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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话,三省这才注意到,风兮漂亮的尾部鱼鳍,有一片似乎是单独分散的,而其余的一大片都连在一起。

起先他还以为这尾巴本来就是这样的,没想到居然是被破开了。

温良的少年微微皱起眉头,但很快就把心里涌上是同情压了下去。

“你杀了不少人吧?”他用肯定的语气问道。

风兮抬眸,淡淡望着他,嘴角浅浅勾起一个讥讽的幅度,但很快又垂了下去,略带着几分委屈,轻轻摇头:

“没有,我没杀人,我们鲛人本性善良,怎么可能会杀人呢。”

听见这话,三省果断收回了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低头飞速收拾好医药箱,起身离开。

这话哄小孩还差不多,恐怕连说这话的风兮自己都不相信。

生儿站在池水边,睁着亮晶晶的大眼,微微歪头看着风兮在水中轻轻甩动的鱼尾,不由得惊艳低喃:

“好好看的尾巴,要是做成窗花贴在窗棂上,师父肯定很喜欢......”

风兮:可恶的人类幼崽!

......

是夜,王舒月盘膝在露台上修仙,生儿在屋里榻上睡得鼾声微响,整个紫竹院内一片静谧。

一缕缕混元之力从王舒月身上冒出,蹲在她头顶的玉麒麟立马吸走一半。

风兮受到周身灵气波动的影响,浮出水面,感受到那股精纯的灵力,惊讶的往露台那看了过去。

这才发现,这些混元之气,都是从王舒月体内散发出来的。

她正在运行功法,心无旁骛,自然也没发现他露出的贪婪目光。

鲛人族禁地,有一颗混元宝珠,因为它的存在,鲛人族得以繁盛至今。

混元灵力,是鲛人生存的根本,同时也是对鲛人来说,大肆进补的好东西。

风兮看了看自己被包裹起来的尾巴,又看看那一缕缕从王舒月身上逸散的混元之力,撑在池边的手紧了紧,而后还是忍不住,试探着吸了一缕。

一种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舒适,逼得风兮险些泻出声来。

没有鲛人能够拒绝这样的诱惑,见王舒月和她那只神秘的灵宠都没有反应,风兮又暗暗吸了一口。

那种从头到脚都通顺的感觉,让他忍不住轻颤。

他压下心里的激动,正准备再吸一口,一直待在崖壁山洞内的白虎忽然冲了出来。

风兮只见一道白影蹿出,白猫变成白虎,白虎又变成一个顶着兽耳的半大少年,气息越来越强,属于强者的威压倾泻而出,令风兮大吃一惊。

他急忙往后退去,沉入水中,只余一双墨色的眼眸,警惕的盯着面前这个可以化成人形的高阶灵兽,唯恐它惊动那对正在双修的主仆。

白虎不悦的盯着面前这个鲛人,压低声音警告道:“你这小鲛人,不许抢是大哥的混元之气!”

大哥?

这是什么奇怪的称呼?

风兮危险的眯起眼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此时的他弱小到连一只小灵兽都能弄死,自是不敢与面前这个高阶灵兽抗衡。

风兮露出一双水盈盈的眼,缓缓探出一点身子,轻声解释:

“我不知道,我只是忽然被混元之力吸引,这才没有控制住,我没想到主人的混元之力,只能被你老大吸走。“

“我原以为,主人既然将混元之力散出来,是有意为我疗伤的,看来是我误会了......”

“发生什么事了?”

白虎正欲给这话多的鲛人来一点警告,王舒月的声音忽然从露台那边传了过来。

白虎眼睁睁看着那鲛人要张嘴,立马抢在他面前回道:“没事,我找风兮聊聊天。”

“哦,那你回你的窝去,我在给风兮疗伤,你别打扰他。”女子淡淡吩咐道。

风兮目露惊诧之色,他只是随口一说,骗骗面前这个白虎,她怎么会这么说?

是替他解围吗?

还是说,她就是故意把混元之力分出一缕给他疗伤?

风兮有点发愣,他越发的看不透这个院子里的人了。

白虎哼了一声,警告的瞪了风兮一眼,这才回窝。

但那双虎目却直勾勾的盯着他,就怕他多抢走一缕属于自家老大的混元之力。

见这白虎这么听王舒月的话,风兮放心了,他已经知道,在这个院子里,谁才是处在食物链顶端的人。

只要拉拢了王舒月的心,院里这些高阶灵兽根本不敢把他怎样。

王舒月将这一切默默看在眼里,在心里同玉麒麟吐槽了一句“戏精鲛人”后,便沉下心,继续修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到了下半夜凌晨三点左右,王舒月忽然有感,停了下来。

她把头上的玉麒麟放下来,起身朝山下走去,来到紫竹林前。

清晨的白雾将竹林铺满,雾蒙蒙的,看起来很是神秘。

王舒月忽然回头,就见一道白色身影正缓步从山下石桥上走来,他满头的银丝垂在脑后,仿佛是来至神界的神官,气场强大到让人无法忽视。

“师父。”

男人已经来到近前,王舒月拱手,恭敬行了一礼。

清一点点头,给了王舒月一个眼神,抬步往竹林深处行去。

王舒月会意跟上,跟着师父的脚步,来到那片她从未去过的邻域。

紫竹林中有一间课堂,是清一为弟子们授课的地方。

而穿过课堂,往里又走百余步,却是另有天地。

一个被紫竹包围起来的露天广场暴露在王舒月眼前,在广场的正中间,有一个深潭,潭水透着寒意,散发出缕缕纯白冷气。

王舒月才稍微靠近一点,就忍不住狠狠打了个哆嗦。

清一却仿若未觉,径直走到寒潭边,负手而立,平静的看着潭水。

“你入门也有些时日了,其他人都已经跟着师父学到了本事,而为师却迟迟未曾传你一门能拿得出手的道法,你可曾有怨?”

王舒月摇头,“师父此言差矣,师父恐怕是忘了,您已经给我传授了一门极好的道法。”

“噢?”清一微微侧身,好奇问:“什么道法?为师为何不记得?”

王舒月看着四周生长茂盛的紫竹林,脆生生笑道:“种竹子啊,师父教我种紫竹,这可不就是一门极好的道法吗?”