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还想解释。
被李芸打断：“好了，不要再说了。我们马上通知你的家属。如果其他审讯室没有发现什么问题的话，今晚就可以让你家属带你们走。”
林海点了点头。
旋即反应过来。
“我是孤儿啊喂，哪来的家属？”
李芸表情古怪。
“我们翻阅了你的手机，你联系人里不是有个‘老婆’吗？”
她恍然大悟，“嗷，是你单方面的老婆吧？……女朋友？”
林海瞪大眼睛。
靠！
不会打的是段慕灵的电话吧！
他在自己手机里，偷偷将段慕灵的电话备注成了老婆。
这件事谁也不知道。
那现在警局电话一打……
“大佬，能不能不要打……”
林海无语了。
“警察局是讨价还价的地方吗？”李芸冷着脸。
而此时的国立江南大学，女生宿舍内。
段慕灵接到了来自“林海”的电话。
瞬间，她的思绪跳脱到九天之外。
“这么晚了，他是要约我出去吗？”
“难道……不行不行，我是一个传统的人，不能这样。”
段慕灵想得很离谱，但不知为何，心底却隐隐有些小期待。
可接通电话后，那头传来的声音，却令她彻底呆滞了。
“喂，您好，是……”
嗯？怎么是个女声？
林海你个渣男！
竟然出去找女人，还让她给我打电话！
你这是在羞辱我吗……
段慕灵对着电话怒道：
“喂！”
“我是段慕灵，你让林海那个渣男接电话！让他跟我说！”
电话那头的声音一顿。
“段女士，您冷静一下，我是江南市警察局天心分局的工作人员。您男朋友林海先生暂时拘留在我们所里，麻烦您过来一趟……”
段慕灵：“？？？”
“……拘留？我马上过来。”
段慕灵顾不上其他，抓起手机就往宿舍外冲去。
甚至连拖鞋和睡衣都来不及更换。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来到了警察局。
刚一进等候大厅，段慕灵就注意到了角落里的林海。
她气冲冲跑过去，刚想质问，却发现了林海胸口的血渍。
瞬间所有怨气，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等林海把所有事情都解释一遍。
段慕灵冷冷问道：“是黑牛干的？还真是阴魂不散。”
“应该是黑牛。”林海不置可否，“不过背后应该还有其他人。”
“你指的是？”段慕灵疑惑道。
“算了，明天去学校找一下黑牛，就什么都知道了。”
段慕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多言。
帮林海办完各种手续之后，段慕灵看向了顾央等人。
“我可以带林海走了。你们呢？”
顾央摆了摆手：“去吧去吧。等会儿我爸会过来带我走，钱南和傅向松跟着我一起。我爸来担保，没问题的。”
“咱爸这么牛的吗？”旁边的钱南眨眨眼睛。
可不是什么人都有实力担保的。
顾央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钱南：“江南市远海集团董事长顾远海。你说呢？”
众人皆是一惊。
“6”
“6”
“6”
远海集团。
那可是上市公司，市值近千亿。
妥妥的巨无霸啊。
知道你是富二代，没想到是巨富二代。
第二天一大早。
江南大学安静闲适的校园气氛，被几辆警车的到来所打破。
他们直奔黑牛的教室而去，却不见黑牛的身影。
后来问过辅导员、同学等关系网，也没能找到。
仿佛一瞬间人间消失一般。
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林海抽空给李芸警官打了个电话，了解情况。
但一无所获。
不过李芸还是告诉了他一个消息。
有人给黄毛的个人账户打了一笔钱，但还不知道打款的人是谁。
不过至少能确定，不是黑牛。
这与林海之前预想的一样。
黄毛的背后一定还有人。
系统给他的任务不会这么简单。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林海一直关注着案件进展。
他尝试通过网络寻找蛛丝马迹。
却意外的发现，自己竟然在短视频平台上火了。
有人将他制作“三思汤”的视频，上传道了短视频平台。
立刻引起了轰动。
几天时间，点赞高达七十多万，播放量更是达到了恐怖的八百多万。
林海翻了翻评论。
除了少数喷他炫技装x的。
大多数，都是赞美。
“我去，这是假的吧？豆腐丝怎么在汤里游起来了。”
“我室友得了癌症，临死前想尝一口这个汤，拜托。”
“特效，一定是加了特效！”
其中一条置顶的评论，更是直接贴出了林海的信息。
“找到了找到了，厨师是江南大学的林海，18岁，185cm，18.5cm。”
......
傍晚，江南大学林荫道。
“黑牛还没消息？”段慕灵随口问道。
好几天忙着寻找黑牛的林海，被段慕灵强行拉出来散步。
他捡了根树枝，随手掰动着，摇了摇头。
“慕灵，你说她会去哪里呢？会不会出国了？”林海自言自语，“应该不会。李警官说已经查过了，很大概率还在江南市。”
“买凶伤人……也就蹲两三年，何必呢……”
林海叹了口气。
警局那边，黄毛的口风咬得很死，根本套不出信息。
他想完成任务，只能从黑牛身上下手。
至于黑牛判几年，他根本就不在乎。
“你真的很想抓到黑牛吗？”
段慕灵突然问到，表情变得复杂，“也许……我可以帮你。”
她不希望林海耽误在这件事上，整日心事重重。
林海没看懂段慕灵的这个表情。
也只当是段慕灵安慰他的玩笑。
毕竟连专业的刑侦警察都找不到的人，段慕灵怎么可能找到。
林海感激地笑了。
段慕灵也笑了。
只是段慕灵的笑，略微透露着苦涩。
林海察觉到她的情绪异常，换了个话题。
“算了，不聊这个。”
“对了慕灵，你还记得我们前两天打的赌吗？”
“记得。”段慕灵点点头，“怎么了？”
“我确定会上他们的节目，大概过几天就会和他们签合同，能得到一笔不菲的出场费。”林海说道，“你可得和我一起上节目啊。等我出场费到账了，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段慕灵眼前一亮，“什么惊喜？”
林海坏笑着：“既然是惊喜，当然不能告诉你。”
“你不准动坏心思！”段慕灵双手抱在胸前，一副可人的“无辜小白兔”模样。
很快，天色暗下。
二人不舍分别。
而就在林海走后没多久。
树下的段慕灵拨通了一个电话。
“爸……帮帮我……”
段慕灵的声音很轻。
带着一丝祈求。
她既没有说原因，也没有说需要帮什么。
但她知道，电话那头的父亲，一定明白她的意思。
一阵沉默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
“杨老，会联系你。”
说罢，电话里便只剩下一阵“嘟……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