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长，今天一大早，王成已经正式向郑秘书长请求退休了，鲍祥也因为生病住院了，八成在铺路了。”寇志平一字一句的说着，徐建明有些恍惚的听着，王成和鲍祥，虽早已知道他们是曹荆的铁杆，可没想到他们真的会这样做，毕竟是振兴司的老人了，如果此举搞得振兴司人心惶惶，怕是要背离徐建明的初衷。
“好，何振羽那边，怎么样了？”
“何振羽确实和梁奉关系匪浅，但以我看，大多数是梁奉在主导，他也是想让何振羽上位而已，多一个人多一份助力嘛。”
“年琦琼呢？”
“司长，关于女同志，我也不好多问啊。”
哈哈，徐建明暗笑一声，这寇志平有些过于正派了，“也是，不太符合你的作风，这样你下午让她来一趟我办公室，我来问问她，监评处不可一日无主啊。”
寇志平离开后，徐建明也拿起外套离开了振兴司，今天他有个约，“有个学术交流会，大约十二点结束，你先去我办公室等会吧。”
刚到医院门口，徐建明正想着让燕冰竹给林妙依打个电话呢，燕冰竹就把手机里的消息摆在了他面前。
“行，那咱们就过去吧。”
“那个袁蔡军，我帮你查过他的一些资料，在零六年的时候，因为赌博，他还被人举报过，当时还找了律师来辩护，可在那时候也没有任何他爱人的消息，这人究竟有什么特殊的，仅仅一个富商，能让你这么关注？”
徐建明心中暗道，如果我知道，就不要这么绕来绕去的了，直接找他当面问清楚不就好了，当然，借此能和中纪委的林书记搭上线，那又何乐而不为呢，难不成这才是蒋晋文的目的？
“燕姐，好久不见了。”林妙依脱下工作服，立马给了燕冰竹一个拥抱，两女紧紧抱了一会儿，徐建明这才意识到，原来她们是很熟的，之前看燕冰竹的表现，还以为两人是仇家呢，他赶忙起身道：“林小姐，麻烦你了。”
“既然是燕姐拜托我的事情，那就是我的事情，而且咱俩没必要这么生疏，又不是第一次见面。”说着林妙依还向他投来了微笑。
……
“袁蔡军啊，我知道他。”
“哦，妙依，我也是前几天刚听说这个名字，你之前一直在国外，怎么会知道他的？”
“听我大哥说的，这个袁蔡军相当厉害，早年经商的时候，跟好几个大家族打过交道，手上握着不少人的把柄，所以很多人都在巴结他。”林妙依每一句话，徐建明都不想放过，那可能就是破局的关键。
把柄！“具体有那些比较重要的家族或者个人？”燕冰竹知道徐建明的目的，帮他追问道。
“这方面的事情，我没有深入了解，想必是南方的几大家族。”林妙依不是政坛的人，对这种事情不了解也正常，但她的话已经是相当有用了。
为了表示感谢，三人一起吃了顿饭，席间燕冰竹和林妙依是有说有笑，显然很早之前就认识了。
“你有什么眉目吗？”车上，燕冰竹率先开口问道。
“不敢确定，南方的几大家族，我并不了解，就连严家，我也是最近才有所涉猎，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不打算先下手为强吗，这个袁蔡军被这么多人盯着，迟则生变啊。”
燕冰竹的担忧很正常，这是最先出现的念头，徐建明却摇了摇头：“袁蔡军的事情，绝对不是上什么绝对的秘密，不然以林妙依的身份，也断然不会知道了，之所以到现在还没人动他，只能说明他是个小角色。”
燕冰竹点了点头，认可了他的说法，“那为什么，又有这么多人在找袁蔡军呢，他的身份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吧。”
“极有可能是烟雾弹，当然了，这也是我的猜想，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万家和严家的，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让秦江天帮我联系了李正阳，看看能否有什么突破吧。”
对于徐建明的想法之跳跃，燕冰竹还没有适应，“你是已经打算好和李家合作了吗，你可以是他们的眼中钉啊。”
徐建明换上微笑的表情，半开玩笑道：“你很关心我啊。”
“废话。”燕冰竹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被你这样的大美女惦记着，不知道我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
“都这时候了，你还在耍贫嘴。”
年终将至，振兴司的两位处长却在这时候“出事”，这对刚开完会希望内部稳定的发改委来说不是什么好事，黄健昊叫徐建明去了趟他办公室，询问缘由。
“这么说，是你对曹荆老部下的清洗了？”黄健昊的为人，徐建明十分了解，不会说出这么刻薄的话。
“大家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可我来振兴司后，可没直接架空他们吧，副司长潘东也对我有过不满，最后不也回归正常工作了，主任，您可得明察秋毫啊。”
“哈哈，少跟我耍贫嘴，好了，关于你交上来的材料，我都看过了，简主任那里也没问题了，鲍祥应该会以病退休，你得好好想想谁来接他们的班，马上年底了，这时候可没新干部给你用。”
徐建明自然明白，可他现在拿不准，黄健昊能否直接拍板他的人选，便试探性的问道：“我其实有了比较合适的人选，不知道简主任那边，要不要递交材料？”
“哦？说来听听。”黄健昊是分管振兴司的副主任，对其内部的干部自然也有一定的了解。
“资管处，我打算让副处长何振羽上，监评处让副司长年琦琼上，他们也是振兴司资历很老的老人了。”顺位继承，确实没任何问题，黄健昊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至于原因，我还是不想搞一朝天子一朝臣那套，他们俩都是曹荆时期的干部，有能力也熟悉工作，完全是不二人选，就像您说的，现在没新干部可用，从其他司调，也难以快速适应工作，这不是我们任何人想看到的。”
“行，那你回去准备资料吧，振兴司的人事权我还是能拍板的。”嘱托完后，徐建明便准备走了，黄健昊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说了一句，”对了，今年的年终总结好好做，简主任非常想看看你们振兴司的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