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秘密,任何事情在发生之前,亦或者发生之后,总会留下些许蛛丝马迹。
但更多的时候,人们总是后知后觉。
“哦?果然,你已经发现了我们的存在……”
面前的猪笼草缓缓裂开,一个半黑半白的诡异存在,一半冷漠,一半戏谑,打量着加藤绪。
看到绝的一瞬间,加藤绪想到了很多,他的部分思绪甚至已经追溯到了,曾经第一次见到,那些被木枝扦插而死的忍者的任务之时。
那是他第一次隐约察觉到事情不同寻常……
只是后来的事情太多,渐渐没有再放在心上。
可今日,当事情落在他的头上,他才后知后觉得明白了过来,一切的事情,一定和面前的这个存在,甚至他幕后的团体有关。
“是你在水影大楼放置了起爆符?”
声音低沉了些,虽然询问,但语气中却仿佛已经确认了一般。加藤绪微微眯着眼睛,仔仔细细观察着眼前的诡异之人。
此人的潜伏手段十分高超,以他现在的感知能力,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一点小礼物……”
“不过,看起来,你好像不是很喜欢……”
“我想,这样的礼物,应该没有人会喜欢……”
加藤绪一边拖延时间,一边默默恢复着查克拉,身上的伤势除了被尾兽查克拉灼伤,一时半会没办法解决。
其他皮肉伤,问题不是很大,但关键的问题是,查克拉在这么短的时间,却连十分之一都没有恢复。
“你在拖延时间恢复查克拉么?”
猪笼草的阴影笼罩了绝的脸庞,加藤绪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有阴恻恻的声音传出。
虽然语气中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情绪,但瞬间便让加藤绪眼中一凝,绝的话音还未落,加藤绪的身体便猛然暴起。。
手中骤然闪烁起一团漆黑的符文,刚刚恢复的查克拉几乎全部凝聚在了其中。
猪笼草瞬间合拢,但绝好似不闪不避……
眼见如此,加藤绪心中一沉,但也只能铤而走险……
漆黑的符文落在了绝的身上,密密麻麻的锁链从一点瞬息延伸,在绝的身体上形成一张大网般的牢笼。
他立刻转身,没有回头看身后,跃入林中夺命而逃,身形闪烁到极致,疯狂压榨着身体内的查克拉。
远遁数百米,感知骤然开到最大程度,身后没有那诡异之人的气息,想到他的不闪不避,加藤绪的心却始终难以放松。
“封印术式……,很精妙呐……”
依旧站在原地的绝,没有理会身上的符文,缓缓打开的猪笼草露出半黑半白的诡异身躯,只是看着加藤绪一闪而逝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轻笑。
感受着身体上的漆黑符文的封印之力,眼神里却难以掩饰得透出一抹恨意。
轻哼了一声,整个身体骤然变成了一团人形的枯木……
他讨厌封印术……,非常讨厌……
……
“还真是狡猾呐……”
看着绝脸上诡异的笑容,加藤绪的脸色十分得难看,耗尽查克拉的他,用尽了浑身解数,依旧无法逃离,这个猪笼草男人似乎无处不在一般。
轻轻用力挣扎,身上的木藤却如同金铁一般坚硬,将他紧紧捆住。
附着着一股吸力的木藤,在不停蚕食着他不断恢复的查克拉,让他的体内始终空空如也,完全使不上力,万般手段也无济于事。
“确实有几分本事,难怪他会想要见你……”
被绝扛在身上,加藤绪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却始终一言不发,听到绝的自言自语,微微皱起了眉头。
丛林愈深,昏黄的光投射而下,枯枝于浓雾中半隐半现,加藤绪蓦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查克拉气息。
“绝,你太慢了……”
声音刚传来,他便被绝抛在地上,端坐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身上带着一股甚至肉眼可见的死气,但周身却蕴含着强烈的查克拉波动,引而不发。
只是第一眼,加藤绪便知道,他才是真正的幕后之人。
加藤绪现在大致也明白,这两个人应该有其他的目的,他暂时应该性命无忧,况且那迟暮的气息之中,能明显感受到一种难以形容的恐怖气息,不是现在的他能够抵挡得了的。
索性不再挣扎,只是静静打量着眼前的老人。
身披红色战甲的老人似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双眼蓦然睁开,锐利的眼神,如同一道刀锋一般,直直锁定了加藤绪。
如同被一头远古猛兽盯着一般,加藤绪不由得瞳孔微缩,头皮发麻。
“真是一个难缠的小鬼……”
绝缓缓从头顶摘下最后一根枯枝,咧着笑的嘴角透漏着几分狰狞。
“加藤家族的天才么……”
宇智波斑打量着加藤绪,似在自言自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中却透漏着几分审视。
加藤绪闭口不言,两双眼睛对视着,莫名的压迫感骤然从林中爆发而出,浓雾似被激荡出无数涟漪,飞鸟与鸣虫四处奔走。
“你……是谁?”
大蛇丸、猿飞日斩、波风水门、志村团藏,无论是谁,加藤绪见过的每一个人,都没有此刻眼前这个老人带给他的压迫感强烈。
他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强者竟然能够不被任何人察觉,隐藏在幕后。
哪怕是波风水门这样的忍界后起之秀,每一个势力都会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更别说这样超乎常规的强者,决不可能半点消息都没有。
加藤绪直视着他,脑海中却在不断找寻着忍界中的强者,但却没有一个能够对得上号的。
“宇智波斑!”
一股强烈的自信与唯我的意志,似乎在一瞬间从老人的眼中爆发而出,不知是因为那更加猛烈的绝强气息,亦或者这个忍界传说中的名字,加藤绪蓦然瞪大了眼睛。
“宇智波斑竟然没死,而且还活到了今天!”
看着宇智波斑苍老的脸上依旧锐利的眼睛,加藤绪缓缓吐了一口浊气,恐怕再没有一个人能够当得起这个名字……
这种绝强的气势,这个老人,这个名字,似乎便是那样的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