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那些坐诊的郎中们,一个个也是笑脸相迎。
简直比其他的医馆好上百倍。
最主要的是药材保真。
大体上反响强烈。
听到这些反馈,赵旉悬着的心也总算安定下来。
医馆的事解决了。
日后监督的事,就交给下面的人去做。
自己要把重心放在赚钱上了。
说到赚钱。
彩票店不过是自己用来监察大臣们的一个工具。
肥皂生产,才是根本。
通过账本来看。
现在肥皂每天纯盈利都在一百二十贯钱左右。
以现在的市价。
一两银子可以兑换一贯五钱。
算下来,一个月纯盈利在两千四百两左右。
好像跟自己当初设想的差了一些。
据下面反应。
去年这个时候,普通马匹,价格大概在二十贯钱。
具备上阵杀敌要求的战马,价钱大概在五十贯左右。
现如今。
具备能上阵作战要求的战马,已经很难购买到了。
原本朝廷引进的滇马,通过数次与金国作战的检验来看,很难与北方战马相匹敌。
即便如此,每匹也在七十贯左右。
前两天早朝。
大臣们还在大殿上展开争论。
有人主张与吐蕃商议,引进吐蕃战马。
可吐蕃战马虽好。
可弊端也十分明显。
一是价格并没有便宜太多。
二是吐蕃战马适应了高原气候。
到了地势低洼区域,很可能出现不良反应,甚至生病死亡。
商议来,商议去。
最好的选择还是西夏战马。
一场辩论不欢而散。
一道喊声打断了赵旉思绪。
主事的把赵旉迎接作坊。
看着每一道工序都需要人力完成。
赵旉轻轻叹了口气。
要是有后世那种机器就好了。
可惜,自己没那么高智商。
“东家,昨日穆员外府上派人来了,只不过您当时不在。”
噢?
穆员外?
赵旉忽然想到那个花了三百文买肥皂的中年护院。
后来还带着主人家来购买肥皂。
听二狗说,穆家是做纺织生意。
他们来,难道是看上了这肥皂的暴利?
还不等深问。
作坊大门口再度传来喊声。
片刻时间。
看门的带着一名管家模样的人,走进作坊。
“管家,您来得正巧,我们东家今日刚到。”
赵旉看了眼管家,“穆员外派你来寻我,所为何事?”
管家倒是很客气。
“东家,我们家员外想请您到府上一叙。”
果然。
赵旉眼睛微眯。
看来穆家消息很灵敏啊。
真是个经商的主。
这么快就嗅到商机了。
去看看也可以。
刚好可以趁机打通市场。
带着作坊主事,一行三人步履匆匆。
差不多半炷香时间。
一座宽敞府邸映入眼帘。
看样子,占地不小。
进入院子,仿佛进入了另一方天地。
典型的江南水乡建筑。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
穿过连廊一直到了中院。
穆员外带着家人,已经等在门前。
远观下,穆员外身材略显臃肿。
但眸光幽暗,犹如千里寒潭,透着一股让人猜不透的深邃。
“小郎君果然是年少有为啊,穆某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说话间。
穆员外迈着大步,双手紧紧握住赵旉手臂。
那股热情,仿佛两人已经认识了很多年。
“穆员外客气了,不知您寻我来何事?”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小郎君,咱们进屋再说。”
穆员外对着管家使了个眼色。
随即做了个请的手势。
客厅内。
穆员外品着上好的茶叶,眼神时不时的打量起赵旉。
“小郎君,您造出的肥皂在临安反响强烈,可谓火爆至极。”
“穆某虽以织造起家,却也多有涉猎。”
“小郎君一看便尚未到弱冠之年,年纪轻轻,恐怕难以守财。”
“不如你我联合,可否?”
联合?
赵旉眼眉一挑。
心里泛起疑惑。
联合这词,用在这好像不对啊。
“穆员外,您是想在我这里购入肥皂,再向别处售卖是吗?”
“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可以详谈,价钱方面好……”
话未出口。
穆员外急忙放下茶杯:“不不不,小郎君误会了。”
“穆某的意思,是想要购买你这肥皂的配方。”
“至于你那作坊,也都一并售给穆某,每月穆某可给与小郎君红利。”
什么?
赵旉整个人都不好了。
难怪要用联合。
这么看来,用联合这词都谦虚了。
应该用抢劫啊~
特么的,玩套路玩到老子头上了?
还真是相由心生。
冲你那双眼神,就应该猜出你个老小子不是东西。
“穆员外,你说笑了。如果只是想单单从我这里购买肥皂,价钱好谈。”
“如果按您所说的那样,鄙人暂时还没有那个打算。”
既然知道了对方嘴脸。
也就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
“等等……”
见赵旉要走。
穆员外依旧稳坐泰山。
靠在椅背上,就那样盯着赵旉,皮笑肉不笑。
“小郎君,你年纪太轻,有些东西你把握不住。”
“不如你我二人合作,你每月净赚红利,坐享荣华富贵,岂不美哉?”
赵旉就这样静静的听着。
回眸间,刚好对上穆员外略显阴狠的眼神。
“穆员外,你要做什么事以前,难道都不打探清楚对方什么身份吗?”
“哈哈~”
不止是穆员外。
连同一旁仆人都笑的前仰后合。
“小郎君,在这临安城,还没有我穆远山办不成的事。”
“是吗?”
赵旉冷笑了一声,转身就走。
岂料门口突兀的出现几个壮汉。
为首的正是刚才去作坊请自己的管家。
这一刻。
赵旉真有些搞不懂了。
竟然用这么粗劣的手段,威逼他人。
难道穆远山脑子里装的都是大粪吗?
还是说,认识朝中人,已经让他忘乎所以了?
就在气氛万分紧张之际。
一阵香风飘过。
当初那个被几个护院带着去购买肥皂的美女,慢慢从穆远山身后转到前面。
“让你走了么?”
“爹爹交代的事还没办成,你能到哪里去?”
赵旉“……”
这话从这美女嘴里说出来。
真是闪瞎了赵旉。
亏着自己当初还以为这女人是个讲道理的。
没想到他们都是一丘之貉。
“穆员外,你这是要作何?”
“难道你不怕我报官?”
哼哼!
穆远山毫不在意,一副威胁的语气道:“小郎君,严重了,我等皆守善之民。”
“再者,我们可什么都没做,你报官又能怎样呢?”
守善?
尼特喵的也配!
赵旉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要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