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母的话再真诚,在苏苏的心里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她没说原谅也没说不原谅。
但明眼人都知道,苏苏对越母的芥蒂很深。
也是,她曾经做出的那些事儿,又怎么可能让人轻易就原谅呢?
颜夏看苏苏离开,自己也抬步跟上去,没想到也被越母叫住:“颜夏。”
“有事?”颜夏跟苏苏不一样,她的回答都满是防备。
越母走上前:“我知道你也对我很有意见,从前的事情我现在才知道我错的有多离谱。”
“我犯下的罪孽,我会赎清,我希望,你能帮我劝劝苏苏,她若是和越晨能够破镜重圆……”
颜夏闻言没由来笑了:“越夫人,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越晨现在跟周婉才是夫妻。”
“您是想苏苏再去做那个让人唾弃的小三吗?”
越母似乎没有想到颜夏会说的如此直白。
她脸色白了一瞬,一时间有些无言。
颜夏冷笑一声:“越夫人,你已经犯过错了,同样的错误难道还想犯第二次?”
“我相信苏苏能来,是她对越晨还念着旧情,若是你真的想要道歉赎罪,就不要在插手他们之间的任何事情了。”
颜夏这话是说的发自肺腑的,她不想让苏苏和越晨之间多太多其他的东西。
若是苏苏心里实在还有越晨,她做为朋友也会祝福苏苏。
可其他再多的,颜夏做不到,也不会去做。
说罢她没关越夫人略显苍白的脸色,转身离开了越晨的病房前。
一时间房间门口只剩下越夫人还有没来得及离开的司景怀。
越夫人怅然若失地站在门口,那副样子哪儿还看得出来她平时雍容华贵的模样?
刚才颜夏的话落在司景怀耳朵里,让他不由得沉思起来。
直到颜夏离开的背影已经彻底消失,司景怀才轻咬了一下后槽牙抬步准备走。
但刚准备越过越夫人时,却忽然被她叫住:“景怀!”
司景怀脚步一顿,回头看她。
越夫人嘴唇颤动了一瞬:“景怀,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司景怀不置可否,只沉声道:“不论长辈是非,您自己想吧。”
越夫人苦笑一声:“可是我只是想让越晨好。”
司景怀闻言回头看了一眼病房内的越晨,他依旧紧闭着双眼,一副求死的模样。
他轻挑了下眉梢回头问:“那您看,他现在好吗?”
越夫人一哽,竟然蒙着脸低声啜泣起来。
这个从来说一不二的女人此刻在晚辈面前,也没忍住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差点,只差一点她就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儿子。
饶是现在越晨被救活,她依旧后怕。
她缓缓蹲下身,低声的啜泣声从她蒙住脸的双手中传来。
司景怀薄唇轻抿了一瞬,没再说话,抬步离开。
离开时刚好看见匆匆赶来的越父,他朝着越父轻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而后大步离开。
车库。
颜夏下楼时,苏苏已经上了车,她坐在汽车后座,神色莫名。
颜夏想要安慰的话多了嘴边没说出口。
很多事情旁人是不能感同身受的。
这些年,苏苏跟越晨的感情毕竟是真的。
顿了顿,颜夏侧头看向苏苏:“要不要去吃点好吃的?”
“换个心情?”
一醉解千愁,其实颜夏更想带苏苏去喝点酒。
可惜苏苏现在怀了孕不方便。
苏苏闻言轻轻摇了摇头:“不必了,我没什么胃口。”
她声音很轻,轻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颜夏轻抿了下唇珠,到底没多说什么,开着车将苏苏送回了家。
“那明天我再来接你?”颜夏问。
苏苏却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就好。”
她总算有了点力气,冲颜夏勾了勾唇表示自己没事:“夏夏,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的。”
跟颜夏认识这么多年,苏苏怎么可能不知道颜夏怎么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