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商人罢了,跟你堂堂天丰市第一家族陈家的人自然是没法比。”
李晋冷淡地回应了一句。
“如果你就这么点本事,就想要阻拦我放弃收购顺流投资公司,恐怕还不够。”
李晋的话,让陈致远一阵面红耳赤。
死死地盯着李晋,陈致远突然笑了起来。
他背着手,眯起眼睛,缓缓地走到李晋面前。
这个过程,他身边的手下死死地盯着李晋和刘君,特别是刘君。
毕竟,之前刘君的身手所有人都看得很清楚。
而魏延也同样很紧张,生怕陈致远突然做点什么让李晋吃了亏。
但李晋却怡然不惧,站在原地看着陈致远走到自己面前。
微微前倾身体,靠近了李晋,陈致远说道:“有意思,有点儿意思。”
“小子,外地来的吧?”
“毕竟在天丰市,真的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
“也好,无敌太久了,偶尔蹦跶出你这样的傻逼来,全当是生活的调味剂了,还挺有趣的。”
“你不是想要顺流投资公司吗?好啊,明天就是这家公司的拍卖会,我在这里等着你来,看你有什么本事跟我抢?”
说到这,陈致远狞笑了一声,用手指点着李晋的胸口说:“听我一句劝,可千万别出去打听我,要不然的话,我怕你连夜夹着尾巴就跑了,明天岂不是少了一出好戏看?”
说着,陈致远猖狂地大笑一声,扭头就要走。
“站着。”
身后,传来了李晋淡然的声音。
陈致远站住了,转过身来嗤笑看着李晋,“怎么,怕了?现在想要求饶?晚了。”
“除非让你身边的这条狗自断一臂。”
说这句话的时候,陈致远指着刘君。
“你打了我的员工,想就这么走了?”李晋淡淡地说。
陈致远冷笑一声,说道:“你不是也打了我的人?还想怎样?”
“阿君。”李晋叫了一声。
“在。”刘君来到李晋身边站好。
“这位陈家大少把魏延的额头开了个口子,你过去给他的额头也开一条,礼尚往来。”
李晋的话落地,刘君已经如同苍鹰一样扑了出去。
陈致远完全没想到李晋居然敢叫刘君对自己出手。
之前刘君出手有多凶猛,所有人可都是看在眼里的,他怎么能不怕。
此时暂时选择退走,也是因为怕了刘君动手。
脸上张狂的神色消散不见,陈致远大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他妈的不快点保护我!”
他身边的几个手下,还未来得及动作,刘君已经冲到了陈致远的面前。
也不见刘君怎么动作,只是五指合拢,在陈致远的额头一拍,立刻抽身而退。
陈致远只觉得脑袋一疼,然后额头上就是火辣辣的痛感袭来。
还没来得及查看自己额头的伤势,眼前就蒙上了一层红光。
这时他额头的鲜血流淌下来糊住了双眼。
本能地闭上眼睛的陈致远无比惊恐,双手乱扑乱抓。
“啊啊,我看不见了!我的眼睛怎么了!”
陈致远惊慌失措的大喊,让他的手下也跟着乱了手脚。
“陈少被打了,受伤了!快保护陈少!”
几名手下惊慌地大叫道。
一名手下稍微机灵一些,拿衣服擦掉了陈致远脸上的血迹,此时陈致远也能睁开眼睛。
恢复视力的他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刚才慌乱中,他差点以为刘君把自己的眼睛给弄瞎了。
庆幸之后就是深深的羞恼和怨毒,陈致远死死地盯着李晋,咆哮道:“你他妈的敢叫你的狗打我!?”
“礼尚往来而已,你嘴巴再不干净一些,恐怕就不是这么点教训了。”李晋淡淡道。
这句话出口,陈致远满腔的怒火好像给冰水浇灭了一样。
他有些惊骇地看了李晋身边的刘君一眼,此时刘君表现出来的实力,让陈致远知道这个人随时有团灭自己这边的能力。
陈致远是嚣张,可不代表他是傻子。
这个节骨眼上,已经不能和李晋硬碰硬了。
“好,好一个礼尚往来!”
陈致远怨毒无比地盯着李晋,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气的,捂着额头的他怨毒道:“你给我等着,要顺流投资公司?我去尼玛的!做梦!”
“明天拍卖会上,老子弄死你!”
丢下这么一句狠话,陈致远也害怕李晋继续让刘君动手,带着几个手下匆忙地就落荒而逃了。
而之前那个被刘君打翻在地的狗腿,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起身跑了。
李晋也懒得多管。
对付陈致远这样的人,只能从权势和财富上彻底碾压,总不能真的让刘君打死他,这也不现实。
既然明天是拍卖会,那么自然能教他做人的道理。
“走吧,我带你去医院缝针。”李晋转身对魏延说道。
魏延面色涨红,吭哧吭哧地对李晋说:“李总,我,我……谢谢!”
李晋笑道:“谢什么,你是我的员工,为了公司的事情被人无缘无故打了,我这个老板还能看着你给人欺负不成。”
魏延一脸担忧地说:“可是陈家在天丰市的势力很大,今天我们彻底把他得罪了,明天他要是存心跟我们作对的话,我们恐怕会很麻烦。”
“怕了?”李晋玩味道。
魏延忙摇头,一脸决然地说:“我不怕,只是担心因为陈致远的捣乱,让我们平白多出冤枉钱。”
“放心,这顺流投资公司,无论如何都要拿下,至于会不会多出钱,多出多少钱,这些到最后,陈致远都会乖乖地给我们送上来。”
魏延愣了一下,不明白李晋哪里来的自信。
“好了,这些事情你别多想了,我先带你去缝针,要是拖得久了,留下伤疤可就不好看了。”
李晋拍了拍魏延的肩膀,示意刘君去把车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