身上拉出一串火线,无形的枪锋逼近他的脸颊!
战士的直觉发出警兆,阿喀琉斯身化绿光遁走,而阿尔托莉雅寸步不让,掀起狂风,圣枪接连穿刺十六次,招招致命!
“呜啊!”看不清敌人的枪刃,哪怕阿喀琉斯努力闪避,但还是吃了大亏,肩膀,手臂,脸颊都被犁出血痕,而更严重的是,他的手指被枪风命中,早已是鲜血淋漓!
对于要挥动武器战斗的战士而言,这无疑是致命的伤势。
可是阿尔托莉雅的攻势没有结束,她俯身,以搏命姿势步步前突,魔力放出带来的充沛气力,让这位王者奋力挥舞圣枪,一次又一次地打在阿喀琉斯的枪身脆弱处,震得他手臂发麻,伤势加重。
距离,距离,距离!
阿喀琉斯从未遇到如此棘手的敌人,哪怕两人的枪术不分伯仲,可敌人那遮蔽了形体的长枪让他完全无法把控距离,再这样纠缠下去,他完全找不出胜利的可能。
以Rider职介现界的他,虽然拥有着多达五样的宝具,可是在固有技能方面,却并没有特别出奇的能力。
若用另一种角度来看的话,没有坐骑的Rider竟然与巅峰姿态的Ruler亚瑟王战到现在,足以证明阿喀琉斯这位希腊神话屈指可数的大英雄之勇武。
“最后一个问题。”阿尔托莉雅回旋着出枪,阿喀琉斯凭直觉再度挡住,他不顾逐渐失去知觉的手掌,灼灼注视着眼前的强敌,“你的宝具,那是枪吗?”
“撒,谁知道呢?可能是斧,可能是长弓,不,也可能是长剑啊,Rider。”
“哼,满口胡言,你这个暗杀者。”
危急关头,阿喀琉斯展露在敌人面前的,依旧是那无所畏惧的笑容。
“哼哼,哈哈哈哈……这不是很好吗,黑方的Assassin!”
阿喀琉斯的身体在颤抖,不是因为耻辱,而是出于欢喜。
这次圣杯大战拥有能够伤到自己的存在真是太好了——他发自内心地这么想。
忍住手臂的剧痛,希腊的大英雄扭身撑起短枪,架住了敌人的新一轮打击,嘴里诉说着激昂的话语:
“跟能杀死我的你战斗也是命运!奥林匹斯的众神啊,赐予这场战斗以荣光和名誉吧!”
悠长的口哨声响起,夺目的雷光倾泻而下,汇聚出三匹骏马的形体,他们拉着名贵而威武的车辇,飞奔到红Rider面前,而绿发的战士一跃而起,站在了他的马车之上。
“来吧,战斗还没有结束,就在这里,让我们战个痛快!”
“是吗,终于肯全力与我交手了吗,红之Rider!”
面对阿喀琉斯的挑战,阿尔托莉雅的战意勃发,她注视着驰骋在天际的流光,不由得回忆起那同样驾驭着战车,笑声爽朗的大汉。
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在当年的战争中没能与他决一死战,阿尔托莉雅一直都深表遗憾。
“那么,你能与他媲美,甚至超越他吗!”
黑袍被灌入狂风,金色的发丝飘扬,历经无数场战役而不败的常胜之王注视着骑兵,圣青色的眼眸中满是欣喜。
“来吧,红方的Rid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